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雀撑起上半身,夜色中直直地望向白鲤,毫无前兆地问道:“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行|房了?”
白鲤自然还未睡着,闻言不由得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雨已经停了,夜色并不能帮他遮掩神情,两人都曾是影卫,只需依稀的星光就能让他们看彼此看得无比清晰。
掩在被子下的手悄悄攥紧了,他想,自己之前是不是猜错了。白鲤的声音比平时沙哑了几分:“是……您对属下做什么都可以。”
“我知道,我问的是……”红雀早已知道了无论自己要求什么,白鲤都会答应自己。他俯下身撑在白鲤身上,问道:“我问道是,我这样做你会不会有什么损失,会不会吃亏……以及,你究竟愿不愿意……”
“属下愿意。”
“当真?你可千万别骗我,不然我会后悔死的。”红雀的身形又压低了几分。
“不会,属下不会有什么损失……属下已经盼了好几天了。”
白鲤垂下眼不敢看红雀,他终于将这份本打算一直藏起来的心意说出了口,却并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不是真的。
对这份亲密的渴望是真的,几乎是从他见到红雀的那一刻起,这份渴望就成了形,速度快到好像它一直都在那里,只是被再次唤醒了而已。
然而白鲤却不清楚这份渴望是不是连这事也包括在内,他只知道自己至少是不抵触的。
白鲤想到前几次自己误会主人的时候,虽也是紧张不安,但心里那份期待与发现误会之后的失落是再真实不过的情感,全然无法否认忽略。脸颊禁不住泛起了微红。
白鲤一把抓住了红雀撑在自己身侧的手臂,他忽然间明白了为何对方那么多次情欲上身,却终究没有要了自己。
哪里是如自己想的那般,分明是主人如此小心地对待自己,怕自己委屈,怕自己受伤,不想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所以才谨慎至此,以至于明明说了要’娶’自己的话,却还要来问自己愿不愿意,反复确认自己有没有吃亏。
“主人您……吃鱼吧……”
红雀微微一怔,他原想着白鲤是不是又在迁就自己,却怎么也想不到白鲤竟然比自己还早几日就在……
倒是怪自己迟钝。
“好。”
本来还想跟他商量一下上下关系,但白鲤那句近来的话已经已经够明显了,本身就不太有所谓的事情,红雀见白鲤微微屈起了双腿,便一把掀开被子来到他身后。
薄被滑落到床下,白鲤全身瞬间暴露在雨后微凉的空气中。
并不是一般娇小娈宠的柔软妩媚,而是身形高大,坚韧的肌肉线条覆满了全身。
白鲤浑身瑟缩了一下,看着红雀逐渐趴伏到自己身上,一丝不安猛然升起,他颤声说道:“主人……若是有任何不满的地方……可以让属下去学……可以去接受教,属下可以变成您喜欢的样子……”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腰侧就被红雀狠狠捏了一下。红雀的气息贴着他的脖颈轻吐:“想什么呢。”
满不在乎的声音让白鲤的心瞬间坠入寒冰。是啊,自己在想什么,如今已经是……
明明还未开始,白鲤就已经在想还能再用几次的事了。
“我就喜欢你现在这样,不许变。”红雀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好不讲理的蛮横。
“主人?”白鲤惊讶地抬头,却发现红雀的脸上又显出几分犹豫和歉意。
“我……我就说说……”红雀的声音小了几分。
“你变成什么样,我就喜欢什么样。”
有那么一瞬,白鲤觉得时间仿佛停止了,四周只余了他和压在他身上那人,肌肤相触的地方仿佛一团热源,把所有的忧虑与不安都冲散了,连那些一直潜藏在记忆深处蠢蠢欲动的黑影都消失不见,躲藏了起来。
红雀一吻过后,从白鲤身上离开,来到厨房桌案前,慢慢抬起鱼尾,似是准备杀鱼。白鲤一惊,紧张之下忽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忙阻止道:“主人!请允属下先去洗鱼……”
红雀的动作停了下来,略一思考便放开了白鲤。
“嗯,是我疏忽了。”
说着便心虚地低下了头,他本以为自己知道的已经足够应付接下来的场景了,结果一实践起来,却发现情况远比自己想象中的复杂许多,同时要考虑太多事情,免不了就会有疏忽。比如刚才,若是白鲤不提醒,自己怕是连调味的事都忘了。
正好趁机再去天机楼找几本书来补习一下。
红雀掐算着时间,临时恶补了整一刻钟后,便翻窗下了天机楼,习惯性地忽略了落地时脚腕的钝痛,回卧房前他略一犹豫,径直去了药阁的小药炉内,推门而入就看见乐伊正斜躺在躺椅上看书。红雀虽已经习惯了乐伊的作息,却还是忍不住说道:“你就不能早睡一天,天天寅时才睡,那么多养生秘笈白看了?”
乐伊轻叹一声把书本放下,从躺椅上下来,脸上半点倦容都没有。
“习惯改不了了,小时候被爹盯的紧,白天都要学经史子集做文章,晚上才能偷摸着看几本医书……我又不是第一次跟你讲这些,说正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做鱼的香油,给我一瓶。”红雀半点也没有遮掩,直接说出了口,没想到乐伊惊得呆在了原地,半晌才问道:“一瓶不够?”
“什么一瓶不够,一般都需要多少瓶?”红雀不解。
“一般……一瓶够用好几次的。还是说白鲤受伤了,伤了可不能用这药。”
“没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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