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从一个渔村开始。
峰火历年一零二六,寒冬,中亚湾的海平面刚刚升起一轮红日,曙光村海沿岸迎来第一丝亮光,带着一丝寂寥,隶属安布伍曼地区阿塞罗那船坞场的晨光号商贸船已经早早地停靠在幽兰港的港口,桅杆上的帆布显得破旧不堪,甲板以及船身四周都有遭遇海盗袭击时留下的破洞,这艘老式帆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经过维护了,船长安尼兹.普尔可沒有闲钱花在船只的大修问题上,他宁愿用跑商赚来的钱去幽兰港的翠红楼fēng_liú快活,又或是请全体船员喝上几盅蜜汁酒。总之他就是个又色又穷的老酒鬼,或许等到帆船快要沉没的那一天他才会去考虑把它开进某个海沿岸的修理港。正因为他是个没有远见卓识的船长,所以杰弗逊.伯劳才会天天在他耳根前普尔船长普尔船长的念叨,搞得他真的很心烦。杰弗逊.伯劳是安布的部落首领多伦多.索恩亲自安插在晨光号上的副船长,所以这个看起来才二十来岁不经世事的小伙子是有背景的,有背景的人做起事来就是不一样,自己懒散就算了,还要对别人品头论足,特别是他的一对深邃蓝眸,神情里充满了高傲,他大概只会给船长普尔留几分薄面,其他人则不放在眼里,伯劳往往也是傻事做得最多的一个,普尔很不情愿帮他收拾烂摊子,因为在他看来那是在帮人擦屁股。不过这些琐碎的小事并不是令普尔最反感的,他最烦的就是伯劳成天都把索恩首领挂在嘴边,跟人交谈时也不例外,船员道奇尔.莫塔曾在无聊时做过一个统计,他说伯劳一天提到索恩的次数不会少于二百次,好像有意要提醒别人他和索恩首领是沾得上边的,所以,别惹他。但好像除了几个年轻船员对他毕恭毕敬以外,伯劳的战略似乎对其它那些年长的大胡子船员起不到什么作用,他们并不买伯劳的账,船长普尔就更不用说了,惹毛了他绝对沒有好果子吃,他向来都是我行我素的代表人物。那么伯劳这个人在我们的映像里已经被描述得一无是处了,他倒底是来干什么的呢?其实伯劳身为副船长的任务说得复杂点就是全程协助普尔船长操办各项内外事宜,以及记录晨光号的盈利状况,当然他不会傻到去帮普尔倒那个满是骚味又带点酸臭的尿壶。那么,简单点伯劳的任务说白了就是个监工,或许普尔比较讨厌用这个词汇来形容一个小家伙,但在他没有想到更符合的形容词之前,他一直都是那样对下属称呼伯劳的。这里讲到了监工,我们就有必要介绍一下安布整个部落的管理制度,安布是一个位于中亚湾西部的地区部落,全境分为伍曼、齐鲁、巴德三个地区,总人口十九万人,当然包括农民、小偷和乞讨者,其中伍曼是安布首领多伦多.索恩驻扎的地盘,也就差不多相当于我们的首都城市,即然首领都在那里生根了,也就说明伍曼是人口最多的一个城市,可不是,伍曼可是聚集了十万人口的大城市,足足占到了总人口的一半以上。有人的地方就存在贸易,有贸易就产生了稅收制度,在一个十九万人口之多的部落,如何防止各行各业的偷税漏税现象就要考验一个首领的智慧了,于是乎就催生了一个替首领监督征收稅务的全新岗位“监工”,所以伯劳只是监工大军中的一员,他成天跟着船长屁股后面转悠只有一个目的,榨干晨光号的利润。可想而之普尔的日子就很不好过了,处处受人限制,虽然他身为一船之长,眼下却也无法大展拳脚,只能偷偷地在某些帐务上做点手脚,扣点鼻屎吃,这也正是普尔穷困潦倒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导致普尔穷困的原因是海盗。不,准确的说海盗导致的只是晨光号亏空,对他这个船长的影响倒不是那么大,在中亚湾一带航行的商船,无论大小通常都会遭到来至各个海盗集团的袭击,普尔掌舵的晨光号当然也不能幸免,有时遇上的是圣济群岛的海盗,有时遇上的是毛里群岛的海盗。当然还有普仁群岛和多分群岛的,但目前为止普尔的晨光号航海八个年头以来还没遇上过普仁群岛和多分群岛的海盗,他们一般活跃在中亚湾的远东地区,而晨光号的航海路线略为偏西,所以驻扎在那些地方的海盗一般不会舍近求远,因此毛里群岛的海盗才是熟面孔。海盗虽然生性比较凶残,但也不是赶尽杀绝之徒,或者说只要不反抗,他们甚至不会动船员一根毛发,他们只热爱抢劫,不会摔烂自己的饭碗,这是普尔船长经常对船员们说的话。没错,他是一个在面对海盗时经验丰富的老船长,所以在他旗下的船员都很幸运,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感觉到生命受到过威胁。又或者说他们是不幸的,因为普尔船长的不反抗政策导致的直接后果是毛里的海盗们很乐意光临他们的晨光号。其实普尔船长是比较欢迎海盗们登船的,为什么呢?因为混水比较好摸鱼,当海盗制造混乱的时候,他这个船长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为自己谋取私利,比如私藏两坛红葡萄酒在他船长室厚绒毯下的隐秘储物箱里,又或者塞几包特制牛肉干在枕套里,那样他就可以在入睡时躺在十厘米厚的棕垫床上偷偷享受美酒配牛肉的美妙生活。至于货品单上的缺斤少两完全可以归咎到海盗的头上,在给首领索恩的报告里他也不需要做过多的解释,仍然像往常一样划定为一次海盗突袭事故,一切都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毛里的海盗们可不会去光临他的私人空间,八年来普尔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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