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在预言的时候有过对未来的惊鸿一瞥。”
看格林德沃面色凝重的样子，似乎还对当初预见的景象心有余悸。
艾伯尔特静静地等待着格林德沃的下文。
“我只看到了一张和星球一样庞大的脸，以及无数被吞噬干净能量而寂灭的恒星。”
星球一样庞大？
寂灭的恒星？
等等，艾伯尔特忽然想起来好像自己在哪里看到过这幅场景。
在他穿越前的时候！
透过空间虫洞看到的那位黑暗空间主宰！
魔杖一挥，一道光幕浮现在两人眼前。
“是这个？”
望着光幕里那张燃烧着魔力火焰的丑陋脸庞，格林德沃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苍老的脸庞面色更加难看了：“你也预见了未来的场景？”
“不，我已经切切实实地遭遇过了。”
“怎么可能？”
漂浮在空中的光幕瞬间扩大，呈现出了更多的景象。
崩坏燃烧的城市，惊慌失措的人群……
“这是……”
“我来到这个世界前，最后见到的东西。”
格林德沃抓住了艾伯尔特话语中的一处异常：“来到这个世界前？”
“我只能告诉您，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您知道平行宇宙理论吗？”
“你们的世界遭到黑暗入侵了。”格林德沃的语气微微下沉。
艾伯尔特点点头，“当时我所处的位置，刚好位于黑暗入侵的起点，在看到这一幕之后我两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一睁眼我就变成了一个六岁的小孩子被人收养了。”
格林德沃眯起了眼睛：“恐怕我们要做好异世界入侵的准备了。”
……
炎热的夏日，被灼烧得犹如蒸笼的大地，金灿灿的太阳高高地挂在所有人的头顶，让人避无可避。
在城堡的露台上，艾伯尔特躺在遮阳伞下的一张躺椅上，悠闲地喝着果汁。
即便知晓了自己未来可能要面对实力足以毁灭宇宙的敌人，但该享受的生活还是要享受的，不是吗？
这样起码临死前没什么太大的遗憾。
至于格林德沃拜托他的事情，不是还有分身去处理吗？
分出五个分身，每个分身工作八小时，然后自动消散。
新的一批分身补上，二十四小时，三班倒，工作进度堪称神速。
所以艾伯尔特就像一条咸鱼一样在格林德沃的魔王巢穴里住下来了。
每天和一代目魔王学习生物改造，这些禁忌的黑魔法知识，是邓布利多绝对不会教给他的。
现在有这么一位精通黑魔法，而且学术界地位等同于天朝院士的导师在，艾伯尔特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
“蠢货！你快要把它弄死了！”
艾伯尔特手忙脚乱地给一只已经被开膛破肚的山地巨怪止血。
他正在尝试改造山地巨怪的内脏，将其脏器改造出能够储存大量能量而且能够吸收核辐射的能力。
他的黑魔法改造已经不满足于之前在角驼兽体表的那种改造了。
不过这还是艾伯尔特第一次给神奇动物实施外科手术，他的经验还停留在纸面上，上手实操欠缺熟练度是可以理解的。
格林德沃头上罩着泡头咒，想以此屏蔽掉巨怪身上那股久久不能散去的臭味。
艾伯尔特看着一代目黑魔王的滑稽造型，有点忍不住想笑。
天龙人欸！
盖勒特·格林德沃圣！
在实施手术前，艾伯尔特已经用水系魔法把巨怪里里外外洗了七八遍，它身上的那股令人作呕的恶臭仍然存在。
就算隔着泡头咒，格林德沃还是隐隐约约觉得有股阴魂不散的臭味袭扰着他。
这让老头子十分暴躁。
他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让手下给艾伯尔特弄只山地巨怪过来，而不是弄只夜骐或者如尼纹蛇之类的玩意。
“用个屁的愈合咒，黑魔法造成的流血不止是愈合咒能治好的？”
看着艾伯尔特的智熄操作，格林德沃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巴掌糊在他后脑勺上。
闻言，艾伯尔特立刻反应过来先祛除掉了伤口上的黑魔法气息。
然后……
愈合咒！
还是没卵用。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巨怪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艾伯尔特看了看巨怪逐渐冰凉的尸体，又看了看手术台旁边的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也不说话，就这么用看智障的目光，冷冷地盯着满身是血的艾伯尔特。
一老一少相顾无言。
实验室里的血腥味逐渐变得刺鼻。
……
艾伯尔特最先忍受不了这种氛围，直接把藏在衣服里的阿戈摩托之眼拽出来了。
魔法发动，时光倒流，巨怪再一次变得活蹦乱跳。
艾伯尔特尴尬地挠了挠脸，脸颊上逐渐凝结的血块让他觉得有点难受。
“要不，您老示范操作一遍给我看看？”
……
两小时后，格林德沃的咆哮声再次响彻整个实验室。
“这已经是我第三遍示范了！你要是还学不会就滚出去！”
……
又是十分钟过去了，看着巨怪彻底凉凉的尸体，艾伯尔特放弃了再次逆转时间的打算。
脱下了已经用清洁咒清理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衣袍，随意地丢给了一只家养小精灵，艾伯尔特一脸讨好地凑到一代目的身旁，殷勤地给他捏肩膀。
“老爷子，要不您看，我们先从简单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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