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玦听了小姑娘天真稚嫩的话愣了一瞬,随即眉眼间忍不住绽开一瞬浅浅的笑意——他的女孩,真是全天下独一无二的可爱。
“明玦哥。”汪忻自然而然的侧头靠在他背上,体贴的问:“你累不累啊。”
她虽然不胖但到底是一个人的分量,季明玦闷不做声的骑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也不说一声累呢?
季明玦:“不累。”
汪忻瘦的很,载着根本没什么负重感,而这点力气活也实在是很轻松的事情。更何况......载着的是汪忻啊。季明玦觉得如果情况允许,他甚至可以载着汪忻转悠一晚上也不会觉得累。
只可惜,没有这么好的事情。就算骑的不快也总有终点,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想着方式拖延时间,只不过再骑一会儿,还是可以影影绰绰的看到溪畔大院的景象了。
“明玦哥。”知道是到了说再见的时候,汪忻小手忍不住攥了下季明玦腰间的布料,满是期待的问:“你哪天再过来取校服啊?”
季明玦:“你想我哪天过来?”
汪忻毫不犹豫的说:“我想你天天过来。”
“......”季明玦呼吸一滞,觉得有点遭不住——汪忻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顶着这么一张傻白甜的脸蛋,无意识的说着这些极撩的话多有杀伤力?他一时语塞,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个耽搁的时间,车子就开到了溪畔大院的门前,大院里一向什么车子都不让进,季明玦熟练的在外面停下。汪忻灵巧的跳了下来,蹦到季明玦面前就想让他回答刚刚那句话,只不过还没等出声,她就看到季明玦被后走过一道急匆匆的身影,目光不由得一定——
“嗯?”汪忻眯了眯眼,连忙喊了一声:“妈妈?”
刚要走进院子的宁梦满面焦急,闻言一顿,连忙转头看向汪忻这边,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忻忻,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知不知道出事了?季老夫人她病了,你赶紧......”
宁梦都急懵了,说到这里才发现汪忻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呢,她下意识的停住话音看向旁边个子高高的男孩,不禁一愣。她怎么感觉这少年身上孤僻的气质,阴沉的脸色这么眼熟呢?宁梦以前并没有留意过季明玦,一时也没认出这神色僵硬的少年是谁,直到她看到那道季明玦脸上那道堪称‘标志性’的疤痕——
宁梦一愣,登时脸色都变的有些白,她不顾汪忻在旁边急急忙忙的问季奶奶怎么了的话,扯着她就走:“快,赶紧回家。”
“妈妈,我还没......”
宁梦神色凝重的瞪了她一眼,严肃道:“回家再说。”
她鲜少这个样子,汪忻不禁一怔,被宁梦扯着进了大门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季明玦那道清隽修长的身影,已经骑着车子离开了。
“忻忻。”宁梦也看到他走了,立时就忍不住问:“刚才那男孩是季明玦么?”
汪忻听了下意识的攥住自己纤细的手指,有些失措的微微一点头。
“你!”宁梦差点被气的心肌梗塞,压低声音教训着:“你怎么跟他混到一起去了?你怎么回事?!”
汪忻忍不住皱眉:“妈妈,什么叫‘混’到一起。”
“还犟嘴!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啊?他是季家的......”
“我知道,那又怎么样呢?”私生子三个字未说出口,就被汪忻接过话头,她知道季明玦的身份让大院里的每一个人几乎都看不起他,甚至是鄙视他。但自己母亲也如此还是让汪忻很难受,实在是忍不住反驳:“出身又不是他能选择的,再说我们就是碰到了而已。”
“碰到?他刻意来这儿的?”汪忻随口掩饰的一句话反倒让宁梦起了疑心,喃喃自语道:“难不成他也知道季家出事了?”
“妈妈。”汪忻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忙问:“季奶奶到底怎么了?”
“季家六叔公司账面上有问题,被人举报偷税漏税进去了,季老夫人一听说这事儿就病倒了。”宁梦拢了拢头发,微微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会被人突然举报,现在捞也得等消息了。”
季家六叔,听到这个关键字汪忻就忍不住想起那次听到的,这位六叔划破季明玦脸的事情——如此轻而易举的害人,甚至被当成笑谈聊的肆意,而这位行凶者竟然一点惩罚都没受到。现在有人举报他,不正巧是因果报应么?
汪忻甚至浅浅的翘了下嘴角,平静的问:“那他到底有没有偷税漏税呢?”
宁梦一愣。
汪忻了然了,冷冷的说:“那抓他有什么不对么?”
“忻忻,你怎么这么说?”宁梦看着她,慢慢的蹙起眉头:“季家跟我们是邻居,好友,出了事情你应该担心同情,而不是说风凉话!”
“妈妈,比起季家六叔,我跟国家更熟悉。”汪忻满不在乎地说着:“偷税漏税,就该受惩罚嘛。”
他本应该受到的惩罚更多的,这样都是便宜他了。
“你!”
“走吧。”汪忻打断宁梦的话,拉起她的手走向季家:“去看看季奶奶怎么样了。”
季明玦骑车回到实验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夜幕降临带着一股湿气寒潮,少年单薄的身形一身萧索,把车子开进车棚里锁好,就察觉到一道从上至下投下的阴影。季明玦看着眼前的皮鞋,微微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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