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情笑而不语,相见时刻在心中,不见情不减。
星辰殿紧挨在月离宫旁边,玄星辰登位以来这里犯下了不少杀孽,花情看都不想看一眼,顷刻间化为灰烬了。
天神官禀报天帝说有人在天族造反,灵力诡异,所到之处尘沙飞扬看不清来人。
白苏一怒之下赏了30戒尺,连公主都不识的当什么天神官!
她今日就算是取命,只要她想,他都能给---
穿魂柱下是浑身缠满铁链的玄星辰,两姐妹相见一个平淡如水,一个满目赤红!
“繁离月,哦不,花情,尝到痛失所爱的滋味了吗?”
花情默然,她来见她不为别的,只为让她魂灭,为了四海少一个妖女!
“怎么不说话了?”玄星辰哈哈大笑,“花神早已许诺我不生不死,你奈我何!”
花情眼眸不抬,玄星辰满口是血断了舌头再也说不出话来,瞪大的眸子里满溢的愤怒,花情看都不看一眼。
“花情,住手!”
悦神飞天而来,瞬间打消了花情的意念,出招极快天地动摇。
花情的眸子有些冰冷,“她必须死!”
玄星辰扬天长啸早已没了声音,那张脸上写满了讥讽,夹着血迹有些面目狰狞。
妖王眉头紧锁,“她不过是心性迷失,受梦魔蛊惑---”
过多的解释只会加快玄星辰魂灭,妖王立马换了一条死路,“就算她死了,望舒也回不来了!”
花情的眸子抬了一下,紧握的拳头,松懈的眉头还有那口吐鲜血的绝望。
玄星辰站起身来,浑身的铁链叮当乱响,赤红的眸子盯着妖王,她想不通为何他一定要护她性命——因为爱?
妖王扶着摇摇欲坠的花情,那嘴角渗出的血迹,愤怒的嘶吼,“最该死的是我!”
悦神剑从他怀中抽出来的时候,妖王惊呆了,徒手挡剑,五指渗出血来,花情一用力便能将他的手指齐斩断了。
玄星辰的躯体里发出嘶吼,铁链在她扭曲的身体上发出声响,她要夺下花情手中的长剑,她不明白为何妖王的一品灵器,花情能号令,那一刻她扬天惨笑,看穿了一切。
有魅惑之色的从来都不是她!
花情禁闭眸子,丢了悦神,身子直坠落地---
“桑落哥哥,她真的要杀你?”
画沙一边包扎伤口,一边说花情坏话,她本就瞧不上她,“你莫不是也喜欢她吧!”
“说什么鬼话!”
妖王抽出受伤的手指,“小伤,哪需如此。”
确实也是,纤细的玉指被她缠成了黄瓜。
“我可不是鬼,我是桑落哥哥刀下救命的白狐!”
妖王摇摇头,“去看看她醒了没有!”
“看她?才不要!我最讨厌她了!”
“你不是最应该讨厌夜望舒吗?”
“魔君?我可不敢!”画沙蜷缩着身子一团洁白绒毛逃窜野岭。
妖王手持悦神,嘴角上扬露出一丝邪魅狂卷的笑。
妖王殿内,花情悠悠转醒,失了魂的她眼神空洞洞的望着一处,一副仙子悦神图,她的思绪回转突然间夺门而出。
妖王端着渗粥哼着小曲而来,有缘什么时候都能撞上。
撞撒了渗粥没能阻挡花情的脚步,疾奔折回带上了凝魂灯。
魔域之烈封闭了入口,不管花情的意念如何,入口纹丝不动,阻隔一切阻隔花情一般。
“夜望舒,我知道你在里面,求求你开开门----求你了---”
花情喊得累了,靠着入口摊在地上像是失了魂骨。
“桑落,你告诉我,他是不是不肯原谅我---为何他封住了这入口---”
“他---确实在里面!”妖王的声音不疾不徐,平淡如风,花情蹭的一下跃起身来,捉着他两条臂膀,无神的眸子瞬间瞪大了,“你说的可是真的!他真的在里面?”
黑莲疯涨将他抬回了魔域之烈,夜望舒肯定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
花情不敢相信亲耳听到的消息,缠着妖王,拍打着入口之门,“我要见他,我一定要见他!”
“花情,夜望舒本是魔域莲心,他应该回到这个地方!”
“----他活着---他一定活着!”
“花情!望舒他---”
花情疯了一样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出她不想听的话,她坚信他活着。
一时间,地动山摇,山石崩裂,妖王搀扶着她唯恐发生什么意外。
花情奋力推开他,疯了一样拍打石门,十根手指瞬间鲜血淋漓。
“你疯了!”
“你走开---”
妖王拦住她,“夜望舒死了,他死了!!”
“你胡说,我不要听,我不听!!”
“你亲手剜了他的心,是你---”
花情的意念在瞬间决了堤,她将妖王当成了敌人,双拳捶心,拳拳要命。
“不是我----”
花情这些日子的沉闷,挤压的情绪瞬间泄洪,哭的梨花带雨,犹如天降瓢泼,妖王轻拍她后背试图安慰。
花情却躲在他怀里哭到昏天暗地。
四周的小花妖探出头来,瞬间又隐没了身影,妖王看着魔域之烈念叨了片刻。
四周山石料峭停歇,一切回归平常。
“我以为我不在乎的,可是我错了---”
花情盯着魔域之烈入口,手里的凝魂灯发出熠熠光辉,两颗心照亮了魔域之烈。
“我只是想看他一眼都不肯吗?”
“桑落哥哥,你也很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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