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在房里也很久了,段誉不放心,又跑来悄悄的打开门想看看她有没有不舒服,结果一开门就见她站在铜镜前静静的不知在做什么。段誉心知女子皆是爱美之人,这会儿娘发现自己容颜憔悴定要难受的,忙跑过去笑嘻嘻的拉住她往桌边走,“娘,你怎么起来了也不叫我?孩儿在外头很是挂心呢,太医说你病得不重,只需养些时日便能好,你现在可还有什么不舒坦的?要不要孩儿叫太医来?”
刀白凤笑着拍了拍他的手,“你也坐下来吧,不要忙了。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不过就是气的,郁气散了自然什么病都没了。”
段誉干笑了两声,不知该跟娘一起声讨爹的fēng_liú,还是帮爹劝娘放宽心,这种夹在中间的日子不好过,幸好爹娘都疼爱他,也不会真的让他为难。
刀白凤想着段正淳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会回来的,刚好她也不想见他,趁这段时间适应新的身份也好。不过想到段誉跟他爹有那么点像的性子,她又头疼起来,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她到底要怎么教一个皇位继承人一生只爱一个?
段誉还在笑,刀白凤已经开始出言试探,“听说你和服侍你多年的那个丫鬟兰香……”
段誉一下子垮了脸,连连摆手,“娘,我真没有,我跟兰香清清白白的,那日她去……咳,去服侍我沐浴,我叫她离开,正说着爹就去过去了。是爹误会了才说让兰香当我的屋里人,娘,我真没做什么。”
刀白凤仔细打量他的神情,声音里透着怀疑,“哦……既然是误会,你怎么不说清楚?如今连我都知道了,就是清白也变成不清白了,还是你觉得多个屋里人无所谓,反正也是跟在你身边伺候的。”
段誉苦笑道:“娘,我没想那么多,当时兰香一边哭一边请罪,我怕爹罚她才没说什么。但过后我就跟管家说了,让他将兰香调去别处,她这样不经我允许就做这样的事,我总觉得心里不舒坦。”
刀白凤露出个淡淡的笑容,“嗯,你做的很好,不过往后不能这么心软,兰香分明是怕年纪大了会被配给小厮,才想着算计你当半个主子。这样的人今日能为了名利算计你,将来就能为了其他东西的杀害你,对敌人心软就是给自己找麻烦,记住了吗?”
“孩儿记住了!”段誉笑着起身到刀白凤身后为她捏肩,嘴巴跟抹了蜜一样甜,“还是娘懂得多,没有娘教我连个丫鬟都敢算计我,我看娘就跟我一起回家吧,往后有娘在家里坐镇,什么魑魅魍魉都不敢靠近孩儿了!”
刀白凤摇头失笑,“你还真是你爹的好儿子,什么时候都不忘帮他当说客。”
“娘,我可不是在帮爹,我是真的想你,爹不在府里,你也不在,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有什么意思?娘,你就跟我回去吧!”段誉软磨硬泡的想把娘给接回王府,一家人住三个地方,想想都觉得难受。
刀白凤想起前世的事,笑容淡了下来,起身摇了下头,“娘病还没好,等过些日子再说吧,王府里不能总是没有主人,你先回去,等我病好了再派人给你送信。”
段誉只当她是在敷衍自己不肯回王府,有些失望,但也早就习惯了,当即点点头没再多劝,无奈道:“那我再留两日,等娘好一些就回去,娘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清修的。”
刀白凤身上不舒服没心思多说,和段誉一同用过清淡的晚膳就打发他去休息了。等屋子里只剩她一个人的时候,她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前世种种,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单和寂寞。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想起什么,忙挂上门窗坐到床上把床帐都放了下来,然后在自己右手的食指上轻轻抚了一下。
她双眼紧盯着手指,只见上面慢慢现出了一枚戒指,戒托不知是什么金属制成的,十分轻薄,戴着毫无重量,是以她先前才把这事儿给忘了。戒面是一朵小巧的红色莲花,花瓣层层叠叠的绽放,分外逼真,离近些仿佛就能闻到淡淡的莲花香。刀白凤抬起手将戒指放在眼前仔细的看了看,一眼就喜欢上了这漂亮的样式。
这是上一世同黄药师白头偕老即将离世的时候得到的,因为那时她终于完成了华筝的最后一个愿望——找个相爱的人幸福一生。她几十年里是不是念叨着想要个储物的宝贝,终于在完成炮灰的愿望后得到了这个奖励。只不过那时她担心黄药师的身体,整个人都沉浸在悲伤里并没有细看,这个戒指自然也没用过。
想到上一世积攒的那些稀世珍宝,她慈爱的笑了笑,即使当时她有空闲也不会拿的,那都是留给她儿子和孙儿们的。真正经历十月怀胎当了母亲,她才体会到那种恨不得将世上最好的一切都送到孩子面前的感觉,宁愿自己多劳累也不会觉得辛苦。也不知道上一世她和药师先后离世,那孩子会有多难受。
她叹了口气,压下突然升起的伤感,开始研究空间戒指。她把手放到枕头上,心念一动,枕头立即消失在床上,碰到被子,被子也瞬间消失了,而脑海中似乎跟戒指有什么奇妙的联系,能让她清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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