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崽和宁宝玩了半个多小时,再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小脸蛋红扑扑的,从头到脚都洋溢着高兴。
两个宝宝径直来到书房,宁宝像个小大人,颇为认真地伸手摸付千姿的额头。
付千姿忍笑:“烫不烫?”
宁宝陷入思索,还有模有样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嗓音稚嫩地说:“烫。”
比起女儿的贴心,宴崽就直白多了。他直接扑到付千姿的怀里,把她的毯子都快蹭掉下来:“妈妈,雪花好漂亮呀!”
“我和宁宁堆小雪人!”
“一开始手冷冷的,后来就热热的。”
纪寒程在这时候过来,把宴崽拎着站到一边:“妈妈不舒服,不要闹她。”
“噢。”宴崽乖乖听话,又仰起头,“爸爸怎么不和我们去看雪?”
宁宝:“因为爸爸要陪妈妈。”
宴崽了然:“噢——”又不知想起了什么似的,带点促狭的笑:“刚才在窗户里,看到妈妈亲爸爸了!”
还跟宁宝对视一眼,好像觉得羞羞又好像看热闹不嫌事大。
付千姿:“……”
她合上手里的书,朝宴崽露出一个微笑来:“宝贝,老师是不是布置了写日记?”
宴崽的表情当即垮下来。
——
在所有科目里,宴崽最不喜欢语文。
而在语文里,他最不喜欢写日记。
付千姿很能理解——她读书那会儿也不怎么喜欢写日记,但这并不妨碍她提醒宴崽周末有日记作业。
宁宝是很喜欢写日记的,她观察东西很细致,总有自己奇妙的想法。她的日记每周都会被老师表扬,打上大大的五颗星发在家长群里。
付千姿就会念给两个宝宝听,顺便暗搓搓地鞭打一下宴崽。
而宴崽永远都是亮晶晶的一双眼睛:“妹妹好厉害呀!”
仿佛深深受教,然后交上来的日记依旧是“吃什么说什么干什么”的流水账。
所以这会儿一听到写日记,宴崽上翘的嘴角就瞬间瘪了下去,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付千姿忍笑,又绷住表情,催促两个宝宝回到小书房写日记。
“就写一写跟雪有关的。”她布置了一下主题。
到最后,宁宝交上来一首小小的诗:
“春天不甘心
想要
抓住冬天的尾巴
梨花不开了
让雪骗大家”
细腻又温柔,还不乏小朋友的童真。
付千姿觉得自己可能都写不出来这样的,她把宁宝搂在怀里,夸了一顿之后,翻开宴崽的来。
只有一句话:“下雪了,希望妈妈的感冒快一点好,这样就可以陪宴崽和宁宝堆雪人。爸爸说,妈妈是因为不吃玉米粒感冒的,哎,原来妈妈也挑食呀。”
接下去针对“挑食的害处”展开了一场养生讲座,还拿宁宝举例说明。
付千姿:“……”
整篇日记,就开头提到了个“雪”字,简直是离题十万八千里。
她先进行自我反思:“宴崽,是不是你不想写雪呢?不想写的话,你改一个题目也可以啊。”
宴崽眨着萌萌的眼睛:“想写的呀。”
“那怎么只有第一句话有雪呀?”
宴崽看了半晌,就像那日记不是他写的似的,好一会儿懵里懵懂地说:“我忘记啦。”
付千姿:“……”
好了,这肯定不是她的问题。
于是宴崽被丢给爸爸,修改完日记才获准和大家一起去外婆家。
——
十点钟左右的时候,出了太阳。淡白的光线十分温柔,落在积了薄雪的路上。
宴崽和宁宝两个裹着红色缀白色图案的羽绒服跑在前面,远远看去,就像两团小火球,一下子让冬季灰白的视野变得鲜艳明亮起来。
付千姿穿了一件红梨色的大衣,因为感冒,还加了个口罩。纪寒程牵着她的手,两个人走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小姨小姨呼!”清亮稚嫩的嗓音在后面响起来,付千姿回头,是表姐的小女儿小果,今年刚上幼儿园。
表姐前几年嫁给了一位大学教授,两人又生了个女儿,叫做小果。大概是因为都是女孩儿的缘故,小果特别粘小格,连走路都要牵着她的手。
小格已经读初中了,俨然是个大姑娘的模样,这会儿纠正她:“是小姨夫,小、姨、夫,不是呼。你是福建人吗?”
小果眨着懵懂的眼睛,并不懂福建人的梗,但是从语气里也听得出姐姐在开玩笑,于是冲她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姐姐!”
“姐姐倒是叫的挺好。”小格揉揉她的脑袋,感觉自己也快被萌化了,走到近前打招呼,“小姨,姨夫。”
大家自然一块儿进去。
小果大概跟宴崽一样,都有那么点儿颜狗的潜质,一看到付千姿就走不动道儿,一定想要她抱她。
表姐挽着先生的手臂,说:“小果,小姨今天不舒服呢,我们自己走好不好?”
小果抬起头,果然看到付千姿戴着口罩。
她乖乖地点头,结果等众人走过院子,进到屋里,她看着被纪寒程护着坐下的付千姿,却又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一般,眨了眨眼睛:“小姨是有小宝宝了吗?”
付千姿差点被水给呛到。
连表姐和李珺华都用惊喜的眼神看过来。
付千姿把杯子放下来:“没有呀。”
“要是再生一个也不错,”李珺华在旁边说,“热热闹闹的,一起长大也不孤单。”
“我们都有两个了,哪里还会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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