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一击掌,低呼:“逃走!这就更像尔康的行为了,他在缅甸皇宫待了七个半月,大概把宫殿都摸熟了,侍卫宫女也混熟了,时机成熟,就逃之夭夭!答应成亲,是一个拖延政策。”他转头看紫薇,“我几乎可以肯定,这是尔康了!一定是这样!”
紫薇眼睛发亮了,呼吸急促地看着箫剑和永琪,又燃起了希望。
“我想,永琪分析得不错!”箫剑盯着紫薇,“关于天马是不是尔康,我也有了进一步的消息!那个侍卫和宫里一个名叫兰花的宫女很要好,兰花侍候了天马七个多月,据说,天马心情好的时候,常常练字,他们偷了一张天马写的字给我,我想,你们都认得尔康的字迹吧!”
箫剑说着,已经在桌上摊开一张纸,众人全部冲到桌子前面去看。
紫薇大叫:“是尔康,就是尔康!”抓起纸张来念,“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真情在人间!这是尔康最喜欢的一首诗,以前也常常写!他只是把‘要留清白在人间’,改成了‘要留真情在人间’!箫剑,你怎么不先把诗拿出来?还要分析那么多!”
“好戏要压轴嘛!”箫剑已经有心情说笑了。
但是,紫薇脸色一悲,焦灼而痛楚地喊:“他到底受了多少苦?又是大牢,又是苦刑,又是跳楼……”
福伦看到那首诗,就老泪纵横了。
“不管怎样,我们证实了一件事,尔康就是天马,他没有死!”
小燕子情不自禁,拉着永琪嚷:“永琪,永琪!我们的尔康还活着,他一直都活着!我们哭他想他葬他祭他,他根本没有死!你这个糊涂虫,带回什么人的遗体,让我们大家哭死!”
“这个该死的八公主,她把我们全体都骗了!”永琪兴奋得语无伦次,“不只我被骗,刘德成、傅六叔、箫剑和全体官兵,都被骗了!当时,我就说‘不是不是,不可能是尔康’,但是,看到紫薇的同心护身符,看到福家的传家宝剑……我就崩溃了!居然中计,把遗体一路带回家!当时我就应该追着猛白打过去!”
晴儿骄傲地看着箫剑,激动地喊:“箫剑啊!你是我们大家的英雄!这一下,我们是士气大振!紫薇,不要伤心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把他找到!”她忽然一惊:“我们还在这儿东找西找,说不定他已经回到云南去了!”
“那么,我们要怎么办?是留在这儿找他?还是沿路一站一站找过去?下面,他会去哪里?”小燕子问。
“下面一站,是到‘大山’,然后去‘木邦’,然后去‘宛顶’,然后到云南!”箫剑数着地名,想着尔康可能的回国路线。
“如果他还留在三江城,怎么办?”晴儿问。
“他不会,如果他自由了,他会马不停蹄地赶回北京去!”永琪斩钉截铁地说,“他可不知道我们全体到缅甸了,他一定想见大家想到发疯!他身怀绝技,就算夜行昼伏,也会在几天之内,赶到边境!”
“那么,我们就不要再耽误了,我们也马上赶到下一站去吧!”小燕子说。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只有紫薇默默不语。她走到窗边去,看着窗外的天空发怔,大家见她不语,也看着她发怔。
“他就在我们很近很近的地方,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紫薇想着街头上那个人影,想着那份强烈的感应,对着天空低喊:“尔康!你在哪里?请给我一点暗示吧!”
窗外,除了隐隐约约的烟花,没有丝毫的动静。
同一时间,尔康走进了一条陋巷,这儿已远离市区,看不到人潮和灯火,四周暗沉沉的。他发现陋巷里有栋破旧的、半倒的断壁残垣,他摸索进去,选了一个不受注意的墙角,靠着墙角坐下,合目休息,心里在筹划着:“我必须等到天亮,才能进一步行动。从这儿到云南,路途遥远,我身上那些碎银子,不知道够用多久?不能住客栈,只能随遇而安了。最重要的,是我的银朱粉,顶多只能维持一天,没有银朱粉,我就等于废物,我要先想办法,弄到足够的药,才能开始逃亡!慕沙说过,民间也有这个药,叫作‘白面’!睡一下,天亮再说!”
尔康就闭上眼睛,试图睡觉。
天色逐渐的亮了,一群衣衫褴褛的小流氓走了过来,打量着尔康,指手画脚。
尔康蓦然醒觉,睁开眼睛看着。
一个小流氓冲上前来,用缅甸话喊:“喂!你是什么人?怎么睡在我的地盘上?这里是我的家,你知道吗?要睡,要给我房租!”对尔康一伸手,“拿钱来!”
尔康虽然不完全懂他的语言,也了解了他的意思。他不想引起争斗,只想息事宁人,就忍耐地、求饶地说:“对不起,我是外地来的人,不想惹麻烦!我只是休息一下,现在就走!”他站起身子,想离去。
另一个流氓气势汹汹冲来,用缅甸话大声喊:“原来是外国人!八成是从云南过来的,怎么穿着缅甸衣服,一定是偷来的!想走?门儿都没有,房租还没缴!拿钱来!”
尔康往左,几个流氓往左,尔康往右,几个流氓往右,尔康站住了。
“你们怎么不讲理?”他压制着怒气低吼,“我只是在这个墙角休息一下,碍了你们什么事?”
他话没说完,一个流氓伸手一抓,就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另一只手,就去摸他腰间的钱袋。尔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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