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反而环视四周,到处都是昏倒在地的观众,整个场馆安静得可怕。
“和凝!”我高声道,“是你吗?”
没有人回答,我的胸口闷闷的,鼻子一阵发酸。
“和凝,我知道是你,你出来吧。”我大喊道,“我知道,你一定还活着,你那么强,怎么可能被山海大陆的那些人给害死?你一定逃出生天了,还回到了我们这个世界,对不对?你出来啊!”
仍然没有人回答我,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场梦。
我心中很难过,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肯出来见我,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在我的心中,早就已经把他当成了我的亲人了。
“君瑶。”关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过头,看见尹晟尧正站在身后,一脸的焦急。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脆弱,一下子扑了上去,扑进了他的怀中。
他将我紧紧抱住,怜爱地抚摸我的头发,说:“君瑶,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我的笑容有些苦涩,“就是想抱抱你。”
尹晟尧心中充满了喜悦,说:“你明知道有人要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陪你一起来?”
“你太忙了。”我说,“我不想打扰你。”
尹晟尧不满地皱了皱眉头,说:“你怎么这么见外?你是我的女人,保护你是我的职责,我就算再忙,也不会抛下你不管的。”
“我知道。”我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毕竟是一宗之主,如今宗门初创,什么都要他亲力亲为,我怎么能粘着他?
何况,我也不是那种没了男人就不能活的女人。
“晟尧,我知道你会保护我,但我不能依赖你的保护。”我抬起头,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说,“修道,本就是逆天而行,将来我还会遇到很多危险,或许比今天凶险千倍万倍,你总不可能随时随地都跟在我身边。”
我眼神变得坚定,道:“何况,一旦养成了依赖,我就会满足,一旦满足,就会失去进取之心。”
尹晟尧叹了口气,他不得不承认,我说得没错。
他眼神复杂地望着我,说:“有时候,真希望你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必须处处依赖我,离了我就活不下去。那我就可以把你时时刻刻带在身边,保护你了。”
我笑了笑,说:“如果我是那种女人,你一定不会希望我。”
他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是啊,我就是该死地喜欢你的独立自主。”
说罢,他低下头,在我额头上印下了一个深深的吻。
这个夜晚,如此宁静,但我的心上却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涟漪。
那个人会是和凝吗?
如果是,该有多好。
我击杀黑榜排名第六的高手——恶魔左手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地下世界,全球震动。
要知道,恶魔左手是个非常出类拔萃的黑暗系异能者,他的黑暗领域,自从炼成以来,从未有人逃脱过,而我却能完好无损地冲出来,将他反杀。
他们并不知道,如果不是有宇宙洪荒镜在手,我还真不敢跟他正面硬扛。
此时,欧洲的某个小镇古城之中,某个石头筑成的阴暗地下室里,一张圆桌旁,一群身穿黑色长袍,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围坐在一起。
挂在墙上的火盆熊熊燃烧着,将他们的脸映照得晦暗不明,胸前所绣的银色倒十字仿佛也在闪烁着妖异的光。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他和其他人都是同样打扮,但和其他人的沉闷不同,他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地说:“真搞不懂你们,为什么不安电灯,还用这种火盆,这都是二十一世纪了好吗?”
教宗脸色有些不好看,说:“奥丁,你又来迟了。”
名叫奥丁的年轻人坐了下来,他所坐的位置,以撒旦教的教义来看,十分重要,可见他在教中的地位超群。
他呵呵冷笑了两声,道:“教宗大人,听说上次我出任务的时候,伟大的主人撒旦降临了?”
教宗冷淡地说:“没错。”
“主人还赐下了一柄匕首?”奥丁继续问。
“奥丁,你到底想说什么?”教宗沉声道。
奥丁眼中闪过一抹厉芒,看向坐在对面的莱特,说:“听说教宗在那次祭祀之上,公然说莱特是将来的教宗,请问,教宗大人,这是您的决定,还是主人的决定?”
教宗眼神有些冷,说:“每一任的教宗都是由主人指定的,奥丁,你是在说我越俎代庖吗?”
“难道不是?”
教宗冷哼一声,道:“我将主人所赐下的匕首交给莱特,主人并没有反对,可见主人对莱特很满意。”
奥丁嗤笑一声,道:“那时候主人已经离开了,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继续看着莱特,道,“说这些没有什么意义,倒是你,莱特,既然你已经拿到了主人所赐予的宝物,为什么还不出手对付那个东方女人?”
莱特身子微微前倾,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磁性,听起来十分悦耳:“华夏不是我们的地盘,华夏人没有那么好对付,如果我直接杀上门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奥丁,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逞强好胜,东方有个词,叫‘智取’。”
“智取?”奥丁冷笑道,“你所谓的智取,就是出大价钱让黑榜上的那些高手去杀?呵呵,就算他们成功杀了她,你没能亲自将她杀死,又如何夺走她的运气,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
莱特双手抱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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