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百转千回,姜杏沮丧地翻了个身,忽发奇想:要是福哥和李彪合成一个人就好了,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这念头一出便大为后悔,对人家两个也太不公平。
算了算了,干嘛这么杞人忧天?
也许明年这个时候,事情就不一样了。
姜杏毕竟只是个21岁的年轻女生,很快把烦恼忧愁抛到脑后,开始憧憬和芥川虎重聚的时光。
等到夜幕降临,浑身青绿、背着乌龟壳的小河童果真出现在面前,姜杏欢天喜地搂着它使劲亲了两口,铜锣烧、红豆饼、草莓大福之类一股脑儿往它尖尖嘴巴里塞:“很好吃的,芥川虎,你多吃点。”
在地面蹦了七、八下又打了几个滚儿,围着庭院奔跑的时候不停把乌龟壳蹭到院墙上,最后才扑到姜杏怀里——芥川虎兴高采烈地喊:“姜杏,我好饿,我好想你”
大堆糕饼还没下肚,热腾腾的拉面炸鸡寿司蛋包饭寿喜烧又端到面前;足足一年没吃到东西的缘故,芥川虎显然饿得很了,风卷残云般吃个不停。
蓬莱群里热闹非凡,不少人喜气洋洋,福哥却没动静。
试着发信息过去,迟迟没有回复,难道关机了?
李彪又是几条信息:哈哈,我陪关大哥出门了,到处走走。
关大哥是他的守护神,一位郁郁而亡的建筑师,威力比不上芥川虎却也不算弱。
把手机塞入口袋,姜杏灵机一动:“芥川虎芥川虎,你说,福哥好还是阿彪好?”
这个问题没有任何难度,尖尖鸟嘴塞满寿喜烧的小河童想也不想便答:“阿彪!”
咦?
姜杏惊奇地睁大眼睛,“你不喜欢福哥吗?
人家和柏寒救过你啊,给你吃过药的!”
青蛙似的小妖怪呆住了,用力点点头,满头醒目红发和头顶堆满浅坑的大堆鹅卵石齐齐摆动:“喜欢福哥,还喜欢阿彪,还有关大哥;姜杏姜杏,还想吃药。”
好吧好吧,你和阿彪更熟嘛,姜杏叹口气,端着大杯菊花茶和鲜果汁朝往它头顶浅坑倒,芥川虎高兴地咯咯笑,又吵着“找月童,我想他。”
“你们经常在一起玩嘛,中元节一年只有一次。
不是商量好,月童和笔帖式去故宫,你来京都吗?”
姜杏捏捏它失望的小脸,看看手表:“多吃点东西,我去换衣裳。”
傍晚九点的时候,消灭堆积如山美食的芥川虎兴致勃勃满院乱跑。
拥有身体的感觉和每晚魂魄情形完全不同,小河童兴奋地打几个滚儿,拎起两把漆黑团扇就朝天空飞去,却被姜杏揪住了——“傻瓜,被别人看到就糟糕了。”
黑衣裳、长手套遮住青绿皮肤,再戴上带着纱巾的,尖尖鸟嘴算是遮住了,黑斗篷完美覆盖乌龟壳和红发,姜杏退后几步打量着小河童,满意地拍拍手掌:“我厉害吧?”
coy在日本太普遍了,她自己也装扮成古装女妖造型,握着芥川虎手掌出了门,不忘叮嘱:“你别说话,什么都有我搞定,真有人来查你就快点跑,千万别飞啊。
芥川虎,这是柏寒梁瑀生的家,你喜欢吗?
我们也在京都买处房子好不好?”
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芥川虎点头如小鸡啄米:“喜欢,买房子,月童也来。”
两个小时前,柏寒就接到远在西安的梁瑀生电话了,听起来他很兴奋:“小树,前辈带我到当年居住之地了。”
数千年前柳生十一郎和三叔潜修剑道的住所啊,柏寒心驰神往,恨不得也在他身旁才好,不过得陪大黑嘛。
梁瑀生笑起来,“一会还要寻访两位铸剑前辈的居所,你那两把剑就出自那里,下月跟我也来西安走走,就当还愿了。
你自己小心些,别迷路。”
迷路有什么可怕?
身在西藏那曲偏远山区的柏寒不以为意,胡乱应了几声。
浑身黑衣劲装、趁手武器一应俱全,掂掂背包,大声打个招呼;几秒钟之后,在附近飞奔的大黑狗便冲到身前。
利索地爬上去,用绳索在大黑狗颈圈做出两个把手,凝目细瞧:庞大身躯周围笼罩着淡淡迷雾,柏寒这才放下心来:“大黑,gogogo~”
好像乘坐过山车。
被皑皑白雪覆盖的草地、稀疏树木和石块飞速朝后掠去,迎面是巍峨不可撼动的雪山,柏寒心胸开阔,张口呼吸着凛冽冰冷的空气。
头顶两团黑影疾扑而下,一前一后停在狗背上。
柏寒摸摸它俩:“新本事好厉害。”
迷雾是它俩的杰作。
吞噬巴蛇双目后,两条小龙越发活泼,每天都要飞翔玩耍。
柏寒生气地不准,把“被发现抓住当小白鼠”挂在嘴边,却发觉它俩古怪得很:有时明明就在面前,却忽然没了踪影。
拉着梁瑀生仔细研究一番,原来是它俩喷吐出来的蜃雾搞鬼,能折射光线还能阻挡普通人目光,手机摄像机也只能拍到模糊一团,便由着它俩去了。
“大黑,是你祖先战斗过的地方吧?
我在青木原树海看到过的。”
去年年初来到西藏,守护神状态的大黑狗大为兴奋,几次跑的没了踪影,也不知吓到别人没有。
大黑狗点点头,载着她像团黑旋风式的四脚生风朝着雪山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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