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童瑶舒的孩子不是薄季琛的?!
正想着,她的耳朵敏锐听到门外似乎传来一阵急促却谨慎的脚步声。
“薄季琛——”她忍不住叫了声他的名字,紧跟着想要冲向他。
一支枪却稳稳地抵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暖安!”
薄季琛心口一紧,冰冷地盯着黑衣人,“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我一定不会让你善终!”
黑衣人没吱声,倒是姜奕文开了口,“薄季琛,你也别太激动,现在呢,还不能让你们团聚。”
姜奕文一个眼神,黑衣人按着暖安的肩膀,命她坐在椅子上。
慕暖安不想让薄季琛担心,便照做。
只是,她不得不承认的是,这种被枪指着头的感觉简直糟糕极了。
当黑漆漆的枪口就冲着太阳穴,当对方只要轻轻扣下扳机时,可以想象得到脑浆乱飞的情景,谁能不害怕?
怕死,是人的本性,这是后天改不了的事。
她很想和革命烈士似的对着姜奕文大吼一声,要杀要剐随便你,又或者是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拳打姜奕文,同他拼了。
但,事实上她真的是怕死,还怕疼。
她没有勇气这么大义凛然,更让她顾忌的是,薄季琛是一个人来的,他就是个傻子!
还有,孟攀峰是怎么一回事?站着不动当门神吗?
薄季琛微微眯眼,刚要开口,就听有人敲门。
姜奕文不悦,孟攀峰走上前去开门。
有名手下从外面进来,报告,“姜先生,有个男人鬼鬼祟祟地出现在这附近,被我们的人逮到了。”
姜奕文一愣,很快反应了过来,紧跟着举枪指着薄季琛,怒喝,“薄季琛你他妈跟老子耍花样是吧?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枪毙了你?!”
“我的手机都被你扔到河里了,你应该知道我做不了什么。”
薄季琛十分冷静地回答,面色不惊。
慕暖安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里,其实她更希望对方是薄季琛的帮手。
姜奕文仔细打量着薄季琛,见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对手下命令,“带那个人进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活腻了!”
手下退了出去,很快地,就听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还有道懒洋洋的嗓音由远及近――
“喂大哥,别揪我这件衣服啊,订制款很贵的,一枚扣子能抵你一条命的钱了。”
慕暖安听出这人的声音,失声叫道,“肖总?”
薄季琛也听出是肖尚宇的声音,怔楞,转头看向门口。
这边,肖尚宇已经被他们扯了进来,近乎是五花大绑的。
看到薄季琛和拿着枪的姜奕文,肖尚宇清了清嗓子,“薄季琛,我想了想,咱这么戏弄人家奕文不太道德,我重新拟了一份公司转让书,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薄季琛的脸重重一沉,肖尚宇?该死的,他知不知道自己来是来送死。
他没开口说话,很显然,肖尚宇的突然到来让原本就紧绷的气氛有了点变化,慕暖安敏感地察觉出薄季琛脸色的转冷和姜奕文目光里的腾腾杀意。
肖尚宇环顾了下四周,看见疯疯癫癫的童瑶舒明显怔愣了下,很快冲着暖安啧啧摇头,“看吧看吧,遇上薄季琛,算你倒霉。”
话毕,他一把将薄季琛的身子转过来,背对着姜奕文和其他人,用他自己的身影又挡住了黑衣人的视线。
然后很是不客气地重重给了薄季琛一拳,吼道,“我说什么来着?当初你就不应该娶暖安,你说你娶了她之后把她害成什么样了?还有蓉儿,啧啧,哪个女人跟了你真是上辈子作孽啊!”
这番话说得怎么听,都有一番血泪的控诉。
姜奕文哼笑着,此刻他没马上动手绝对是看在姜蓉儿的面子上。
以前肖尚宇待蓉儿不错,要不是因为事到如今走投无路,他还真想留他活口。
慕暖安也不知道肖尚宇今天抽什么疯,在这个紧要关头跟薄季琛说这些废话。
当然,所有人都没察觉。
肖尚宇的动作做得十分不留痕迹,而薄季琛亦配合的天衣无缝。
他一拳是锤在了薄季琛的胸口位置,薄季琛便借势弯身,肖尚宇便将手中的小型手枪顺势滑到了男人大衣内侧的兜里,然后吧啦吧啦地说了一番话。
等肖尚宇说完这番话后,薄季琛挺直了身子,语气极寒地说了句,“你找死吗?”
不知情的人,必然会以为这是他对肖尚宇那番话的不悦表现,但实际上,是他对肖尚宇的担忧。
这么多年,他和肖尚宇共风雨,同患难,打过吵过,也闹僵过,生意场上似真似假,薄季琛不得不承认,有一种默契,就叫做他和肖尚宇。
就像——
他知道肖尚宇再无聊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还计较一些没用的事,他就知道他不可能无备而来,他就知道他定然会偷塞武器给他。
这是从前他们两人在遭遇危险时惯用的伎俩。
而肖尚宇是被他们发现,揪着进来的,对于一个不在期待范围内的突然闯入者,人们往往会忽略他身上是否藏着致命武器。
所以,薄季琛觉得这对他来说有些冒险了。
说不感动是假的,而肖尚宇自然也听出薄季琛话里的意思,笑了笑,很邪痞,又侧头瞅了眼姜奕文,无辜的耸耸肩膀,“我是不想死,那就不打扰你们了啊。”
话毕,转身要走。
黑衣人瞬间上前,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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