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雀逗弄般轻笑着开口道:
“我对月香院熟的很,隔三差五就要去一次……去找一个人……”
“主人……”
红雀听得那声音带上了难得的怒气,连忙收了手,一时间也不敢再闹下去。
“不想让我去?”
“没有……”白鲤垂下眼,那半丝怒火便立刻消失不见。红雀挑眉,本想着顺着他的话赶紧解释,却不料白鲤居然不承认。这怎么行,以后受了委屈怕不是也要憋在心里?
“没有不想,那我去找他了啊……”红雀说著作势就要离去。
“主人!”
意料之中的,手被白鲤握住了。只是白鲤却并不开口,红雀也不催他,两人就这样静默了半晌,白鲤终于抬起头来看向红雀,本以为会看到一张暴怒的面孔,不料却被红雀柔和的笑意弄的猝不及防,请罪的话说不出口,竟将原本不敢说出口的话问了出来。
“属下……哪里没能让您满意……属下可以改的……”
红雀一怔,连忙将白鲤抱在怀里,揉着他的头解释道:“咳,他是天机楼的线人。”
“主……主人?”看着白鲤疑惑的表情,红雀微微一笑,又贴紧了几分,唇几乎要碰上白鲤的嘴角。
“怎么,难不成你以为除了你以外,谁还能碰到我的身子?”
“属下……知错。”白鲤偏过头去,在自以为红雀看不到的地方红了脸颊,却没料到红雀正盯着他的耳尖止不住笑意。
“主人,这信纸还有一页。”白鲤自知失态,被红雀抱着的身子越来越烫,仿佛正被烘烤着,连忙用正事来搪塞。
“嗯?写了什么?”
红雀大略扫了一眼,面色有些不解。
“事情比较复杂,她想当面给我讲清?让我去她那?不去。”
“主人?”白鲤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在后面两个字里听出了几分任性。
“上次去把你吓成那样,这回要是再有什么误会我可受不了。”
更何况这次白鲤已经答应要娶自己了,能误会的可就不止是要不要将他送走的问题了。
红雀自小就没机会接触接触正常的生活,常识课业也都是应付着死记硬背下来,几年不巩固早已分不清什么嫁娶的概念,只知道是要两个人过一辈子,还可以行房的那种。
“属下无事的,上次怪属下多想,这次不会了……”
“不行,你自己觉得没事,可我心疼。无非是去查禁|药的流通渠道,还能复杂到哪去?八成是又要搞什么小动作,我为什么要依着他们?”
“那主人……这毕竟是……”
“那让她过来,在天机楼谈。”
“也好。”
聆月宫的信上写明了委托并不着急,红雀也有意再拖几日,至少等到将白鲤体内的毒解完,是以他不慌不忙地给聆月宫写了回信,订的日子故意往后延了几日。
很快便到了白鲤用药的时辰,今日却不是像往日一般由药阁的小侍送来,而是乐伊亲自将汤药待了进来。
“怎么是你?”红雀问道。
“楼主,白鲤用的药今日该换了,我跟您说一下几个该注意的事项。”
红雀略一思索,大概知道是白鲤的经脉已无需再用药修复,接下来该换做调理以及帮助内力恢复的药物了。不是不要的,却能让白鲤武功恢复快上不少,至少很快就不会出个门都要红雀担心半天的地步了。
“嗯,你说。”
红雀接过药碗递给白鲤让他趁热喝了,就听乐伊道:“倒是没什么特殊的,就是注意不能中了寒气,饭食有几样忌口……”
乐伊又说了不少琐碎的小点,红雀一一记下,却见白鲤将汤药喝了一半并未喝完,问道:“主人,属下请问……这副药的药效是什么?”
白鲤自然不是担心汤药的作用不肯喝,红雀也知道即便他认出这是毒药也会乖乖服下,略微思索了一下就知道白鲤定是又怕自己在他身上浪费什么良药了,不禁无奈地笑笑,起了逗弄的心思。
“怎么,怕我害你,不肯喝?”
“属下没有!只要是主人的命令……”
“嗯嗯我知道……”红雀柔声假意安抚着,又道:“没有不肯喝?那你再喝一口我告诉你。”
“是。”
红雀说着去托白鲤的碗,催他赶紧喝下。看着白鲤喝了一口便再不肯喝了,又碍于自己的动作不敢将碗放下,只一双眼越过碗沿看着自己。
“这碗是……春|药……”红雀贴在白鲤耳侧用乐伊听不到的声音说道。
近在咫尺的热气激的白鲤浑身一颤,手指死死抓住碗沿,惊慌地看着红雀,眼神中带出了一丝无措。红雀却丝毫不为所动,命令道:“喝完。”
“是……”
红雀看着白鲤微微蹙起的眉以及毫不犹豫的动作,心里忽然有些过意不去。白鲤不会是……信了吧……
“唉,我唬你的,这碗就是帮你恢复武功的寻常药物。”
白鲤僵直的身子这才松了半分,药碗里的药还剩下不多,白鲤却忽然毫无征兆地停了动作。
恢复武功……又要……又要……
那一句短语不受控制地在白鲤耳边嗡鸣着,不知又牵动了哪根记忆的线头,白鲤忽然不受控制地浑身开始抽搐,药碗掉在地上,接着又开始干呕,即便白鲤用残存的理智刻意压制,也还是吐出了零星药汁。
深褐色的汤汁流了一地,远处也溅着斑驳的药渍,混合在零落的碎瓷片间。
白鲤的脑海空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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