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刀双手抱胸,抖着腿,依然是一身青衣短褂,嘴里叼着根新发芽的嫩草根儿,“那个贱男人,不是喜欢你么?”
说的无所谓,脸上的神色却是恨不得把东方润扒皮抽筋。
两人是四年前的登基大典的见证者,当时就感觉那东方润奇怪的很,没想到这一个伏笔埋伏了有四年之久,这一下子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想着,两人齐齐打了个冷颤。
一边喜欢着冷夏,一边算计着冷夏,一边还能温润如泉的和他们相处,甚至去夜市一同参加那可笑的比赛……
那个男人,太可怕了!
冷夏耸耸肩,没有分毫的诧异,笑眯眯道:“你们当天下的男人,都姓战么?”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这战家的三兄弟,对待感情,光明磊落。
那人的喜欢有几分真心几分实意,别说是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好感,即便是真的又如何,就算是他的亲父亲兄,不也被他亲手杀了么,也许是环境造就了他的凉薄,然而性子已经成形,甚至那种无物无事无人不能算计的心思,早已经印刻在了骨子里。
那样的人,在天下和感情之间选择,一目了然。
这么一想,三个女人齐齐松口气,好在她们眼光独到,找的都是战家的男人!
战北烈一听,乐颠颠的勾了勾唇角,眉目都飞扬了起来,摸着下巴一点也不谦虚:“唔,可不是,咱战家的男人,哪是那曲里弯拐的小子能比的!”
“娘亲……”某小孩抱着大他十几倍的小青,屁颠屁颠凑了上来。
小鹰眸弯弯邀功:“十七也姓战!”
战北烈戳他的脑门,撇嘴:“要是没老子,你姓个屁战!”
战十七瞪眼。
战北烈懒的搭理。
冷夏摸摸他的脑袋,点头道:“是,等十七长大了,也要疼媳妇。”
“你们还有心情说这个,看起来倒是一点也不急。”身后战北衍慢悠悠的嗓音传来。
他迈着威严的步子,唇角含笑依旧如沐春风,狐狸眼中却是一片冷澈,若说东方润爱慕冷夏,他是相信的,然而这天底下有几个人,能为了爱情放弃天下?
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能小小的牺牲爱情,在天下之争上大大的得到一个好处。
他这一说,萧凤急了:“气死老娘了!”
一屁股坐在竹榻上,将冷夏朝一边儿挤了挤,叉着腰大恨:“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
冷夏和战北烈赶紧点头,小鸡啄米一样,无奈的笑起来。
他们自然知道。
若此时是和平年代,没有战乱烽烟,百姓安居乐业,那么这段内容也不过是百姓茶余饭后的闲磕牙罢了,传的再逼真又能如何,哈哈一笑也就过去。可是如今,百姓承受了千百年的战乱,烽火弥漫中两人终于将五国收归其四,剩下一个东楚亦是正处于对峙状态,战火一触即发,那么……
这就绝对不仅仅是两个皇帝的fēng_liú史!
百姓的联想力是丰富的,再加上有心人的挑动,等着看吧,今日是东方润爱慕冷夏,明日就是战火因冷夏而起,后日这西卫女皇指不定就成了红颜祸水,到了大后日,估计就是西卫女皇一日不除,天下安宁一日不复!
不出五日时间,冷夏就会成为全天下人眼中的众矢之的!
战北烈分析完,战北越呲出两颗小你知道啊,那还不赶紧想办法!”
就算是在兄长的羽翼下长大的小霸王,也是大秦的越王爷,从小受到的教育对于这些极为敏感,这后面将会引起的危机,大的方面说是冷夏成为众矢之的,小的影响却是数不胜数了。
百姓质疑,军心不稳,如若这等时刻东楚发兵,对大秦将是大大的不利。
战北衍敲了他脑袋一下,缓慢的拉过张藤椅坐下:“你这急性子,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
这世间最难平息的,便是流言蜚语。
四个暗卫不约而同将信笺寄来,这就足以说明,他们都曾经施以对策将此事压下,却没有任何的效果。
春风吹拂中,众人眉头紧锁,就连战十七都皱着小眉毛,小脸儿上尽是为难。
当务之急,就是在流言扩大到无法挽回之前,先想个办法压下!
啪!
萧凤一拍巴掌,握拳道:“要不咱们全城张贴皇榜,为这件事辟谣,不行就全大秦张贴……老娘就不信了,百姓会相信满大街的谣言,不相信朝廷发下的皇榜!”
说完,杏眼亮晶晶的看着众人。
战北越眼睛一亮,随即摇摇头:“皇嫂,咱们都站在二嫂这边,朝廷发下的皇榜,只会给百姓一个欲盖弥彰的意思。”
萧凤萎靡的瘫倒在冷夏身上。
年小刀摩挲着下巴,咬着青草呢喃道:“到底要怎么压住这件事呢……”
“压住……”战北衍来回琢磨了两遍这个词,忽然眯起狐狸眼,一脸的老谋深算。
这副模样,顿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谁不知道这千年笑面老狐狸,脑子里面一道一道的弯,说起算计来,倒是和东方润不遑多让,绝对有的一拼!
萧凤凑上来,好奇的眨巴眨巴眼:“狐狸,你有主意?”
某皇帝笑的奸诈:“若是不压下呢?”
“你傻啊!”细白的指头戳着皇帝大人的脑门,戳的他脑袋一点一点,萧凤大喇喇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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