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母亲说关于他的一切,若说心里半点涟漪没有是自欺欺人。
不过我却没有被他的举动所感动,因为当初爱的太纯碎,反而见不得一丝的瑕疵。我们的感情就像爬了虱子的华丽袍子,虽然虱子没了,可穿在身上还是觉得浑身发痒难受。与其膈应半辈子,不如丢开手舒坦的过日子!
可母亲却觉得他对我一往情深,况且我们又有了五儿,怎么能让她不认自个的父亲?
我央求母亲暂时隐瞒下五儿的事情,因为我还没跟五儿提及她父亲的事。孩子虽小却明白事,一定要慢慢跟她讲,免得让孩子受惊心里留下阴影。
我们不在一起,可改变不了他是孩子父亲的事实。我不会回避这个现实,却也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跟他复合。夫妻多年,我冷不丁走了,但凡他有一点旧情也会惦记。如今我好好的回来,是时候见上他一面,彻底了断我们的事了。
看见我过的很好,他该放下心中那点愧疚,开始过新生活了。
没等我想好怎么跟五儿解释,若溪风风火火的杀了过来。我知道,一定是母亲请她过来劝我。
若溪没想到我回来的这样快,三年不见,时光没给她留下任何的痕迹,她还是那般出尘美艳。
她眼泪汪汪的拉着我的手,没有提及任何关于他的事。临走的时候她说,“茹茹,我们是好姐妹。我尊重你的决定,过不去心里的坎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只是你别再走了,我们都惦记伤心呢。”
我哽咽着答应下,想到母亲哭得快要昏死过去的情形心中剧痛。我既自私又懦弱,不敢面对就逃走,让关心我的人难过。
我在心里琢磨怎么跟五儿说,可事情往往不在预计之中。
转天,我陪五儿在院子里玩儿,他就突兀的出现在门口。我心下一滞,暗道该来得总要来。定是母亲耐不住,终于把我的行踪透露给了他。
三年不见恍如隔世,我怔了一下随即笑着请他进来。他的眼睛从我的脸上挪到五儿脸上,又挪到旁边的王凉脸上。
“爹爹,这位伯伯是谁?”五儿脆快的声音响起来,我瞥见他的脸色难看极了。
这丫头越发乖张,平日里都喊王凉干爹,今个儿偏生把干字去掉,分明是瞧出什么故意为之。
他的脸登时变成了调色盘,从青到紫,从紫到黑,从黑到灰,最终恢复常色。
“丫儿,你几岁?”他上前一步盯着五儿问道。
五儿似乎被他的眼神吓到了,躲在王凉后面只探出个小脑袋,小手还紧紧抓住王凉的衣襟,一副依赖的模样。
“两,两岁。”说完五儿好像害怕的垂下头,只有我知道这小家伙心里打的坏主意。两岁不假,不过是去年的事!
他的眼神倏地变得阴鸷幽深,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人生畏。这么多年在官场打滚,他倒是有了不怒而威的架势。眼下气场全开,让人不敢对视。
“我们谈谈!”他敛住气息,扭头朝着我说着。本该是应询问的话,生生说成了命令的语气。
我知道他在尽力压制自个的情绪,眼下显然不是谈话的好时机。可还不等我说出拒绝的话,他竟然一把攥住我的胳膊。
王凉见状要上前,我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没事,你看好五儿。松手,我们出去找个清静的地方谈!”后一句话是朝着他说得,语气一如他那么强硬。
他下意识的松了手,估计是被我的语气镇到了。我们夫妻这么久,我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温柔顺从,如今这般他不习惯吧。
之前因为我爱他,愿意被他引导,心甘情愿的被他命令。现在,他没有权利命令我,我也不会再给他这个权利!
他的嘴唇张了张,最终扭身出去。我瞪了一眼正在坏笑的五儿,无奈的摇摇头转身。
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他正襟坐在上面,我迟疑了一下踩了春凳上去。夫妻这么多年,还假装避嫌就太作了。
他低声吩咐车夫出发,然后伸手把车帘放下来。登时,逼仄的空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气息。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我想抬头迎上他的眼神却真的没信心。我在心里暗骂自个没出息,三年前,我可以面对他轻松的说出“如烟”这个名字,三年后,我在他见到五儿之后竟然心生胆怯还有愧疚。
我在心虚什么,我又没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即便是做了,也跟他没什么关系了。在我临走的时候已经写了和离书,我们三年前就不再是夫妻。
想到这里我抬起头,迎上他深邃的目光时心猛跳了一下,随即赶忙错开,把车帘揭开一条缝边看边问,“去哪里?”
“就这么不愿意看见我的脸?”他低沉的问着。
我假装充耳不闻,只一个劲的往外面瞧。三年没回来,这几日又没空出门,京都的变化还真是大。
“抛头露面成何体统!”他伸手把车帘遮挡严实,又冷哼了一声,“不过这对于你来说算不得什么,停夫再嫁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被街上的男人瞧几眼又能怎么样!”
我从未听过他说这般刻薄的话,登时一皱眉,“停车,我要回去!”
车夫是他的人,哪里会听我的话。马车没停依旧朝前跑,他却冷笑起来。
“怎么?怕跟我出来
喜欢庶色可餐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