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二出事,每个人都很担心,但唯独小禾的是如丢了魂似的,表面看起来还是安静平静,但他现在想起,她看钟二的眼神,专注且......深情?
深情这个词冒出头,任嘉致呼吸都跟着一紧。
“如果小禾跟钟二在一起你怎么看?”看他也是有所擦觉,舒若尔便不否认自己想法的直接问。
她这问,无疑是在加深任嘉致的怀疑。
俊脸一寸寸暗沉,他几乎想都没想就否决,“做朋友是没得挑,但***人,他不适合小禾。”
他并不否认,钟二对小禾够好,够宠,够用心,但宠不代表爱情。
就小禾那性子根本无法忍受钟二的花心,就算她能忍受,他这做哥哥的也舍不得让她去受那感情的伤。
“我以前也觉得我们两不合适,可现在不也很好,这种事,还是得看他两的意思。”接触不多,也并不完全了解的舒若尔看得比较客观。
任嘉致却是着急担心的,恨不得现在就回医院弄个清楚。
看他实在焦心不已,舒若尔绕到他前面,将双手挂在他脖子上,“这都快两点了,你再担心也不急于这一时,现在好好休息,等明天我陪你去见小禾好不好?”
“如果她真跟了钟二......”任嘉致忧心的毫无睡意。
舒若尔腾出只手放到他张合的唇上,截住他的话,“如果他们早在今天之前就已经走到一起,那你担心再多都没有用,如果还没在一起,至少今晚你是可以放心的,毕竟钟二刚做完手术,即便有心也出不了事。”
至少出不了大事。
“目前也只能这样。”任嘉致妥协,搂住她腰肢,带她走向换衣间,“走去换睡衣睡觉。”
不睡,现在也不可能真返回医院。
时间太晚,又经历了好友出事,忧心妹妹感情,这从医院回来的后半夜,两人除了个蜻蜓点水般的晚安吻,再无过多亲密事。
.....
医院里。
哥哥嫂子走后不到三分钟,任嘉禾就又将钟斯年跟林听劝回家休息,只留下自己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里。
而本可以不用再值班,但为朋友果断留下的丰自明则待在办公室里。
一个人坐在只有仪器声的病房内,静静地看着本该活力潇洒的人,一动不动地躺着,脸色是失血过多的惨白。
而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如果自己没让他走,如果自己没把车钥匙给他,就让他自己打车回去,如果迟迟没收到他信息时不打那通电话,或是早一点晚一点打。
如果,这么多如果,她少做其中任何一件,他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想到自己差点彻底失去他,任嘉禾心里止不住的难受,后悔。
她拿着沾过水的棉签,动作轻柔地帮他润唇,嘴里轻声低喃,“以前我总觉得爱上你是场劫难,到现在我才确信,爱上我于你才真的是在历劫。”
“想我,无情趣,无乐趣,一天到晚还闷得要死,不高兴了还折腾你,就你傻的把我当宝,真是傻死了都。”
全身麻醉,钟逸辰没知觉,自也没听到她的话。
而夏季,昼长夜短,待钟逸辰苏醒,已是天光。
一夜未眠,任嘉禾几乎是在他松动眼皮,要苏醒那瞬间就发现了,急忙凑近些叫他,“小哥哥......”
听见另自己魂牵梦绕的声音,钟逸辰使劲力气跟黑暗斗争,一睁开眼就转眸看向声音来源。
“小哥哥,你终于醒了,我去叫三哥过来。”终于等他醒来,任嘉禾的心安了,闷了一晚的脸浮起笑意,说着就要起身出去叫丰自明。
刚苏醒的钟逸辰,都还没分清,是梦是实,只是一看到她起身要走,就急忙抓住她,“小禾,不走,别离开我。”
手被拉住,急匆匆地任嘉禾不得不停下来,转身低头望他,“我不走,我只是去叫三哥过来看看你。”
另一只还在被子里的手暗暗狠掐自己,能感觉到疼,证明不是做梦,更没有死。
“可以按铃。”即便所有意识都清醒后,脑袋又痛又晕,钟逸辰还是生怕她会跑掉似的紧拉着她。
“......”心急的都忘了还有铃这回事,任嘉禾看着他一醒来就紧张兮兮的样子,心口一片酸软,又觉无奈,“就算按铃你也要松开我啊。”
“不。”钟逸辰刚一摇头就疼得抽气,皱眉。
他现在是大爷,是宝宝。
任嘉禾惹不起,只好顺从,被他牵着,倾身按铃。
完了,刚坐下去,就见他灼灼盯着自己,紧张又期待的问,“我昏迷前,你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还作不作数?”
这是他清醒后最最关心在意的事。
“......”任嘉禾看看被他紧握着的手,又看看他,最后轻咳声垂下眼眸,“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
当时没想太多,现在要面对了,她心里忍不住紧张,害怕,甚至不想面对。
“你说欣宝是我亲生女儿,你说你很爱我,你说只要我醒过来就什么都答应我,这些事实,都作数吗?”这么难得的机会,钟逸辰必须牢牢抓住。
瞳孔轻颤,任嘉禾低眉顺眼,心跳加速,被他握着的手不觉湿腻腻的,布满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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