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告诉你,这虽是冷宫,但知晓敢儿存在的人不在少数,如果你强行夺取,就会有人知道这事是你干的。
别以为你现在位高权重,我就不敢拿你如何?我在宫里也是认识一些人的,敢儿的秘密、你对我做的事,早有不少人知道。如果我死了,这件事就会张扬开。”
她这是要胁他。
卢淮安道:“你把敢儿给我,你娘和你兄弟的事,我会派人着办。”
“我凭什么相信你?除非你给我娘与我哥新的身份,我要看到他们新的身份文书,看到你给他们置的家业,更要看到他们平安离开边城,在一个地方安然生活。否则,我绝不把敢儿给你。你敢硬夺,我就敢毁掉你。卢淮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若不信就来试试。”
卢淮安沉声道:“若非看在你是敢儿的亲娘,你以为我会容你这么久?好!我会想法将你母亲与兄弟从边城接回来,若你敢轻举妄动,我卢淮安也不是好惹的。我能让你母亲、兄长重获自由,也能把他们踩入地狱。”
他转身出了石屋。
门口站着顾婉的侍女。
她快走几步:“姑娘!”
顾婉冷声道:“想夺敢儿,就得先救我娘与我兄弟。”
卢淮安冷声道:“会如你所愿。”
洛俪与素缱姐妹在暗处冷眼旁观。
毁掉顾婉名节的人居然会是卢淮安。
她早该想到的,卢淮安毁过窦华浓、池宓,甚至还有其他的窦氏派贵女。
窦氏派已成昨日黄花,与窦家亲近的几大家族早已经从大赵消失,死的死,获罪的获罪。窦承嗣的门生,近些的连降官阶,远些的只能去苦寒之地任地方官员,将功立罪,唯有那些确实有本事的干臣得到了皇帝的宽恕,依旧居于原来的位置,只是他们想再晋级,只怕需要付出比其他官员更多的努力。
素缱低声问道:“娘娘,你要不要问问顾美人?”
“又有什么好问的。既然她与卢淮安谈了条件,我们静观其变。”
“娘娘可以把此事告诉皇上,皇上肯定饶不了卢淮安。”
这种事,她才不屑去做。
卢淮安是算计过她,她再去揭发,又与昔日卢淮安的背叛有何二样。
她与卢淮安的师兄妹姐妹已断。
她不会原谅卢淮安。
只需远离这个人就行。
往后,他是好是坏,又与她何干。
洛俪道:“我们回宫歇息。”
唐大满就瞧不起卢淮安的报复手段。
洛俪也从未点评卢淮安所做的事。
不是不知,而是无从判断。
有一些痛,不是他人能够感受、也不是他人能够了解。
卢淮安痛得深、恨得重,他才会如此疯狂的报仇。
洛俪轻斥道:“我不会告诉皇上,素缱,你们姐妹也不能将此事说出去。我不是为卢淮安,而是因为素纹。如果卢淮安有事,素纹也过得不安稳,素纹已经是他的妻子,更有他的孩子。”
卢淮安荣,则素纹安。
卢淮安获罪,素纹也会被连累。
素缱嘟着嘴,“姑娘,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抓到卢淮安的把柄,就这样放过,好生可惜。”
“我不想做小人。也不想与卢淮安斗,他先是皇帝的臣子,后再是我曾经的师兄,他选择站在皇帝那边,那是他的选择……”
已是不相干的外人,为何要因一个外人伤神。
这一夜,洛俪想了很多,想起当年与卢淮安、梁俊等人在洛家花园相识的情形,彼时,他们年少,身边还有一些同龄的姑娘、公子,好生热闹。
现下,梁俊与沐子轩在北疆生死未卜,她有心去寻人,却被困于这重重深宫之中难得安宁。
在复仇的路人,梁俊选择了振兴家族,卢淮安早已经变得铁石心肠、面目全非,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可以不择一切手段,还有忘恩负义的萧修母子,如今变成了残疾乞丐。
萧修的残,她多少猜到与洛廉有些关联,其实洛家什么都不用做,就能给他们处罚,洛家只需袖手冷观就可以。
只要洛家不护,柳氏母子唯有被欺负的份。
*
五月初八一早,洛俪带着谭婕妤、房婕妤又有两位新怀孕的贵人、美人辞别叶太妃前往应天府避暑行宫。
宁嫔、孙嫔此次未去,就如洛俪所想,这二位是一宫主位,许有自己的盘算。
五月十二,洛俪戴上普通面具,穿上宫娥服,而素绻扮成她的模样,穿着皇后常服。
素绻满是担忧地看着洛俪:“姑娘一路可得小心。”
洛俪道:“恐知晓人多生变,回头你就说遣素绻出一趟远门。素缱那儿,隔三岔五让她去外头采买,我留了五万两银票,想来足够你们花使。这次的嫔妃个个都有娘家,每过五日,让她们身边的宫娥跟着素缱外出采买一回。食材那块儿,让四位嫔妃的身边人领了自己做,你也省去麻烦。”
洛俪是跟着素缱出得宫门的,与素缱一道的,还有四位嫔妃身边的大宫娥、大太监,多是帮嫔妃采买针线布料等物,因有了身孕,嫔妃们要自己给孩子缝制几身衣物。
素缱看着几人里头畏缩胆小的“洛俪”,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下午未时二刻在行宫大门外集中回去,不要晚了,一过未时三刻人未到,我可不会等你们的。现下各自行动,往东十里是应天府城,往南五里是青坡县城,去哪里采买都成,我今儿去应天府,若与我一道的就合伙雇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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