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康道:“房丞相是想让我们洛家站在他们那边?”
“不,他是想告诉我们,叫我们别站在十五皇子那边。只要我们不站队,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支持。”
房丞相被人视为干臣、清流,他不屑拉拢人脉,但也怕洛家站在十五皇子那边。
这些年,就连王丞相也多有示好之意,否则他不会把嫡yòu_nǚ嫁给洛徘。
洛徘在皇城是与十五皇子走得近些,十五皇子更是敬称一声“姨父”。
洛家感佩当年洛俪的决定,若洛俪有子,他们是支持自己的外孙,还是支持旁人。
洛家最骄傲的女子,看透世态炎凉,早早为了守护家人,避开皇家的权斗,连这种可能都给扼杀。
她扼杀了诞育儿女的权力,也放弃倾轧宫闱的可能。
她是果决的,既有情又是最无情的人。
洛康道:“他还算清楚洛家的规矩。”
三皇子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的亲娘毒害德圣皇后,而她养母姜婕妤的娘族势力单薄,在众多嫔妃里头根本不值一提。
三皇子的正妃乃是姜婕妤养父(实为叔父)的嫡长孙女,算是亲上加亲,因着儿媳是娘家侄女,婆媳感情不错。
洛廉道:“皇上最忌讳皇子们与洛家、江南官商勾结一处。”
洛康辞官之后,皇帝就动了一次江南官场,抓了十几个贪墨官员,重则杀头灭门,轻则发配苦寒地,又严令不许江南官商勾结,这种事,不在明面上就是在暗地里。
早前因为大皇子想拉拢洛家,被皇帝知晓后,其生母何婕妤就被罚了一回“赤\身侍候”,原本封为大皇子的郡王也被降成候爵。皇帝更是指着大皇子的鼻子大骂了一顿,言下之意,说他资质平庸,又体弱多病,少打储君的主意,就安安心心做个臣子。
何婕妤一大把年纪,被皇帝罚了个“赤身侍候”虽说过了几年,这事还在六宫传为笑柄。何婕妤都不敢踏寝院,生怕被些年轻的嫔妃指点笑话。
六宫嫔妃犯了错,皇帝直接宣布“赤身侍候”,侍寝还好,偏生是侍候,侍候啥?侍候他用膳,侍候他茶水,这等打脸的事,皇帝乐此不疲,光侍候还行,遇上皇帝心情不好,直接挥着鞭子把嫔妃给抽一顿,所以嫔妃们行事谨小慎微,生怕一不小心就触怒了皇帝的忌讳。
到目前为止,众多嫔妃里没被皇帝罚过的寥寥可数,也就妃位的三位,再有新入宫几个正得宠的年轻嫔妃还没被罚。
妃位的三位就算犯了错,不是罚禁足,就是罚月俸,这两样皆无伤大雅。
十三皇子、十五皇子是众多皇子里头封了亲王的二位,一个封平王、一个封宁王。从封亲王开始,两个皇子的母妃在斗,外祖在斗,就连二人都视对方为劲敌。
皇帝对此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无伤大雅,他权作不知。
只是犯到他手里,他收拾起人毫不会手软。
斗了这些年下来,房丞相、王丞相二人两看生厌,就连两家的子弟都当对方是仇人,没少私下里拆对方的台,今天你拆我的台,揭我的短;明天我就得报复回来,想办法在朝堂上找回场子。
二十年间,房、王两家成为皇城的权贵。
洛廉进了颐和堂,开启墙上的开关,进入暗室,洛俪静默地关注:
暗室里有一个书架,架上除了一个珍稀书籍,还有洛瑞的书画、洛三娘的书画,洛廉将书画放到书架,打开其间一个锦盒,里头是几只玉瓶,放在鼻翼间闻了又闻。
虽然药味淡,可洛俪还是闻出这是排毒驻颜丸,不知何故,洛廉似不舍服食,最终他还是将两丸药塞到了嘴里,又取了另一只玉瓶揣在怀里出去。
洛俪转身去了东府知闲堂,这是嘉德候府中的家主、主母所居主院。
吴氏听到脚步声,懒懒地问道:“候爷,可要用羹汤,厨房做了莲子红枣羹。”
“不了,你且歇着,我去东厢房小书房里看一会儿书。”
洛康答了一句,转身进了东厢房书房。
书房里,挂着洛瑞与洛三娘的字画,他站在字画前,讷讷的凝视着,神情专注,不知过了多久,听到隐约有人叩门的声音,洛康打开书房的门,门口放着一只似曾见过的锦盒,锦盒子上用石子压着一个纸:“药露三两,灵露一斤,排毒驻颜丸三枚。注:此排毒驻颜丸一枚药效便足也!”
洛康望着虚空,不见一个人影,捧起锦盒,拿到屋里,借着光亮打开,里头又有一张纸条:“皇城岁寒馆暗室已开,内有药酒、字画若干,已被洛徘所得。”
洛康还在好奇,洛徘突然送了两坛药酒回来,又有四幅洛三娘的字画,原来是打开暗室机关。洛徘是猜出密钥了?
洛康夫妇的身边,跟前孝顺侍候的是洛律之妻傅氏。
洛律的性子既不像洛徘沉稳,也不似洛徊圆滑,却是个喜欢美女的,傅氏连生下洛律的嫡子后,自请留在婆母、翁爹跟前敬孝。
长子、次子皆由洛康亲自启蒙、教导。
傅氏对洛律很失望,觉得靠花心fēng_liú的丈夫,还不如靠两个儿子,将自己的陪嫁丫头抬了姨娘,让她跟着洛律去任上,自己则留在家中孝敬长辈。
吴氏年轻时就喜欢儿子,见傅氏连生两子,处处看傅氏顺眼,他看不顺眼的是王氏,三个儿媳里头,就属王氏生的男丁最少,只一个,还不大成器,一提起这事吴氏就摇头。
洛康啐骂道:“倾城的东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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