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造物从云中降下雨水,植物得雨便蓬勃生长,然后零落随风飘散。
生命的伟大在于它拥有无限的可能,草木染绿了大地,虫兽喧嚣了世界,人,更是带给了这个世界无限精彩,造物从云中降下雨水,植物抓住机会便蓬勃生长,若是某一天,造物降下的不再是雨水,而是以万灵的一次无限可能的机遇呢?
当命运的琴弦被波动,世界轮盘开始转向的时候,我仍是一个懵懂幼孩,刚刚开始认识这大千世界的缤纷奇幻,其中许多的故事已随时间而埋藏,但有一些,却是哪怕过去十年二十年甚至百千载,我脑海中的印象依然清晰可见。
这是一切的开始……
1 神花
我的童年是在一个没有高墙没有弥红灯的遥远山村度过,山村毗邻大山,数量众多的各类草木鸟兽是我记忆中一直兴趣盎然的所在,喜欢享受带着草木泥土清香空气的我总是爬上村后的大山,攀树摘果,捕鸟捉虫,待到体力耗尽,精力疲惫之时,则或躺在花草丛中,或窝于老树枝杈间,享受那星星点点透林而过的温暖阳光。
大概是在我十二岁那年的一个夏日傍晚,累极了的我躺在一片齐膝的蚊草丛中休憩,在夕阳晚风中享受着蚊草细穗轻轻抚摸的麻痒舒适,已然疲惫的我在这舒服安逸之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位于村后的这座大山在村民的清理之下早已是一片没有毒虫猛兽的乐土,是村中孩子老人们休闲安乐之所,同时也是不少村中小伙姑娘的定情之地,当然,还少不了壮汉寡妇门常常飙起的山歌。
我已不是第一次在山上睡着,每每这样情况,我都会在擦黑十分在母亲温柔的呼唤中醒来,然后屁颠屁颠老实跟在母亲的身后下山,然后与父母兄妹一起享受温馨晚餐。
但是,这一次,母亲的呼唤直到天黑也没有响起,而我,在迷迷糊糊醒来过一次后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脑海中伴随着迷糊的疑惑:“天都黑了,怎么母亲还没来?”
若是换做精明的父亲,亦或对细节有着疯癫般执着的大哥,也许都会在第一时间感觉到异常,然后瞬间清醒,并不会在熟睡过去,但我却没有继承父亲的精明,也没有学会大哥对细节的执着,一向脑洞比较大的我那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情况的异常,只是伴随着疲惫再次迷糊的沉睡过去。
回忆起这些,我常常对自己当时的迷糊感到懊悔,因为正是那一次的沉睡,导致了我和父母兄妹的分离。不过,得失之线,真的很难划分。若没有那次沉睡,我可能就会错过一次改变命运的关键机遇。
做梦对当时十二岁年龄的我来说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尤其是梦到“飞”。十多岁年龄的人梦到“飞”是一件寻常的事情,因为这时候的身体正处于快速发育阶段,现实照进梦境,各种奇幻的“飞天”梦自是缤繁不绝。
我依然清楚的记得那一次梦场景。
一开始我是在一片葱郁繁密的山林间腾跃飞翔,那山林有些像村后我常玩的大山,但又更加高耸,白云在山腰起腾,流水从九天坠落,树特别高大强壮,花特别鲜艳美丽,我从其间飞过,有着仙人般的感觉。
梦境往往能将意识记忆中的现实之物无限放大,无限奇幻,而梦中的仙山,似乎就是将我记忆中所生活的环境无限玄幻化,从而有了仙家之地的奇美,当然,这只是当时我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这种想法就犹如一缕难以察觉却又明明存在的清风,一吹而过,并未使梦中的我清醒过来。
在梦中仙山间享受了一把飞翔的酣畅淋漓之后,一缕清风再次吹过我的脑海,我仰看向澄蓝的头顶,那里是无垠的青蓝天空,现实中我常常仰望天空,幻想着如嫦娥般来一次飞天之旅,自然现实中的我却没有飞天之力,只能看着飞鸟羽蝶扇着翅膀翱翔蓝天。
在那一瞬间,我的脑海中似乎有一股电流,刺激着我越发想要冲霄而上,同时,我也瞬间有了一种似乎掌控了梦境的奇幻感觉,脑海中的想法化作行动,我的双手开始扑腾,身在花丛林海的身子瞬间箭射向一只向往的蓝天。
梦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能帮人完成现实中所不能做到的事情,而我在强烈意念的驱驶下,不断向上飞去,我能看见原本高耸入云的山峰逐渐离我远去,然后变成一个模糊的小点,最后甚至连模糊的小点也消失不见。
同时我能感觉到清冽的风刮过,但令我惊讶的是我竟不受这风的影响,好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削减了风的作用,使我可以在这冷冽风中畅快飞翔。
飞翔的体验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有点像夏日和伙伴们在村南小河中游泳摸虾的透心的畅快,又有点像往年和堂家表哥到冰雪覆盖的大山深处拉网追兔的自由酣畅,同时还有一点喝到母亲泡的蜂蜜茶的暖暖的感觉,种种感受直入心灵,让我体会到一种从心灵到身体的飞仙之感。
原以为飞上天空会看到月亮和星辰,这是我匮乏的知识中唯一对蓝天之上的了解,天外有月,有太阳,有星辰,但是,却不应该有人,有树,有蝴蝶。
但很快我就开始怀疑那位操着一口蹩脚方言的干瘦老头在讲台上所说的自然似乎并不是他口中的“真理”,因为我没有见到期望中的月亮,也没有太阳,更没有星辰,而是——
一朵神花。
辞藻穷乏的我搜尽脑海也难以找到能描述这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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