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高个儿当然也不甘愿一直挨揍,就在岁寒的下一拳要砸到他脸上的时候,大高个儿抬起一脚踹在岁寒肚子上,将他整个人踹得翻倒在地上。岁寒仅在地上躺了一秒不到便爬了起来,紧接着,从地上捞起一根钢筋,朝着大高个儿打了过去。
大高个儿往旁边一闪,躲过了那根棍子,骂道:“你他妈脑子有病是不是?”
岁寒拿起钢筋直着大高个儿,冷冷地说:“把东西还我。”
“我拿你什么东西了我?”
“戒指,还我。”
“成成成,不就一破戒指嘛,整得跟玩儿命似得。”大高个儿简直哭笑不得,他哪里想得到这人突然跟发了疯似得就是为了一枚戒指。他将那枚戒指从口袋里掏了出来,朝着岁寒的方向扔了过去。
结果一个没控制住力道,戒指扔到了窗外。
岁寒慌张地跑了过去,攀着窗台往外看,只见外头是一望无际的荒野,而这扇窗户正对着的下方,是一排污水沟,那枚戒指刚巧投进了这污水沟里,现在已经不见踪影了。
这下彻底将他惹怒了,岁寒紧紧握住手中的钢筋,他死死盯着眼前的大高个儿,眼中像是要射出杀人的光。他朝着大高个儿步步紧逼,直至将他逼到个角落,紧接着,挥起手中的钢筋。
大高个儿眼睁睁看着钢筋朝着自己脑袋劈过来,下意识地抬起手臂防御,另一只手则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刀,朝前刺了过去。
锋利的刀子结结实实地刺入身体,血液一下子顺着伤口涌了出来,染红了身上的衣料,只是那血液并不是来自于岁寒的。
岁寒望着眼前的一幕,身上的所有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似得,他缓缓放下手,那根钢筋当的一下掉落在地。
挡在他身前的那个高大的背影,不是来自于柏穆辰的,又是来自谁?
那大高个儿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冲出来给岁寒挡刀,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低头看向自己仍旧紧紧握着刀柄的手,倏地松开手,掉头便向外跑去。
失去支撑的柏穆辰一下子朝后倒去,岁寒愣了一下,赶忙从身后将他抱住,抱着他慢慢坐到地上。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柏穆辰腹部那一片鲜红吸引住,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地贴在那一片伤口上,掌心感受到的,是大片大片温热的液体,源源不断地从从伤口涌出。
岁寒发现了,自己在害怕。
哪怕嘴上说得再怎么强硬,岁寒内心深处还是明白,他一直都爱着这个男人。他害怕柏穆辰就这样死去,他无法想象从今往后再也见不到柏穆辰会是一种什么生活。
手背上贴上一片温热,岁寒看到柏穆辰的手掌包住了自己的手,安抚似得轻轻拍着,他微微抬起头,望着岁寒,说:“别哭,寒寒,别哭。”
岁寒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他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说:“胡说什么,我没哭。”
柏穆辰看着他满脸泪痕却还要逞强的模样,嘴角微微向上勾起,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太好了。”
“好什么?”
“还好,你没事。”
……
时间像是过了很久,岁寒坐在医院走廊尽头的手术室旁,没安静多久便站起身来回踱步,一会儿看时间,一会儿盯着手术室的门,焦虑无比。
“老大,你别在那儿晃悠了,医生不是说了吗,那刀子捅的不深,人来得又及时,出不了事儿。唉呀吗,你戳我干啥?”苏绍南不满地瞅了周灏安一眼,周灏安对着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安静一些。
苏绍南点了点头,小声对岁寒说:“别转悠了,过来坐下吧,人大老板福大命大不会出事的。”
“他倒是敢出事,”岁寒死死地盯着手术室的门,双拳紧握,手背上的青筋都根根绽出,他想发泄又不能发泄,他不爽地抓了一把头发,暗自骂了一声,“这个笨蛋。”
他真的很想骂柏穆辰,明明警察都来了,有警察在还逞什么强,难道就不能让警察处理吗?或者直接把那个大高个儿推开也行,为什么要第一时间冲过来替自己挡刀子?他难道就不怕死吗?
柏穆辰来的时候,是带着警察一起来的,那些绑匪刚想逃出去就被警察捉起来了,现在估计正在警局接受审问。刚才警察也已经来做过笔录,他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说了,并告诉警察那些人身后大抵还有一个幕后主使,且多半和柏穆辰关系不浅。
“年先生。”周灏安见他实在难受得很,便起身,走到他身旁。岁寒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干什么?”
“这个,请您替柏总保管。”周灏安从口袋中摸出一样东西,交到岁寒手上,岁寒摊开手,只见那是一枚戒指,与柏穆辰送给自己的那枚一模一样。
岁寒诧异地盯着掌心的戒指,又望向周灏安:“这……”
“是另一枚戒指,与您的那枚是一对,”周灏安如是说,“在您的那枚戒指上,柏总安装了定位系统,也正是凭借这个,他才能将您救出来。”
岁寒呆呆地凝视着掌心的戒指,戒指内部刻了一行小小的字:p;hh。
他慢慢合拢手掌,将那枚戒指包裹在掌心,接着稍稍抬起手臂,轻吻了一下那枚戒指。
手术灯熄灭,主刀医生从手术室内走出,告诉他们手术进行的十分成功,只是暂时还未脱离危险期,接着指挥护士将病人从手术室转到icu。
在得到医生允许后,岁寒换了隔离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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