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啸龙因为麻药的缘故,此刻虚弱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视线移了一圈,就在黯然时,看到了妻子,扬唇淡淡道:“没事!”
十分钟后,病人已经转到了床上,医生挂好点滴细心的嘱咐:“病人需要休息,你们尽快离开,半个月无法下床行走,一日三餐医院会负责,莫要乱吃东西,且这几天什么都不能吃,好好休息!”
等医生走了后,四个男人无表情的站在床边,但肩膀却时不时的耸动。
而四个女人则站在另一边,肩膀也在耸动。
柳啸龙见一群人都如此担忧的看着他,轻叹道:“真的没事,你们不用太担心!”有着少许的感动。
“噗!”林枫焰第一个没忍住,只发出了一个单音,后继续咬牙忍着,目不斜视的盯着病怏怏的人瞧。
“我真的没事!”柳啸龙好似不忍心,再次给予安慰,可等了几分钟,都像被定格了一样便摇头道:“一个人,在生病时,还有这么多……”
“噗哈哈哈哈我忍不住了!”林枫焰伸手捂着肚子弯了腰。
砚青等人也哈哈大笑出:“你怎么不整条肠子都发炎?哈哈哈哈阑尾炎哈哈哈哈,这要传出去了,才搞笑哈哈哈哈!”
“哎哟,我憋死了哈哈哈哈啊哈笑死我了,哈哈哈!”阎英姿转身走到沙发里躺着打滚:“你要哈哈哈哈得个痔疮才搞笑哈哈哈!”
“为什么你没得痔疮哈哈哈哈?”砚青趴在床头狠狠拍打男人的手臂。
瞬间满屋子笑声满堂,东倒西歪,柳啸龙原先的感动也变成了铁青,拳头不断攥紧,冷冷的瞅着天花板不言不语。
一个人生病时,得到的却是嘲笑,将是怎样的心情?
“哈哈哈!”
“都给我出去!”
冰冷话语让四个男人打住,女人们也渐渐识相的收声,后互相道别,等只剩下砚青后才坐在床边憋笑,看着丈夫那张漆黑的脸就想笑,他越是生气,她就觉得越好笑,也不知道是什么理由,真心的忍不住。
“呵……”
柳啸龙抿唇淡漠的眯视着妻子,没有移开过。
砚青坐姿端正,表情也没什么异样,但时不时发出‘呵’这种忍笑时才有的声音,可见她此刻满脑子都是‘开心’。
“你有病?”男人看了半天,最终问出这三个字。
“呵……没……呵……”快不行了,肠子要打结了,不会也得阑尾炎吧?
“我刚做完手术,这很好笑吗?”
女人用尽所有意志力将情绪控制,叹息道:“你知道为什么你的阑尾会烂掉吧?因为你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伤不到你的心,就都去祸害你的阑尾,然后它就慢慢的烂了,最后不得不切除,以后你要再这样,就开始长痔疮了噗……呵……”完了,看着他要吐血的样子太好笑了,忍不住了快。
小脸因为忍笑而越来越红,一手按着肚子阻止狂笑出,这样是不对的,嘲笑一个开过刀的人太缺德了,所以她得忍住。
“给我倒水!”某男七窍生烟,开始转移话题。
“呵……你等等!”
快出内伤了,那也得忍着,否则以这男人睚眦必报的精神,往后肯定会加倍讨回去的,拿过一个厚厚的瓷杯,倒满后端过去:“我喂你!”
薄唇刚刚触碰到水面就想退缩,奈何女人竟然因为害怕继续笑出声而大力倒了一口。
“噗……咳咳……!”
砚青不明白的伸手擦拭男人嘴边的水,妈呀,怎么这么烫?开水一样,拿过纸巾边擦边抱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开水!”
柳啸龙眼神犀利的扫射过去,蚀骨的痛没有令他吐出舌头叫喊,紧紧抿着薄唇喘息。
“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先别动,脖子上都红了,会不会起泡?”摸摸锁骨上的肌肤,天,一定很痛吧?
“冰!”自牙缝中挤出一个字,几乎将满腔怒火都聚集在了这个字上,吐了出去。
“好好好,我马上去!”
到了外面才发现这凌晨四点半根本无人走动,处处安静得有些不可思议,医院,死人最多的地方,可堂堂警员,满身正气,还信这玩意不成?可到哪里去找冰?边走边看,到了服务台,空无一人,奇怪的到处乱找着护士。
几乎走了十多分钟,也没看到半个人影,等到了一个地方时,站住脚,心跳都要静止,缓缓仰头……
‘太平间!’三个字映入眼帘……
差点尖叫出声,该死的,她怎么来了这里了?仿佛有种东西正把她往这里拉一样。
‘为……为……为……’
一道奇怪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倒退一步,门是关着的,哪来的声音?里面都毫无灯光,吞吞口水,转头一看,仿佛整个医院都只剩下她一人,伸手到后腰,一摸,该死,枪在家里,冷下脸握住门把,按理说应该是反锁的。
‘喀!’
心再次震动,屏住呼吸慢慢打开门,一步一步的走进,冷冽的眼四处查看,并没想象中的黑暗,但依旧无法洞察到事物,温度到达了零下七八度,那种似说话的声音也消失,没有生物出现的迹象,拿出手机照明着墙壁,见到一个开关时欣喜的打开。
屋子内瞬间形同白昼,刚要转身时,五指开始弯曲,眸子也渐渐眯起,明显感觉到背后站着一个生物,如此鬼鬼祟祟,定不是好人,直接举起拳头轮了过去:“哈!”
并未打到任何东西,甚至前方连个鬼影都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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