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杨玉梅的帮手要她的性命,她定是难逃一劫。
“我没有算计程宝林,可皇上却一口咬定是我弟弟污了程宝林的名节,我弟弟是什么性子我知道,他不会在宫里做这种事,他是被人诬陷的……”
洛俪躺在地上,思绪凌乱,她似又见到了沐子轩,忆起与他在望夫镇成亲那一晚,灵魂的释放,美好的夜晚,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结下一生的情盟、婚约。
耳畔,是杨玉梅与姚丽嫔的声音,她们的对话,让她无法再沉迷在欲\念之中,促使她去聆听。
杨玉梅道:“姚丽嫔,谁让你阻了别人的路,谁让你父亲太过强势,程宝林不是你弟弟所污又如何?只要皇帝相信是他做的,那就是他做的。哈哈……”
姚丽嫔怒然转身,“这件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你说是我做的,拿出证据来,只要让皇上相信,你也许能踏出冷宫。”
洛俪忆起皇帝说过的话,他说要罚姚丽嫔,可她抵死不从,明明已经那样罚过三回,怎会不认,根本就是她不认罪,不认程宝林的死与她有关。
她的弟弟是被人陷害的。
她也是替人背的黑锅。这才是姚丽嫔坚持的原因,过往的几次受罚,是她承认犯了错,可她原没有错,她自不会认。
姚丽嫔原就是骄傲的女子,不屑说谎,也不屑解释,因着这事,皇帝彻度厌弃了姚大学士,甚至还让卢淮安去杀人。
谁能想到,这暗中布局的人另有其人。
不是杨玉梅,杨玉梅也只是别人利用的一枚棋子。
在深宫,有如此手段又不被人查晓实情的,唯有窦太后。
姚丽嫔杖毙杨玉梅的亲娘,杨玉梅为母报仇,所以设下这一连串的计。
姚丽嫔回头看着地上的女子,她步步走近,杨玉梅用手拦住她,“这个女子与你无干,你莫坏了我的事。我能杀了你弟弟,便能再杀你一个幼弟,你幼弟可是姚家这辈唯一的独苗,你真要让姚家断了香火?”
好不容易可以借洛俪来让皇帝心痛,她与皇帝对爱情是一样的看法,我下了地狱,你也不能站在地狱以外的地方,大家便一起毁灭。
这样的爱,很疯狂!却又很痛快。
姚丽嫔怒问:“卢淮安……是你的人?顾美人在冷宫产下的孩子像极了卢淮安?这又是怎么回事?”
杨玉梅哈哈大笑,她在冷宫里看到顾婉时,顾婉就抱着一个七八个月的婴儿。当年顾婉入宫,被人诊出怀有身孕,皇帝都未曾碰过,顾婉入宫几日就发现有三个月的身孕,岂不可笑。
顾家是因为顾婉失贞被治罪的。就连顾婉的父亲也是因这事被贬西北,而他是在西北大旱中被愤怒的灾民所杀,顾婉的母亲、兄长也因顾婉失贞之事,被流放苦寒之地为役。
姚丽嫔微微凝眉。
杨玉梅道:“这只能怪她自己,是谁不好偏偏是窦承嗣的外孙女。卢淮安就是个疯子,为了报窦承嗣父子灭杀卢氏满门的仇,这些年私下里可没少染指窦氏派贵女。
窦华浓变成荡\女,是他做的;顾婉失贞,也是他带着人干的,你看顾婉生下的那个孩子,可不就像足了卢淮安……”
什么顾婉在深闺之中就有相好,分明是顾婉在入宫前去寺庙烧香,被人所掳,还遭受到一夜的折磨。
回到顾家,她不敢张扬,只是拼命的沐浴、擦拭,身上的伤易愈,可留在心上的伤却是怎么也治不了,以为入了宫,想个法子就隐瞒过去,没想到还有一次宫嬷嬷验身,而她怀孕的事也被捅破。
顾婉早前不知是谁凌辱了她,可孩子生下来,越长越像卢淮安,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姚丽嫔厉声骂道:“卢淮安就是一个伪君子!”
他不是伪君子,原是真小人。
卢淮安在冷宫石室之内要了杨玉榴。
可见,他知道顾婉与孩子的存在。
杨玉梅打了噤声的手势,“顾婉是卢淮安的女人,顾婉能活到今日,没有卢淮安的暗中保护,你以为可能?”她带着讥讽地提醒:“你生得如此貌美,且保护好自己。”
姚丽嫔暗道:如果卢淮安想碰自己,就算一死,也不会让卢淮安得手。“这女子到底是谁?你想做甚?”
杨玉梅冷声道:“你莫管闲事。我能在深宫之中掳人,你以为我杨家没有一点底蕴?”
杨玉梅步步紧逼。
杨家就算没了,也不是寻常什么人可以招惹的。
姚丽嫔步步后退。
杨玉梅始终以胜利者的姿态,“不是你该管的事,就莫要多管闲事。”
姚丽嫔出了石屋,这里是冷宫,到处一片肃条,这里有一座偌大的,用石头垒成的屋子,能进来却不能出去。
她不知道杨玉梅是如何进来的,但这里的确是一处最隐秘之处,杀人放火,也难被人发现。
外头,漆黑成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就像一巨大的黑暗怪兽,人落到其间,就迷失了方向。
姚丽嫔猜不出那美貌女子是谁?宫中的女子那么多,她见过的会是有名分的嫔妃,她到底是谁?
杨玉梅出了石屋。
她离开不久,一个青春美貌的少女便带着一个戴斗篷的男子进来,她扫了眼地上的女子,“卢大人,她是你的了。”
卢淮安借着光亮打量着地上的女子,好一张美丽的面容。
卢淮安!
洛俪心头一阵巨大的刺痛,热血翻滚间,她吐出一口鲜血。
卢淮安猛一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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