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的样子太恐怖,浑身散发的气场更似如要毁天灭地般。
刚被慕邵霆的人收拾过,温文乐跟其他人一样,心里对他是有惧意的,但想到自己在监狱里受到的那些折磨,恐惧之余看他这样又觉痛快,解气。
于是他不怕死的挑衅道,“我不知道,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啊。”
没有具体方向,若是判断错误又要多浪费时间。
“老大,把枪给我。”任嘉致没耐心跟他废话,他家小耳朵也等不起。
现在,此刻,他只想赶紧弄清她在哪,知道如果是被人带走,又是走的哪个方向?
在他走过去逼问时,钟斯年捡起被放在不远处的摄影机,手机,听到他这话,没有犹豫就把枪扔过去,只是无声的用神色提醒他,不要弄出人命。
直升机坐的都是自己人,但警方现在也在海上,说不定这会已接到通知正往这里赶,若是闹出人命会比较麻烦。
可任嘉致已彻底红了眼,狠了心,接到枪就先朝温文乐腿上来一枪才又出声,“你说是不说?”
伴着这声逼问,他又上膛开了保险,对准对方另一条腿。
意思,再不说,这条腿也给你打个血骷髅。
温文乐痛呼尖叫,飙出的血雨露均沾的溅的身边每个人身上,吓得几人呜呜叫,其中嘴上能发出明亮声音的曾怡更是崩溃的惊叫连连。
刺耳得不行。
“谁再叫我崩了谁!”心急如焚的任嘉致被吵的心烦,不耐,直接拧起温文乐就拖着往外走。
“嘉致,嘉致......”气若游丝的孙琦雪,艰难爬着想要拉住他。
任嘉致充耳未闻,拖垃圾似的,拖着温文乐疾步走出船舱。
要指方向,到外面去指,更为准确。
丰自明在目送他出去后,动手帮伤得严重的人止血,以防止有人失血过多而亡,但除了止血,更多的救治,他是半点都不给的。
他是名医生,该有仁者之心,但他除了是医生,他还是任嘉致的兄弟好友。
没一分钟,伴随着摄影机里传出的令人发指的动静对话,外面又响起砰的一声枪响。
接着便是男人震天似的痛呼。
船舱里外,皆站了人,但没一人上前任嘉致的逼供。
钟斯年拉进度,快速看完摄影机里留下的,单一角度的淫.乱记录,又解锁被特意留下的手机。
外面,又挨一枪的温文乐,痛得脸色惨白,冷汗连连,心里承受能力也遭到灭顶似的摧毁。
任嘉致抢指他头,“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说就爆了你。”
前面两枪开得毫不犹豫,这第三枪,温文乐不敢再赌。
待前面问题,得到答案,任嘉致边打电话边问,“她有没有受伤?”
被留下的人无一幸免的伤横累累,他心里非常担心,非常害怕,不敢想象,她又受到了怎样的伤害?
连中两枪,温文乐痛得要断气,他龇牙咧嘴的扭曲着脸,心被恨意填满,面对失控的任嘉致的逼问,他不否认,“有,伤得很重,血流不止,就算有幸被人救走,也不见得能活。”
做出这种事被抓到,温文乐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忍着痛也要开口加重他的痛苦,继续,“是被你曾呵护着的孙琦雪打的,全身上下都打的皮开肉绽,最后还被她推下海,捅了一刀,你是没看到,舒若尔的脸都她被打成了猪头,被人从海里救上来时,衣服都被血染透了。”
特意强调孙琦雪是被他呵护过的,指明了,舒若尔遭此劫难都是拜他所赐,是他自己种下的因。
这是一记从心而发的重创。
听着这些话,任嘉致的心好似被万蚁啃噬,痛得他摇摇欲坠,头昏脑涨,他紧抓着护栏,稳住身形,稍平复就放下拨不通的手机,又拉枪,对准温文乐脑袋就要扣下扳机。
“任先生。”紧挨着他而站立的刘峻见状,一把扣住他手,将抢从温文乐头上移开,“你冷静些,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去找任太太。”
这话让任嘉致回了理智,想他真是被愤怒仇恨冲昏了头,竟会在知道方向后,还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里。
“带上他,立刻登机去追。”他立即下令,率先行动起来。
船舱内,钟斯年跟丰自明也走了出来。
一个拿着摄影机,手机,一个拿着急救箱。
其中钟斯年吩咐刘峻,“你带一个人,在这等警方过来,还有通知童奇,让他查明慕邵霆的行程,动向,所有房产,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确定,如果是他带走若尔,他要把人带去哪。”
摄影机里除了施暴,就只有打斗声,而不见来人,手机里也只有孙琦雪挟持舒若尔,拖舒若尔跳海,寥寥几句对话。
钟斯年对慕邵霆这个人不熟,但知道任嘉致跟这人的恩怨,也听过这人说话,对声音还有点印象,但又不是很确定。
前面,任嘉致已经让人押着温文乐登上直升机。
交代完毕,钟斯年也不浪费时间。
登机后,将摄影机跟手机一并交给任嘉致。
已从温文乐口中得知,人是被慕邵霆带走的,且前面也打了电话,知道那王八蛋已关了机。
故当从手机录像里听出慕邵霆声音时,任嘉致并没有感到意外,但影像里的小耳朵,却让他心痛得粉碎,尤其是看到最后,她被孙琦雪脱下海时,他全身焚烧的血液都瞬间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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