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俊带着两人进了寝室。
洛俪拿着一只羊脂白玉缠有金凤的手镯瞧,“这些做工不一般,玉是难得一见的极品羊脂白玉,上面的金凤嵌得且薄且栩栩如生。”
梁俊看到一大叠银票,伸手一抓,每一张多则二十万两,少则五万两,“巨贪,有八百四十五万两银票之多。”
洛俪将手里的手镯搁下,“表哥带的人可多?”
“府周围还有十几个弟兄。”
“素绻,把箱子锁上,交给梁候爷。”
梁俊道:“李廷玉在外头,我让他带人押送回宫。”
洛俪起身,“这里我们寻过一遍,许有漏掉,不妨再找找。你们可以去窦三思夫妇住的院子再细细搜寻,我与素绻去前院太极堂瞧瞧。”
梁俊道:“我陪表妹一道吧,天晓得会不会有窦氏余孽出现。”
洛俪没反驳。
梁俊令两人抬了箱子,从窦氏偏门而出,安排人手将箱子送回宫中。
再回来时,后院已没有洛俪的身影。
洛俪立在太极堂,这是窦承嗣接待男宾、幕僚之处,太极堂的前院是议事厅,后院则是一个精致的小院子。
院子里种了两棵桃树,碗口大小,树梢顶还挂着成熟的桃子,地下掉落了数十枚桃子。
洛俪在前院寻过,没有什么异处。
进入后院时,素绻早已经在花厅里敲拍起来。
“姑娘,墙上没异样,可地下有一种空响,不是很明显……”
洛俪道:“入口开关肯定不会在花厅。”她一转身,直往寝室,触目处就看到一个铜质的莲纹十二肖,素绻跟在其后,面露异色:“姑娘,与你屋里的好像。”
洛俪屋里有暗室,素缱姐妹都知道,就连早前的素纨素纹也都知道,可她们都心照不宣装作不知,也从不曾提起。
洛俪低声道:“你在周围再找找,我琢磨一下如何打开机关。”
窦国舅会如何设下密钥,他视为最重要的人,亦还是用他自己的生辰八字?
窦国舅最重要的人是太后、他自己、窦三思、窦长庚,洛俪将四人的生肖连起来,不对!不是他们,那是窦承嗣自己的生辰?
洛俪又按了一遍,还是未动。
她咬了咬唇。
从李娇嘴里得晓这里也有一个生肖铜莲纹的壁上装饰挂件,她特意打听了窦承嗣一家人人的生辰。
外头听到低沉的说话声,是梁俊对几人道:“都四下再找找,刚才寻出了一大箱的名贵珠宝和八百四十五万两银票,也许还有其他的东西。朝廷正是用钱之际,有一两银子算一两。”
这次进来的有四人。
梁俊问素绻:“你家姑娘呢?”
“在想法打开机关。”
梁俊转身进了内室。
洛俪这次试的是窦太后的生辰生肖,因窦太后办过数次千秋宴,她知其年月日,却在时辰时停了下来,“窦太后生于什么时辰?”
“辰时。”
洛俪两年按了下龙生肖。
轰隆——
地下出现了一条石阶,洞里有盈盈灯光。
洛俪纵身跳下:她的密钥坚决不用人的生辰生肖,而是用记忆里最难忘的日子,否则很容易被人破解。
梁俊紧随其后。
下了石阶,里头是可供两人并肩而行的地道,前方有一道石门,旁边是一个葵花纹十二生肖,共有十二瓣大花片,中间记得的阴阳八卦图。
这里会不会是窦承嗣自己的生辰?
洛俪按了下阴阳八封图,又按下窦承嗣的生辰,没有动静。
“上面是窦太后的生辰,这里的机关密钥是什么?不是窦承嗣的,难不成是窦三思的?”
洛俪又按了窦三思的。
还是打不开。
梁俊恼道:“好奸诈的窦贼,一个暗室还弄这么多明堂。”
洛俪道:“一个个地试,总能打开,可这里的密钥到底是什么?”
“窦贼用他最看重之人的生辰为密钥,会不会是那个女人?”
“哪个?”
梁俊卖了个关子,“是我在龙影司的密册里瞧见的,说二十多年前,窦承嗣爱过一个江湖女子,这女子精通医术,喜作一身白衣,原是北疆天山派弟子,名唤纳兰雪。窦承嗣瞒着窦夫人、窦太后,将她娶为妻室,安置在应天府。后来此事被窦夫人知道,冲到应天府,活活勒死了当时身有重孕的女人。
窦承嗣赶到应天府,佳人已逝,当时的郎中却说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活着,当即剖腹取子。窦承嗣恐刘氏容不得孩子,将孩子交给纳兰雪的同门师姐代为照顾。”
“这孩子是男是女?”
“只知这孩子取名窦唯,窦承嗣用他来纪念自己一生唯一一次真爱。”
“密钥会不会是纳兰雪的生辰?”
“我不知道她的生辰,只知那孩子的生辰。”
“说来听听。”
“虎年、羊月、鸡日、马时。”
洛俪照着按下,轰的一声,机关门开启。
入目中,光芒如梦纪,里头是一间足有一百坪的暗室,头顶用七颗鸽子蛋大不的夜明珠珠摆放成北斗七星状,一边用大的如拳头,小的如蚕豆大小不等的宝石饰成摆成漂亮的雪莲花。
梁俊咋舌惊愕,对着外头大喊:“快通禀皇上,这里发现了一间藏匿奇珍异宝的暗室,有一屋子的珍宝。”
窦国舅做了四十多年的外戚,掌权达二十多年,能拥有这样的珍宝财富,洛俪一点也不意外。
梁俊一吆喝,立时就有几个人从外头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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