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若尔双手一顿,几秒后还是将手中东西整理放好,不冷不热地回应他,“确实是遇到了一点不开心的事。”
“什么事?”任嘉致立刻关心追问。
舒若尔拍拍手起身,面向他,没有再隐瞒,“我接了乔弘毅电话。”
任嘉致立刻沉眉,“他说什么了?”
是他给的教训还不够狠么?那姓乔的竟然还敢给她打电话,惹她不开心?
“说那一年被我撞到的那场奸情,是你逼他的。”舒若尔说着看他反应,又转身走向沙发。
冷着脸的任嘉致,顿时一僵,旋即就跟着她过去,并没有太多心虚的样子,“那小耳朵相信他吗?”
舒若尔入座,仰头看他,“我不知道,这不正等着你告诉我吗?反正有点不开心就是了。”
这么大一件事,自己还被瞒了这么多年,要是换作以前,她肯定会当即就找他求问,甚至还会因为被骗而发脾气,让两人好不容易和好的关系,又变得糟糕。
她今日能够选择出去逛街,消费,等到冷静才跟他提,已是一大进步。
任嘉致很是欣慰,在她的注视中坐下,伸手揽住她,垂眸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坦白承认,“确实是有我的功劳。”
他不会主动去提这些事,但如果她问起,他也不会隐瞒。
“为......为什么呀?”舒若尔在他怀中抬起头,心里因前面已听乔弘毅提过,这会对他的坦白并没有太多意外,但她不是很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个时候,两人连很熟悉都不算,他总不至于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喜欢上自己了吧?
“最开始的时候是想要试探他对你的感情,是否足够真心,深厚。”对她的爱并不非一见钟情,最初拿着丰厚条件找上乔弘毅时,任嘉致确实没有男女方面的私心。
舒若尔紧蹙起眉,默不吭声地等他继续。
“别蹙眉,为这种事不值得。”任嘉致抬起另只手,轻轻将她眉间褶皱抚平,才道下文,“第一次找上他的时候,他还是蛮坚定的,但当我略给他施加压力,换掉他几个角色之后,他就开始动摇了,跟当年被你撞破的那个女人玩起暧昧,为他自己换取机会。”
“知道这事后,我觉得他不是个值得你交付的人,就再次对提出条件,再然后,他就妥协了,愿意牺牲掉你们的感情,换取稳定发展。”任嘉致说得很平淡,很坦然。
但事情实际上却并没有这么平淡,起码在他看来很是无关紧要的压力,对那个时候的乔弘毅来说,是超重量级。
更何况,他在扔给乔弘毅选择时,态度是与此时对她的温和截然相反的强势。
当然,不管他怎么施加压力,态度强势,都不能成为乔弘毅背弃她的理由。
而他既然选择背弃,那就证明了,他确实不是个值得托付,值得依靠的男人。
快刀斩乱麻,要比等到感情愈加深厚后才发现真实品质要好得多。
要知道,乔弘毅既然能为了获取机会,跟对他有意思的女人搞暧昧,就完全有可能演变成,为了机会彻底背叛她,跟别的女人大玩劈腿,上床。
这点,从乔弘毅与她分手后的表现看,任嘉致的做法可以说是在帮她止损。
这么浅显的道理,舒若尔不难想到,内心也变得更加释怀。
三言两语地解释完,任嘉致也有些好奇地反问她,“小耳朵会怪我当年多管闲事吗?”
当年,他在做出这种事的时候,他们只是老板跟员工的关系,作为一个老板,直接干涉旗下艺人的感情,完全担得起多管闲事这个‘罪名’。
“有一点。”对他的问题,舒若尔也完全是实话实回。
当然,她的实话也是站在过去的自己上,至于现在,她心里是感激他把自己从一个渣男身边拽了回来。
不然她在上段感情里受到的伤害,就不仅仅是黯然伤神,而是被虐的伤筋动骨,死去活来。
任嘉致微挑眉梢,“我并不后悔。”
如果没有当初的多管闲事,他后面怎么可能让她跟自己结婚,跟自己相爱?
任嘉致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的认定,她是他从别人手上抢过来的。
“哼。”对他毫无愧疚的庆幸,舒若尔回以冷哼,随后又关心起,特别重要的一点,“当初你之所以选择多管闲事的原因,是因为怀疑我的眼角膜是孙雁凝的,才不放心的要把手伸那么长的吗?”
“......”这是一道送命题啊,任嘉致眉眼间的温柔含情,都在瞬间消失殆尽,他冷汗啧啧地凝视她,又不敢真的与她的目光对视。
如此纠结了好半天,还是认命地选择实话点头,“是。”
不仅仅是这点多管闲事,他连主动接近她,帮助她,都是因孙家造假而来的遗体捐赠。
根本没有实际存在过眼角膜捐献,让他错误的找到她身上,即便后来知道她不是受捐者,也还以为真正的受捐者是另有其人。
因为他一直都以为孙雁凝是孙家亲生女儿,从来没有怀疑过,亲生父母会对自己女儿下死手。
即便心里早已有了肯定答案,此时听到他亲口承认,舒若尔也还是非常不高兴。
她冷哼着瞪他,忍不住犯起矫情地,倏然拿开他揽着自己的手,豁然从他怀中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你今晚不准跟我一起睡。”
“......”不能一起睡的惩罚,在任嘉致看来是相当重,他懵了几秒,赶紧起身,追上去,拉住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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