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李侧头,眯着那双黯然不断汹涌的黑眸,看着窗外远处的街景,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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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太晚光像七色的花瓣一样,从空中洒了下来,洒在整个大地上,也同样洒在大惠南大学体育馆里的莘莘学子身子上。
今天,是惠南大学的毕业典礼,体育馆偌大的竞技场上和各方的看台上,满满坐着数千名穿着统一的学士服,戴着学士帽的即将毕业的学子,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同一个地方,那就是竞技场最中央的主席台上,正在给大家做最后的毕业演讲的惠南大学校长。
唯独东南角一扇小门口的地方,有两道如鹰隼般的视线,不断地在数千穿着统一服装的人群之间不断地梭巡着,那异常挺拔又欣长的身影,还有那成熟硬朗的英俊面庞,让人一看,便知道他不是应届的毕业生。
如果是一般人,在这样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更何况是穿戴都是一样的数千人中,想要单独找出某一个人来,那绝对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情。
可是对于白季李,却只是花了短短几十秒的时间,他便在隔着数百米距离的西北角方向,迅速地锁定了他要找的目标。
就在西北角看台上最前面第三排的中间位置,坐着一个女孩。
那女孩的皮肤跟刚挤出来的牛奶一样白皙干净,嘴巴像红彤彤的辣椒一样殷虹鲜艳,那张还不及他巴掌大的小脸上,是镌刻在他脑海里和心尖上的五官,唯一不同了的,是她一头黑长的直发,此刻,变成了性感的栗色大-波-浪卷发。
快两年了,从云南一别,马上就要两年了。
不管严晚晚怎么变,她始终都是他心中深深隽刻的女孩。
他的傻姑娘!
明明眼眶胀热的厉害,可是那深邃的眉眼里溢出来的,却是满满的温柔与宠溺,还有是多久以来,都没有过的激动,还有兴奋。
迈上台阶,走到看到的最后面,白季李从东南角的方向,一步一侧目,朝严晚晚所在的西北角方向走去。
西北角看台上最前面第三排中间的位置上,严晚晚正低垂着双眸,微拧着秀丽的眉心,一瞬不瞬地盯着手里的手机屏幕。
她盯的久了,自然就引起身边简夏的注意。
“喂,你在看什么?看的这么出神。”简夏凑过去,低声问道。
严晚晚瞟简夏一眼,又继续一边盯着手机一边轻声回答道,“昨天经理给的一份市场策划方案,我还没看的。”
简夏差点站她翻白眼,直接伸手过去,夺了她手里的手机,“别看了,校长的演讲也就最后一次了,好好听,不听后悔。”
“切!”严晚晚轻嗤一声,却是从善如流地抬起了双眸,朝主席台上看去。
只不过,在她往主席台上看去的同时,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地瞟到对面看台的最后面,有一道欣长又挺拔的身影在慢慢地走动。
那身影,太熟悉,与脑海里的那个身影,完全地重叠在一起,严晚晚下意识地便往那个身影望了过去..........只是一眼,她便彻底怔愣住了。
也就在严晚晚看过去的同时,白季李抬眸望了过来,隔着几百米的距离,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门交汇..........呼吸跟心跳,在这一瞬停滞!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周围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严晚晚白茫茫一片的大脑里,就只有对面那个身影。
“晚晚,你看什么?”坐在严晚晚另外一边的苏梓萌注意到她的异常,不禁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好奇地问道。
只是,严晚晚却完全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仍旧怔怔地、一瞬不瞬地望着对面那个同样定定地看向她的那个男人,眼眶,开始变得酸涩,有水汽,渐渐地、渐渐地氤氲了视线。
坐在严晚晚身后的洛镇浩察觉到什么,也顺着严晚晚的视线望去,当看到对面正看着严晚晚的白季李时,他不禁扯了扯唇角,低下头去。
他还以为,昨天下午白季李就找过严晚晚。
也对,如果白季李已经找过严晚晚了,严晚晚今天就不可能如此平静地出现在这里。
“喂,晚晚,你是在看对面的那个男人吗?”苏梓萌也发现了对面的白季李,扯了一下严晚晚宽大的学士服衣袖,问道。
“什么男人?”简夏听到,也好奇地凑过来道。
严晚晚终于回过神来,下一秒,却赶紧低下头去,然后眨眨眼,然后让眼里的水汽挥发掉。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的!
一定是她看错了,他怎么可能会突然就回来了呢!
在冷氏实习的这几个月,她一直住在严晋安那里,明明昨天晚上,他还听到严晋安跟白季李的父亲通电话,说他还在云南的。
可是,那个身影明明那么像..........
“对面那个。”苏梓萌回答道。
“哪里,没有呀!”简夏看过去,却已经不见了人影。
严晚晚倏地抬头,再次看过去的时候,果然,那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已然不见了。
“咦,刚刚明明有个男人在往我们这边看的呀,怎么不见了。”苏梓萌也发现,人不见了。
简夏看看苏梓萌,又看看严晚晚,不禁笑着低声打趣道,“有晚晚这种妖精坐在我们两个中间,男人朝这边多看两眼不奇怪,我跟她一起的时候,不知道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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