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鲤也觉得自己没什么变化,因为照顾红雀的事上,半点新的也没想起来,至于红雀喜欢什么怎么能逗他开心,全是白鲤失忆时也知道的那几样事。
至于聆月宫白鲤更加不想和那边有什么来往了,霜月心中的愧疚已消,对白鲤也再没多余的牵挂,只偶尔来问候一番,毕竟多少还有些情谊在。
红雀连着几天夜间梦境不断,醒来后四五个梦境交织在一起,却偏偏想不起其中任何一个,只觉得浑身疲累,比睡前倦意更浓。眼看又到了就寝的时刻,红雀一想到前两天乱糟糟的梦境,就不想睡去再经历一番,便拉着白鲤去了天机楼脚下。
抬头看了看好几日没去的顶楼,红雀手指握在白鲤的腕间,确定他的内力已经基本恢复了,轻声问道:“能上去吗?”
白鲤犹豫了一瞬答道:
“应该可以。”
一旁值夜的几名小侍听到了二人的对话,吓得浑身发冷,互相瞧了几眼不敢出声。谁都知道楼主有多再也安全感,天机楼去了上层的楼梯就是因为楼主必须找一个他人无法触及的地方才能安睡,若是让他知道有谁也能上去……
几个人吞咽了一下,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
红雀没在意身后轻微的声响,思索片刻才道:
“那走吧。”
说完便翻身跳上三层,在围栏上等着白鲤。白鲤习得的轻功门法是一次完成任务后庄主随手赏的,再加上刻苦训练,白鲤一直是众影卫中轻功最好的。但白鲤的轻功讲究真气在体内的微妙平衡,红雀怎么也学不会,后来白鲤借着一次出任务的机会偷来一套功法,抽出时间研习后再教给红雀,红雀才逐渐掌握。
因此白鲤与红雀擅用的轻功并不相同,白鲤也总是比红雀慢上一步,却比红雀坚持地更久。不过这都是多年前的事了,红雀如今的轻功早已超过了当年的水平。
白鲤虽然轻功极佳,但顶楼的高度还是过高了,又多日未曾练习,白鲤逐渐气息接续不上,脚也踏不上墙面,身体刚要向下滑去,红雀恰到好处地从背后一把搂过他的腰,调出体内更多真气,双脚用力在墙面上一踏,就将白鲤待到了顶层的围栏内。
“就知道你在逞强,掉下去怎么办?”
红雀轻哼一声将白鲤放下,点燃了墙壁上的烛灯。
“不会的,我知道你能接得住我。”
白鲤柔声答道,俯身为红雀理顺弄乱了的衣摆。
“你……好啊你!知道怎么不一开始就跟我说?”
红雀气的一把抓住白鲤的手腕将他按在墙上,却听白鲤低下头道:“要是一开始就说的话,就得被你从地上一直抱到这里来了,太费内力了,你的身体早期积伤太多,内力本就不深,怕是要伤到身体。”
“我……”
红雀刚要反驳,却发现白鲤说的确实没错,只得一口气闷在心里,虽不是什么大事却也憋的难受。
刚一松开白鲤,就被他轻轻握住了手心。
“主人,属下知错,属下领罚。”
红雀看着白鲤突然乖巧的样子,知道他是在想办法哄自己开心,心一下子就软的不行,气早就消了,却仍旧想趁这个机会敲白鲤一笔。
“好啊,那你自己说怎么罚。”
“这……”
白鲤思索了半晌,终于犹豫着开口道:
“属下答应了主人昨夜说的玩法可好?”
“好,就这么定了。”
红雀双眼一亮,有些意外,白鲤早已脸色爆红,低着头一言不发。
“脸色怎么这么烫,发热了?”
红雀坏心一起,想借着这个机会把刚才被白鲤算计的讨回去,身上捏了下白鲤的脸颊。
“没有……”
红雀轻笑一声,不再为难白鲤,从一旁的架子上挑出一坛未开封的酒启开,放到矮几上,拉着白鲤对窗坐下。
“尝尝,这是我几个月前从京城带回来的,好喝。”
“属下来倒……”
“别动,你手上有伤。”
红雀拦下白鲤想要接过酒坛的手,自行先为白鲤倒满一盅。
“主人每次都划的那么浅,伤口早就愈合了,看都看不出来,如何还不能用力了?”
“我看的出来。”
“……”
白鲤坳不过红雀,最终还是妥协了,接过酒盅抿了一下,酸痛的清香溢了满口。
“之前出任务的时候让你尝尝你怎么就是不喝?”
回忆涌上心头,过去的一幕幕在红雀心中愈发清晰了起来。
“那不合规矩。”
白鲤微微蹙眉。
“少来,你都让我尝了,若是会挨罚你肯定会拦着我。”
红雀不满地又为白鲤倒上一杯,疑惑道:
“影卫又喝不醉,根本不会误了任务,尝尝怎么了,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属下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当时只是直觉认为一定不能喝的。”
白鲤也有些疑惑,红雀稍稍紧张了一下,查探完白鲤的脉,又放松了下来。
“没事啊,你也不是完全不能喝。”
白鲤摇摇头,他也不知道。
不多时,白鲤喝醉了。
红雀给白鲤倒酒,叫了他两声才应,看着白鲤慢一拍的眼神,就知道他有些醉意了。
“影卫不是不会醉的么?”
白鲤又摇头,他真的不知道。
“对了,倒是我忘了,你本是聆月宫的暗桩,应当对暮云山庄的一些药物有抗性,没想到,竟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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