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刚要往下落,红雀早早安排好了一应事项,比平日早了一个时辰离开天机楼,正想着晚上吃些什么夜宵,忽而听到转角处有人轻声嘀咕了一声白鲤。
红雀微微一愣,收住脚步敛了气息靠近去听,发现竟是一百执勤时走神被廿三抓了包,不知不觉间话题竟向奇怪的方向发展去了。
“你就因为这么点小事出神,规矩全忘光了不成?”
“统领,这哪里是小事了,一百不敢逃罚,但这件事还是禀告主人……”
“你不过见白鲤吐了几次,这算什么大事了?他要是生了病主人早就知道了,还用得着你提醒?”
“所以说这都好几天了,主人明显还不知道,怎么会是生病?有哪个病是突然发作,让人连续几天一吃东西就吐,吐完还得继续忍着再吃一遍的?”
廿三似是沉吟了片刻,声音中更填了几分无端的怒意,疑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说……虽然前统领是男子……但主人在毒理方面有如此造诣,连我们的解药都能配出来,应该也能配出……那个……吧……”
“那个是哪个?”
“……”
红雀在墙侧听的和廿三一样不明所以,完全没听明白一百后两句想说什么,也并不在意,所有心思全被白鲤又吐了几次这句话占去了。
怎么回事,白鲤是吃别的东西也开始吐了,还是又偷偷喝药了?自己怎么这么就都没发现!
正当一百一脸无语地向廿三具体解释时,被不知从何处出现落在自己面前红雀吓了一跳,逆光下又给那半张假面凭空添了几分狰狞,一百心中一虚,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还没来得及请罪,就听红雀语气严肃道:“你都看见什么了?说具体些。”
不多时,夕阳慢慢落下,白鲤盘坐在榻上,一心想着快些恢复武功,好对主人有些用处,没发现悄悄溜进来的红雀。
待运功完毕,一睁眼便见到眯着眼坐在他身边的红雀,心虚中下意识地去藏桌上的药罐,却摸了个空,转头就看见红雀正拿着快要见底的药罐,掀开盖子细细闻着,神色阴晴不定,只微微皱着眉一言不发。
“主人……”白鲤一下子慌了,自知又要惹红雀生气了。
“说吧,怎么喝下去的。”红雀的声音十分平静,却又让白鲤慌了几分。
“属下……”
“吐了几次?”
“没……没多少次……”白鲤的声音越来越轻,红雀停了手中拨弄盖子的动作,直盯着白鲤,只见他动作瞬间又僵硬了几分,片刻后又小声道:“不能浪费了……”
“浪费?我什么时候缺这几个钱了?”
红雀刚要因这不着边际的理由发作,却忽然想起不久前和赵铃的谈话,一时间也心虚了起来。嗯……最近确实有点缺钱……
眼神便无法再那么逼人,只一瞬间就被白鲤抓住了机会,双手覆在红雀握紧的拳上轻轻摩挲着,仿佛已经摸清了红雀的脾气一般,只乖巧地低下头轻声道:“属下知错。”
红雀愣了一瞬,随即气就全散了,仿佛白鲤轻抚着的不只是手,而是直接把心里那些阴霾抚走了。
但即便如此,却也依旧崩着脸,努力装出一副仍在气头上的神色,一来是因为白鲤这种不考虑自身感受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二来这么多天下来,红雀在白鲤面前越来越收不住那些任性的小孩子气,忽然间开始在意起面子这种无用的小事起来。
“怎么今天不请罚了?想这么糊弄过去?”
“属下请罚。”
白鲤的头更低了一些,双手却没有收回,一门心思地想让主人消气。
“嗯……”
红雀的眼神又软了半分,自以为将情绪藏的很好了,却不知早已被白鲤看在眼里,在心中悄悄地记下:果然,这样比跪下请罪能更快让主人消气。
红雀想来想去,却更加有些气闷,明明对方一副认打认罚的样子,却总有种一拳锤在棉花上的感觉,被白鲤不经意间推回来一个难题:怎么罚,罚什么才能让白鲤舒舒服服地长个记性……
“哼……”
刚刚松了口气的白鲤抬眼看咬着手指撇过头去的红雀,瞬间又有几分迷茫与无措:自己又是哪里惹主人不快了。
白鲤没有再妄动了,已经冒了一次险的白鲤不敢再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了,想要收回手,默默等着主人的判决,却不料双手忽然被红雀一把扣住,轻轻一带,上身前倾,差点没趴在红雀怀里。慌忙稳住身形再抬头时正看见红雀俯下身来盯着自己,近在咫尺的距离险些要撞上。
“罚你以后每天按量把药喝完。”
红雀一手轻轻转着药罐,看着白鲤茫然的神色轻叹一声道:“你究竟在逃避什么?”
“主人?”白鲤一惊,抬头时正巧被红雀抚了发顶。
“你瞒着我偷偷喝药,是不是想早日对我有点用处?”
“是……”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复,红雀微微蹙眉。不知道白鲤经历过什么,因此也不好去帮他判断是该继续遗忘着逃避好些,还是痛苦地面对好些。
只是如今看来不管白鲤在逃避什么,都在为了自己努力去应对,而且应对得很辛苦。虽说强行命令之下白鲤肯定会听话,但心里肯定还是放不下,时间久了说不定又会生出别的弊端。
倒不如按着白鲤的思路,只想办法让他少受些苦就好。
红雀坐的离白鲤又近了些,半搂着他的腰,从他手中接过药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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