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抱一会儿,就是一会儿。
苏安希很快就松开了徐彧,朝他笑笑,又是一副满血复活的模样,“我好了。”
“我有点没好。”徐彧只要在苏安希面前是真的毫无原则,毫无脸皮。
苏安希被逗笑了,推着他往屋里走,一边推一边说:“你先进去,我吹吹风就来。”
徐彧偏着头任由苏安希推他,然后对她说:“别着凉了。”就自动往屋门口走去。
望着他高大挺拔如松柏一般的背影,就想到了刚才。
刚才一出来就看到了他,屋子里轻洒出来的灯光正好晕染在他的脚下,那颀长而板正的背影却让她突然觉得有些落寞。
耳边吹的风都是袁惠嫂子的话,他因为她喝了两瓶白酒,还哭了。
他那么刚毅不屈的人,竟然为她哭过。
胸膛里埋藏的那颗心就像是被细小的针头刺着挠着,心下一动,也顾不得这是别人家里,就想过去抱他,于是就身体力行了。
等心中那股子刺挠过去以后,理智这才慢慢回归,她又迫不及待的松开了徐彧。
苏安希望着天,无星无月,黑幕幽深,她深吸一口气,粲然一笑。
她曾经真挚的喜欢着那个翩翩少年,也曾经失去这份爱情,从执迷不悟到心海再无翻涌。
而今乃至于此生,于他,她只会义无反顾。
……
饭菜都端上了桌,大家却都没有入座,就像是一个特定且习以为常的仪式感,苏安希总觉得接下来还有事要做。
果然,吴悠扶着奶奶,吴虑跟在身后,往外走,袁惠则是从一屋里断了个竹篮子也跟着往外走,走在最后的徐彧顺手拎着桌子上的酒瓶子,含笑看了眼苏安希,拉着她的手也跨出了房门。
一行人绕到了屋子后面的院子,苏安希算是看懂了,这是要祭奠。
老人家照常唠叨儿子,自己走的急,苦了惠惠,袁惠总是噙着让人倍感亲切的笑容,温婉到苏安希都怀疑时间为什么有这么美好的人,而这么美好的的人为什么要失去最爱的人?
老的小的把话说完,袁惠一边烧纸一边闲话家常了几句,不忘带上徐彧还有今天第一次见面的苏安希。
家人每天都能跟吴亮说话,所以也就把位置让了出来,这也算是一个彼此心照不宣的惯例,每一次都会留徐彧一个人跟吴亮说说话,男人之间的话,老弱妇孺自然自动退散屏蔽。
只不过,今天留下了徐彧和苏安希。
袁惠走之前对徐彧和苏安希说:“就别说太久,等你俩吃饭。”
徐彧点点头,“知道了,嫂子。”
袁惠走了以后,徐彧一边拧开酒瓶盖,一边笑着:“哥,我带你弟媳妇儿来了。”
“哥。”苏安希也随着徐彧叫了一声,看向没有照片只有个名字的墓碑,继续主动介绍自己:“我叫苏安希,抱歉,现在才能跟你见面。”
徐彧把酒洒在墓碑上和地上,然后自己喝了一口,蹲下身子把纸钱递给苏安希,点燃往火盆里放,一边指了指墓碑台子上的鱼,说:“这鱼是下午钓的,新鲜着,多吃点……”
苏安希就默默的烧着纸钱,听着徐彧跟吴亮闲话家常,最后说了句生日快乐,把手里最后一点纸钱扔进了火盆。
纸钱烧完了以后,徐彧拉苏安希起来,说:“走了。”
本是被徐彧包裹着的手,拉着往外走,却突然被苏安希反手扣住,十指相扣,她看向徐彧,微微一笑,“我还有句话没说。”
“……”徐彧点点头,没答话,被算子拉了回去。
苏安希端正的站在吴亮的墓碑前,郑重的开口,本是清亮的嗓音却带着无法言喻的尊敬。
“谢谢您。”最常见的三个字,却尤显得字字谨慎。
她自然懂,徐彧也懂,想必吴亮也能懂。
谢谢您,让他平安回到我的身边。
徐彧暗自捏了捏苏安希的手,她重新绽开笑颜,对徐彧说:“走吧。”
“嗯。”
……
一顿饭吃的是其乐融融,就跟过年了似的,气氛也特别的好,灯影摇曳下,老少中青的笑声不断。
所以时间也持续的挺长,吃完饭一看时间都九点多了。
苏安希噙着笑听着吴虑讲学校里的趣事,不动声色的把手表露出来,胳膊搭在桌子上,--偏头示意徐彧看。
所以说默契,当苏安希把手臂搁桌子上的时候,徐彧就下意识的去看她,顺着她的眼神就看到了手表上的时间。
是不早了。
往常都是八点左右就走了,唯独没走成的就是喝醉了那回。
徐彧把最后一颗花生扔嘴里,顺手把花生壳扔桌子上,拍拍手,开口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
“哎哟,这一聊都这会儿了。”袁惠看向两人,提议,“你们明天要没事的话,今晚就别走了,太晚了,山路不好走。”
“不用了,嫂子。”徐彧起身,看了眼苏安希,“她明早还有工作,这路我开的惯,放心。”
苏安希跟随着徐彧起身,倒是把袁惠的话给听了进去,来的时候她虽然睡了一路,不过也知道那条山路蜿蜒崎岖,白天尚且不好开,何况还是夜里。
“我给领导去个电话,没事。”她拉住徐彧,望着他,一脸没关系的笑容。
徐彧勾着笑看着苏安希,确认的问:“真想留下来?”
“嗯。”苏安希点点头,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明早还可以看日出。”
“成,听你的。”徐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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