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咔嚓——
水流被冻结的声音在四周响个不停,道道暗流瞬间碎裂。
与此同时,一道身影毫无征兆的出现在白信身前,正面挡在锋锐气劲之前。
“鬼指扣脉!”
一声清丽的轻喝声中,一指嫩白如玉的手掌伸出,五指根根伸的笔直,骤然一握,无边寒冷阴邪之气从四面八方裹挟汇聚而来,将来袭的劲气团团围住,然后用力一缩,轰地一声巨响,将这一道看似不可阻挡的劲气粉碎。
“这股气息……”
谢红绫脸色一寒,蓦然之间,她感觉到对方逸散而出的劲力,顿时怒上加怒,“好大的胆子!杀了我的手下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当真是不知死活!不要跑,我要活刮了你!!”
说话间,她如仙鸟般掠起,双掌一推,掌风炽热霸道,狂风滚滚,仿佛身处最热时间的沙漠,空气炽热,令人呼吸困难,一股热气郁结在体内,仿佛要喘不过气来。
回应她的却是一阵咯咯娇笑,“想杀我?那就要看你够不够格了。这里就交给我妹子吧,咱们两个到别处亲热亲热吧!”
话音落下,这声音的主人,那个帮白信挡住杀招的女人,突然抬起右手,周围顿时有一道道黑色劲力弥漫,其中凄厉哭喊之声与哀嚎怒吼之音来回激荡,数不胜数,让人不禁头皮发麻,心神摇动,心神意志不坚的,只怕会立刻被夺去神智。
这异响来的快去的也快,眨眼间功夫,弥漫四周的气劲全部消失,谢红绫和那女人的身影也都不见,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小巷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突然间,白信察觉到后方有异。
他刚刚转身,目光突然凝固,瞳孔急剧收缩,因为寂静黑暗的小巷子,此时陡然变为一间精致华贵的房间里,纱帐锦幔,花瓶文玩,摆设家具无不透着一股旖旎,茶几上放着通体是碧玉所制的香炉,一缕青色淡烟袅袅升起,使得整个房间的空气里都透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同时,耳畔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说道:“多日不见,白公子可安好?”
这声音真切,语气绵绵,显然是真的有人在同他说话,而不是他的错觉。
他压抑住心中的惊讶,张目一望,只见一个婀娜的身影缓步走来,手里竟然捧着一个青玉茶盘,盘上又是一个青玉盖碗。
这身材婀娜苗条的人影乃是一个妙龄少女,手中端着茶盘,一手轻提纤腰,莲步依依,体态fēng_liú,蹁跹袅娜,像是一片柳絮似的,被微风吹了进来。
看到此女,白信更加惊讶了。
这个少女纤腰仅容一握,体态如柳,千缕青丝挽着一个未婚少女的发髻,斜斜垂下的双手,更是其白如玉,再看面容,当真是娇若春花,媚如秋月,不是凡俗女子可比。
无论从何处去看,这个少女都不是白信认识的任何一人。
但偏偏他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个故人。
白信目光转处,却见这个少女走到茶几前坐下,放下手中茶盘,把青玉盖碗放在茶几上,似乎是看出了白信眼里的惊讶,她轻轻一笑,娇声问道:“白公子,难道是贵人多忘事,忘了我这位朋友?”
她说话的声音非常娇柔,每句话都像是春风拂面,但又带着点点滴滴的冷冽和阴寒,就像是月夜之下远方飘来的青玉萧声,箫声虽止,余音却久久不歇,令人回味悠长。
而这声音就更让白信确认,这位故人的身份。
白信更加诧异了。
他笑了笑,道:“非是不认识姑娘,而是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姑娘。当初永安县一别,至如今已经过去数月,不想今日居然会在京城见到故人,真是令人意想不到。赵姑娘,别来无恙啊。”
见到白信认出自己,赵姑娘——赵婉容,不觉嫣然一笑,真如百花齐放,颜色动人。
随后,便听她俏声质问道:“还说是故人?咱们真有交情的话,白公子离开永安县之时,怎么不告知我一声呢?”
“咦?”
白信略显惊讶。
今日的赵姑娘怎么比那次见面时的行为做派变化这么大了?
简直判若两人。
难道真的是自信上来了,人就变得精神了!
白信正欲解释,身上压抑的伤势突然开始恶化,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身躯微微一晃。
赵婉容见了,顿时变了颜色,慌忙把青玉盖碗递到白信口边,也不顾男女之防,边说话边把杯中饮品送入白信口中,道:“白公子快喝下这杯月醴香,这是我那位姐姐的珍藏,善能治愈伤势,恢复生机,对你的伤势效果极好。”
“……多谢赵姑娘美意,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白信怔了怔,道谢后,从善如流,将杯中的饮品一饮而尽。
这杯中饮品色泽透亮清奇,饮下后只觉得香清味美,香冽异常,入腹之后,精神不觉一振,竟是觉得伤势恶化的状态瞬间好了几分。
“果然非是凡品!不知这月醴香是什么饮品?”白信觉得这东西迥非常品,不免好奇追问起来。
赵婉容道:“我听姐姐说,此饮品乃是以月下甘露,配以草木之汁,加以月醴酿成,故名‘月醴香’。因其材料难得,制法精妙,此酒乃是天下一等一的珍品呢。”
白信听了,连忙道谢。
不过对于“月醴”二字,他却隐隐有几分熟悉,好似在哪本古籍上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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