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那个姓韩的女人,他居然连公司都不要了,愿意替别人养孩子,可见皇甫涵有多恨。
“后来你出生了,姓韩的也生了那对野种。我们一直过着貌合神离,不,彻底决裂的日子。”皇甫涵在外带姓韩的女人出去,从来都不避讳,而她却占着皇甫夫人的空名,自己守在皇甫老宅里。
她守着皇甫夫人的头衔,她守着皇甫老宅,并不是单单只是为了爱,而是恨。她要占着这些,让姓韩的女背负小三的名声在外。她要让他的儿子名正言顺的继承皇甫集团,而皇甫涵的亲生儿子,却只能被人当成私生子。
“皇甫涵是守信诺的人,这些年果然没有对外提起过皇甫玦的事。后来,皇甫涵与那姓韩的女人死在了山上,我以为这件事会永远成为秘密。”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还是被挖了出来。
“皇甫涵的死……”皇甫曜看着聂兰,想问是不是母亲造成的。
聂兰摇头,他是曾经恨不得杀了他,但是她始终不曾下去手。
“那么那个皇甫玦呢?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问。
皇甫玦,这个名字在这刻对他来说将会不一样,因为带着血缘。或者因为从小不曾享受过父爱,带了那么丝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期待。
然而聂兰却摇头,仿佛是累了,并不愿意提这个在她生命中只出现过一次,却改变了她一生的男人。她说:“那一晚之后,我与他再没有交际,只后来在报纸上看到,说死了。”
车厢里再次陷入沉默,两人都不说话。聂兰似乎是累了,头抵在车窗上没有再动。
短短几句话,讲述的却是她大半辈子。
皇甫曜将烟蒂熄灭,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聂兰身上,然后将车继续开下山去。回到市区景海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钟。他将聂兰抱下车,兰嫂从里面迎进来,后面却跟着顾静恬。
皇甫曜直接将聂兰抱上二楼主卧,然后给她盖上被子。兰嫂湿了毛巾递给他,皇甫曜替聂兰擦了擦脸,卸去残妆后,那张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兰嫂出去,皇甫曜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见聂兰仍没有动静,便要离开。
“曜儿。”聂兰睁开眼睛,虽然红肿却没有一丝睡意。她问:“你会厌恶我这样的母亲吗?”
皇甫曜从小有多羡慕别的孩子,有多渴望父亲的怀抱,她不是不知道。都怪自己……
皇甫曜唇角勾起惯常的笑,说:“怎么会?妈,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如果她当初引为大耻,在他还未成型时便打掉。不与皇甫涵纠缠,而是选择另一条路,也许就没有今天皇甫曜的存在。
聂兰闭上眼睛,说:“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妈妈再也不阻止。”她已经没有力气过问。
皇甫曜看着这样的母亲,其实胸口还在因为听到的那个故事郁堵,抬步向门外走去。
他出了房间,吩咐兰嫂:“一会儿做点吃的端上去。”
“是。”兰嫂赶紧应着。
皇甫曜便大步往外走,顾静恬着急地追了两步,喊:“大少。”
皇甫曜却没理她,头都没回,便将车开出去。
银灰色的柯尼赛格在穿越夜色,驶向最繁华的市区。
彼时的乔可遇哄了晨晨睡下,却由于今天的新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正在这时,床头的手机突然嗡嗡地震动起来,上面显示一个曜,让她心里一阵狂跳。
“曜?”她左手捂着胸口,小心翼翼地叫。
“你好,请问你是这位先生的女朋友吗?”那头传来陌生的男声。
“我是,你是哪里?”乔可遇心惊,着急地问。
皇甫曜是什么人?他的手机怎么可能随便让别人拿到?乔可遇不由担心起来。
“我们这里是雾都,这位先生醉了,请您过来接他一下好吗?”那头始终保持着礼貌。
“好,麻烦你说一下地址,我马上就过去。”乔可遇挂了电话,掀开被子下床,找了件风衣披上,便急急忙忙地出门。
因为着急,步子有些慌乱,反而惊动了隔壁的乔佳宁,她打开门问:“可遇,这么晚了去哪?”
“哦,我有点急事,姐你帮我照顾晨晨一下,我很快回来的。”说着,人已经出了家门。
“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乔佳宁嘀咕。
“不用担心她,后面有人跟着的。”楼少东伸出手臂勾住她的腰。
乔佳宁回头,鼻头正撞在他光裸的肩上,目光下移,差点尖叫出来。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脱了个精光。
楼少东及时捂住她的嘴,笑着说:“又不没见过,至于这么大反应吗?”说着唇由后吻住她的耳垂。
“走开,我还要去看晨晨呢?”乔佳宁却趁他不备,大力地推开她,开门去了隔壁房间。
“乔佳宁!”后面楼少东的声音气急败坏,想要追出去,才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穿而止住步子。
乔可遇那边出了公寓,看看表时间已经是十一点钟,外面的出租车都见少了,她焦急地在路口等了很久才过来一辆。
拉开车门,说:“去雾都。”
那司机听了,不由侧目特意地瞄了她一眼。
乔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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