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彼时他心里一定是万分纠结痛苦的,古今中外,权衡亲情与法律,真是一个很难让人取舍的问题。
“哈哈哈哈——”
狂妄扭曲的大笑声,骤然响彻在整个会议室里,令人毛骨悚然。
姜奕文没想到自已的美梦不到两个小时,就变成了恶梦,而且是永远的恶梦。
他已经恍然明白过来,薄季琛早就认出了他,也早就抓住了他的把柄,只不过是守株待兔,按兵不动,等待将他狠狠推向更深处的地狱罢了。
他知道,很快警察就会赶到,到时候,他将永无翻身之地。
那么,既然如此。
他下地狱,也要拉着薄季琛给他陪葬!!
“薄季琛啊薄季琛,幸亏我还留了一手,不然还真是被你打败了呢。”
轻抵着额头,姜奕文说着便拿起手机,慢条斯理点开一张照片,展现在薄季琛面前。
“你看看,这是谁?”
破旧不堪的废墟,慕暖安被结结实实的绑在一张实木倚上,双腿蜷曲,嘴被贴上了胶带,女人微闭着眼可怜无助的模样,一下子击中了薄季琛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
“你对她做了什么?!”
他猛地站起,大手握成了拳头。
该死!派那些保镖保护她,一个个没用的东西,都是吃屎的吗?!
肖尚宇扯了他一把,低声道,“你淡定点。”
薄季琛不为所动,盯着面前的男人。
“哈哈——”
姜奕文的笑声更加的猖狂,“薄季琛啊,本来呢,我是觉得,暖安是无辜的,你们都离了婚了,我也不该迁怒于她。本想着把你踩在脚底下,我就放了她,啧啧啧,万万没想到啊……”
“薄总,我们要不要报警……”副总在他耳边小声问道。
“滚——!”
震天动地的一声怒吼,吓得副总赶忙闪到了一边。
慕暖安就是这个铮铮铁汉的软肋,原本以为离了婚,就能护她周全,却没成想,最终还是把她牵扯到了这场风波里。
他恨自己,痛恨,并深深自责着,暖安本来不应该卷进来的!
肖尚宇急了,用力掐了他一下,“薄季琛,清醒,你可不能——”
“闭嘴。”薄季琛面色冷沉,一字一句说道。
“……”
肖尚宇抿唇,站在一旁看着他,终究也说不出任何劝阻的话语了。
他,薄季琛,根本没办法淡定。
只要遇到慕暖安的事,那些所谓的引以为傲的理智、冷静、镇定,通通见鬼去了!
四周顿时安静了。
夕阳终于一点点被时间扯进了云层,微弱的红光渐渐被夜色吞噬了,棱形窗玻璃上的光影也沉静了下来。
最后一抹光亮落在薄季琛的侧脸上,棱角刚毅的脸颊就这么陷在半隐半明之中,令人看不清他的眼。
周遭的一切都安静无声,像是一座死寂的城池,最后只剩下他一个。
他从未感觉到这么孤寂过。
而今天,这种足可以吞噬人的孤寂像是病毒一样在他周围蔓延开来,令他觉得空前的绝望。
从前他也是这么孤独,一个人。
慕暖安曾经离开过他的身边整整一年,但那个时候他从未像今天似的这么难忍。
就好像,全世界只有他在活着,安静的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直到窗外有片叶子轻轻飘落,撞在玻璃上发出轻微的一声,他才转动了下干涩的眼珠,动了动,四肢都近乎僵直了。
“放了她,我交给你处置。”
寒凉的嗓音倏然响起,所有人都震惊了。
每个人此时此刻,不得不感慨真爱的力量有多么伟大,从前对女人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面瘫boss,如今也能深情动人的说出这番话。
姜奕文冷冷环视了下四周,勾起唇角,“你,派辆车,跟我走,其他人,谁都不准跟上来!”
他已经疯狂了,甚至可以说疯魔了,杀人狂的他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大家都示意薄季琛不要去,很危险。
奈何,现在的薄季琛一颗心全放在慕暖安身上,就算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在所不惜。
*
前座,孟攀峰开车,载着姜奕文和薄季琛一路来到慕暖安所在的废墟。
另一边,大门口,童瑶舒也被架着带进来了。
长裙凌乱,蓬头垢面的她,早已没了昔日的趾高气扬和风姿绰约。
尤其,她的右脸处,有一道长长的快要结痂的疤痕,可怖丑陋,似是被刀子划伤的。
她这副样子,说实在的,薄季琛也很意外。
但是,他的目光只在童瑶舒身上停留一秒,便移开了视线,望着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的慕暖安,他的眼底满是怜惜和愤懑,阔步走了过去,像是一头彻底暴怒的狮子,狠狠拨开她身边的两个黑衣人。
“暖安,没事吧?”
他蹲下身,一边柔声安慰她,一边动作利索又小心翼翼地给她解开绳子,看着她的手腕和脖颈处被勒出了红痕,心疼无比。
慕暖安闭着眼睛,在薄季琛的怀里喘息不止。
温暖厚实的怀抱还有熟悉清冽的味道,让她觉得份外的安全与感动,“薄季琛,我没事,不要担心我,你快走……”
“别怕,别怕,有老公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薄季琛心一紧,拍着她的脑袋,安抚她的情绪,偏头吻了吻她的发丝。
“老公……”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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