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小怪。
白慕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凉凉地说:“说完饭,自己在二楼左边第一间客房睡,明儿一早我送你回家。”
可怜巴巴的直点头,温馨现在只管享受美食,安慰自己很受伤的胃,今晚上能留下来就是关系进了一步。
至于明天,再说呗!
看到她的样子,白慕年相当的不爽,眉头深皱,偏又发作不得。
极力忍受,其实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嗯,好吃……”咀嚼着面条,温馨夸张的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吃的是满汉全席,瞅到他那张冰山脸她也不以为意,脸皮厚才能得天下是她的宗旨。
不想再听她咕哝,白慕年收拾好厨房,径直上了楼。
望着他的背影,温馨心里哀怨极了,边吃边摇头,看来自己那一箱子存货没地儿使啊?
……
如果事情就这么完了,那就也没有接下来的故事了。
温馨同学估计是淋雨受了寒,半夜就开始发起烧来。
这家伙打小身体就不太好,一旦生起病来,那更是毫不含糊,不折腾死个人都不带完事儿的。
高烧,恶梦。
正是她此刻正在经历的事情。
脸色一片苍白,她紧闭着眼睛,死死抓住自己的头发,嘴里有些虚弱地喃喃,
“……妈妈……爸爸……”
梦越发深沉,她在恶梦里挣扎。
要说温馨这孩子也是个贼可怜的,她是吴岑的女儿,三岁的时候父母就离了婚,爸爸搞上了小三,还是个洋小三,死拉硬扯的跟她妈离了婚,还得到了她的抚养权,将三岁的温馨带到了国外,洋继母没过两年就替她生了个混血儿的弟弟,到是没有刻意的不待见她,只是疏离和不管不爱不疼的方式,让母爱缺失的她性格越发的叛逆和乖张。
她没有谈过恋爱,但却对爱情相当的憧憬。
打第一眼瞅到白慕年她就强烈的喜欢上了,觉得他就是自己要找的男人,但她不懂怎么去表达,国外开放式性教育出来的思维方式相当简单,爱他那就和他上床。
可是,他却不要她,而且他厌恶她。
他说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孩儿——
呜,其实她心里是难受的,谁说她不难受呢?
在梦里,她心里好慌。
都不要她。
她想抱住爸爸,也想抱住妈妈,她想要一个完完整整的家,可是,天空狂风暴雨,爸爸牵着她的手,越走越远,妈妈的影子,越来越小——
心里苍凉一片,她感觉脑袋越来越痛。
“妈妈,爸爸……”
她的声音和呼喊微弱像只受伤的小猫,全身发抖着,苍白的嘴唇嗫嚅着,“……我好冷……妈……我好冷……”
“你醒醒!”拍了拍她的脸,白慕年拼命地摇晃她,想让她清醒过来。
刚才听到她鬼哭狼嚎似的大喊大叫,他原本是不想管的,以为这丫头作呢,故意引他过去,可喊的时间久了,他怕真出点啥事儿不好向钱老二交待。
过来一看,得,还真烧上了!
赶紧给堂兄白应晖打了电话,这会儿应该还在来的路上。
真受不了,他怎么这么倒霉?
“我好冷啊,白大叔……”她突然呜呜地哭,“……你干嘛欺负我……我喜欢你有什么错……”
挑眉,凝眸。
白慕年忍受着她的嗓音荼毒,苦不堪言。
上一句还在骂他,下一句她竟然唱起了歌儿来——
天上的雪悄悄地下,
路边有一个布娃娃,
布娃娃呀布娃娃,
你为什麽不回家,
是不是你也没有家,
没有爸爸和妈妈,
啊,布娃娃!
不要伤心不要害怕。
……
唱着,哭着,泪水从她紧闭的眼眶滑落下来,声音有点儿喘,一首歌唱得直逼地狱鬼叫,极尽可怜,气若游丝——
白慕年有些心软了。
说到底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儿,一生病就念着父母,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呢?
鬼使神差的,他轻轻拍了拍她的面颊,像个长辈似的安慰:
“小丫头,别哭了,医生一会就来。”
仿佛有了感应似的,她往他手上靠了靠,她的世界是冰凉的,而他给她的是炙热的。
心安。
一滴泪水倏地滑到他的手上,滚烫地一点一点滑落,她抽泣着又说:
“……我要家……”
家?
白慕年皱眉,他到是有家,可那个家还是个家么?
唉!
等白应晖过来,给她开了药片儿吃下,点滴挂完,已经是凌晨三点,她这下到是舒服了,一下子就昏睡了过去,而他打着哈欠回房,竟半晌没有睡意。
兴许是人老了,经不住折腾,兴许是被那首‘布娃娃’给害的,惹了满脑子的烦恼丝。
一觉睡下去,再醒来时窗外晨曦初露。
白色的窗帘上竟被阳光镀上了浅浅金辉,夏季的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是被门铃的声音惊醒的。
揉着有些酸胀的太阳穴,他穿好衣服下楼,打开别墅的大门里,却惊呆了——
门口站着的,竟是多年不见的曹璨。
那些躁动的青春和那些不堪的过往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般,一幕幕回映,他脑子顿时有些短路。
前尘往事不断翻腾。
五年,弹指一挥间,昔日的情侣竟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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