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为难了,“可是,你儿子刚刚.......”
“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说了算。”舒父被小王左一个儿子,又一个儿子说得恼火,若不是有所顾忌,他真想砸句:我没有儿子。
小王完全愣住,不知如何是好了。
舒父见此,顿了会还是解释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是对你发脾气,我只是急着去看我女儿。”
“我我我知道,只是......”小王连连点头,又看眼到处是人的打针打听,压低声说,“经过今天早上,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你是星爸了,在这人多被认出来不太好吧?”
“......”舒父闻言也四处看了下,稍微想了一会,“那就换吧,不过看护就不要请了。”
对今早被记者围堵这件事,舒父心里是有那么点阴影的,继而又想到舒若尔经常都会被这样围追堵截,心下对女儿的心疼又深了些。
同样是有女儿的爸爸,任父前脚警告完钟逸辰,跟两小年轻,带着行李,刚走出机场碰上任嘉致派来接机的人,就收到机票。
保镖先简单阐述事情经过,后道出任嘉致希望他去接舒若尔父亲的意图。
任伯年沉着眉眼,很是凝重,没有片刻犹豫就接下机票,转变行程。
与两小年轻分开时,他还特意的又警告钟逸辰一次,“记住你刚刚说的话。”
“任叔你尽管放心,我会牢记于心的。”说话间,钟逸辰不自觉地偷瞄向任嘉禾。
任嘉禾一派安静,面无波澜,只在两人上车后随口一问,“我爸刚刚跟你说了什么吗?”
钟逸辰扭头向她,笑出一口白牙,“嗯,任叔刚警告我,不要对你有龌蹉的想法,还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你说他是不是想太多了?我都把你当自己妹妹的,能有什么龌蹉想法?”
他是笑着说的,似乎是把这当成嘀笑皆非的事,但说完不到两秒,他就笑不出来了,脑中回荡起,不久前,她也跟自己说过男女授受不亲,要保持距离这样的话。
再看任嘉禾,她沉静地盯着他看了一会,什么话都没说就将脸转向窗外。
相识那么多年,钟逸辰非常肯定,她心情有变,但把自己说的话仔细回想好几遍,也没发现有什么毛病。
“小禾。”钟逸辰伸手,欲将她拉转过来问清楚,然而,他手刚接触她胳膊,没来得握住就被她避开。
那反应大的,好似他是传染病病源。
俊脸倏然暗沉,钟逸辰紧盯着她,唇抿成一条线。
任嘉禾半侧身,转过来,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两秒,又顺着往下,一路看到他腿部,停下来,睫毛随着眼皮扑闪两下,隐藏掉眼里情绪,最后又回到他脸上,起唇清淡的说,“我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我也不是你妹妹。”
无视男人黑得难看的脸色,任嘉禾说完又对着前面喊,“停车。”
“任小姐?”保镖没有顺从。
“停车。”任嘉禾又强调一次,语气比起前面多了份命令。
保镖通过后视镜观察两人,实在不懂,他们友谊的小船怎么突然说翻就翻,还剑拔弩张的。
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太过锐利,散发而来的气场又压得人心慌,不堪承受,只想跳出这个空间的任嘉禾恼火的又冲前面,“我让你停车,你听不懂吗?”
这次是用吼的,还夹带着着急。
几乎是车刚停下,任嘉禾就推开车门,然而,她一只脚还没踏出去,手腕就被大力握住,紧接着,“砰”的一声,车门被倾身而来的男人大力关上。
而后是他疾言厉色的对着前面喊,“下去,没有我允许不准上来。”
“.......”默默心疼自己十秒的保镖,分秒不敢耽搁的开门下车。
震耳的关门声,男人的举止,联合起来震得任嘉禾脑子嗡嗡响,她看着眼前这张怒气腾腾的脸,心里有些怕,有些慌,被握着的手腕使力挣扎,却是越挣越被握得紧,紧得她都能感觉到疼。
她嗫嚅着唇,想出声,却先听见他劈头盖脸的,“你到底想要我怎样?你还想要怎么样?我他妈哪对不起你?要被你这么不待见?”
从小到大,他视她如珍,如宝,自认是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
可是她呢?
要死要活的要跑出国,一走那么几年从来不主动跟他联系,他还贱兮兮的担心她过不好,跑去看她,没见着,他可以不计较,谁让自己碰巧撞上她不在呢;回国了对他爱搭不理,他也可以不计较,可看她现在,竟是连跟自己同坐两车都不愿了。
试问,他做错什么,说错什么了?
就算是他错了,那她也可以像以前那样指出来,可她……
不再敞开心扉的跟自己分享喜怒哀乐,有的只是排斥跟冷淡,就像对其他不熟之人一样。
“小禾。”任嘉致忽然激动的抱住她,不顾她反应的流露着真情,“等了那么久才等到你回来,现在这样都不是我想要的,你知不知道?我其实也是会有委屈,会感到难过的。”
“......”推抵的手僵住,任嘉禾整个都是懵的,只知道心乱如麻,嗡嗡脑袋愈发混乱,晕乎。
过了好久,她才又想起要推开他,可抵着他的手却是僵硬的使不上力,只能借以言语说着,“下午还要返程,你让他上车吧,别再浪费时间了。”
拥抱没松,反倒更紧了些。
她顿了顿又补充,“我……我不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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