拖车太大,不方便进小道,所以阿旁怀带着阿秀在靠近家属区的主要路段旁边下了车。天色已经晚了,阿秀在路边张望了一会,就指了一家干干净净的小型的连锁酒店。“爸,走吧,我们就在这家先住上几天。”
“哦。”阿旁怀点点头,一手拎了一个硕大的行李箱,就往酒店去了。
父女折腾了一天,都累了,简单梳洗一下,到了楼下餐厅用过晚饭,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阿秀就催阿旁怀起来,让他去后勤那边拿钥匙,而自己去前台问了服务员这附近哪里有卖水果的地方,一路寻了过去。挑了一个个头最大的菠萝,又买了八个漂亮的大橙子,然后往新家去了。
阿旁怀早已经拿好钥匙,站在家属区门口等着她了,一看她的身影,远远的迎了上来,结果她手中的塑料袋。
有点愁眉苦脸的,“姑娘,房子我看过了,朝向不错,还是个三室一厅的,就是门牌号不太好?”
“哦?”阿秀挑挑眉,“什么号码?”
“04-44.”阿旁怀脸色有点发苦。
“谁说4不好的。”阿秀笑笑,背着往楼上走去。家属楼是老式楼,一层四户,楼梯上去之后,阿秀用手搭在眼前,往远处看了里掏出个盒子。这盒子是一本硬皮包装的资治通鉴,可阿秀随手一开,里面哪里是什么资治通鉴,根本就是一个罗盘,外面做了个假的壳子而已。
阿秀给阿旁怀递了个眼色,阿旁怀忙到处张望,帮她放哨,警惕着有人路过。
阿秀将罗盘放置在胸腹处,轻而平稳调整着朝向。待罗盘平稳了,她记了朝向,又看看手边,已经过了9点半,她收好了罗盘,从背包里拿出了两个漂亮的盘子,将橙子和菠萝分别装好,用手使劲儿敲敲门,大声喊了一句,“我们进来啦。”
然后示意阿旁怀打开门先进去。
阿旁怀笑笑,对于姑娘这般神神叨叨的举动什么也没说,虽然他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无神论者,可是这些年,已经被他家姑娘治地服服帖帖的,而且阿秀从来不张扬,也不喜欢让人知道她懂风水,他也就随她去了。
阿秀口中说着吉祥话,将菠萝和橙子供在了厨房。然后让父亲把所有的门窗都打开,一个一个房间看了过去。
这套房子,三室一厅一厨一卫一个阳台,大约近百平方米的面积,大门开在西北亥向,大阳台却在东北方寅向,是套申山寅向的房子,也就是说坐南朝北,再加上04-44这个门牌,难怪能轮到他们初来乍到的这对父女。
阿秀笑笑,这套房子虽然是上山下水的格局,却是山星伏吟。她又打开了三个房间看看,东南方的那个卧室在巽位,是这套房子的文曲位,乃是水风井,贪狼入巽宫,名扬科第,极有利她的学业;与之相邻的那个房间,是正南方离位,虽然是六九相逢,却是火天大有的格局,入住的人要是时运不济,容易引起血症,阿秀推开窗上下望了望,却见这个窗离楼道不远,又被南边的房子遮住了阳光,虽是正南,却是常年见不到太阳,阿秀摇了摇头,直接把窗子关上了。
还有一间卧室,却是朝向西北,因外面就是大阳台,采光倒是比正南的那间卧室好很多,倒是个雷天大壮的格局。左三碧震为青龙,**乾为武曲。
阿秀点点头,“爸,你就住这间吧。“
阿旁怀也不问女儿为什么不让他住朝南的屋子而是让他住朝北的屋子,只管点头。阿秀又看了看厨房厕所,让阿旁怀把房子的边边角角都检查了一番。这房子很显然以前是有人住过的,但是后勤部也修缮过,所以没什么大问题。
阿秀开了水龙头,洗干净手,对阿旁怀道,“爸,你跟货运公司的人说一声,过三天,让他们把家具什么的都运到省城来,等七天后再送过来。”
“啊?我们今天不住过来啊?反正床垫也要买,就先放在地面上,等床来再放上去就好了。”
“爸。”阿秀嗔怪地喊他。
阿旁怀忙举手投降,“好好,姑娘的话就是圣旨,你想住哪里我们就住哪里。”
阿秀笑嘻嘻的,“那我要住总统套间,我只听说过,还没看过呢。“
阿旁怀挠挠头,他一个月的工资只怕也抵不上那个房间一晚的价钱,可他脑子里灵光一现,“没问题,爸今晚一定让你住上总统套间。“
阿秀侧目,半晌才说话,“爸,你不会是准备用纸写上四个大字’总统套间’贴在我们酒店的房门上吧?“
阿旁怀顿时哑炮了,看起来很凶的面相有点愁眉苦脸的滑稽。
阿秀却开心地搂着他的胳膊哈哈大笑。
是的,这是她的父亲,是她五岁时,在孤儿院里,为自己挑的父亲。由记得那是个孤儿院开放日,很多想要□□的家庭都参加了那个活动。她长得最漂亮,想要领养她的家庭很多,但是一听说她小时候有疑似智障的病史,很多人都退缩了。只有两家人,一个是夫妻俩,一个就是阿旁怀。那个时候的阿旁怀,长相比现在更吓人,孤儿院的孩子看见他,吓得连哭都不敢哭,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尴尬又难堪。可是她却盯着他看了很久,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亲缘太薄,父母早亡、红鸾缥缈,子孙宫似断又续,基本上是不太可能有亲生子女的。
院长阿姨很喜欢她,一直想把她往那对夫妻面前领,但是她看到那个丈夫面相刻薄、耳有反骨、眼神闪烁飘忽,她果断地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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