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乖,阳阳不哭了,来奶奶抱。”
看见易阳哭了,江淑因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抱起他,“因为医院有细菌,对身体不好,怕阳阳生病才不让你住的知道吗?”
易阳一抽一抽的,根本听不到江淑因的解释,但模糊的视线中,视线还是不自觉得往谭叙深的方向飘。
看着他闹了一会儿,谭叙深走到江淑因身边,从她怀里接过了易阳。
“多大了还哭。”
谭叙深抱着易阳坐在房间的沙发上。
易阳望着谭叙深,撇了撇嘴,眼里的泪根本停不下来。
“不要哭了。”
谭叙深从旁边桌子上抽了张纸巾,为易阳擦着泪。
“大骗子,说好了过几天就去看我的……”可爱的小脸上全是泪水,原来是觉得被谭叙深冷落了。
以前想让谭叙深抱抱,易阳会撒娇,很懂事乖巧,但现在竟然敢直接指责了。
也不是什么坏事。
“爸爸最近忙。”
谭叙深抱着易阳,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
“你不是爸爸,你太丑了。”
易阳摸着谭叙深下巴的胡茬。
谭叙深也摸了摸下巴,今天早上起来准备刮的时候,被一个电话突然叫到了医院。
“我还以为你背着我偷偷去找闻烟姐姐了。”
被谭叙深抱着,易阳的哭声渐渐停了下来,很好哄。
但易阳的话说完,几个人都愣住了,叶漫削着苹果,一圈圈的果皮忽然断了。
与爱情无关,人都是很奇怪的生物,谁也不愿意看到有人取代自己的位置,和自己曾经相爱的男人、儿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没有。”
谭叙深轻轻捏了捏易阳的鼻子。
“闻烟姐姐已经告诉我了。”
易阳嘟着嘴巴。
“打电话了?”
谭叙深愣了愣。
“嗯,我以为你藏在箱子里了,然后闻烟姐姐打开箱子,没有。”
易阳昨天上午打的电话,而闻烟那里是凌晨四点。
他不懂时差,但闻烟还是陪他聊了很久。
谭叙深无奈地笑了,抱着易阳轻轻蹭了蹭。
真的很想她。
“漫漫最近在做什么?”
江淑因怕叶漫不舒服,岔开了话题。
“最近工作比较自由,陪我爸妈到处转转。”
叶漫笑了笑,将苹果切成丁放在果盘里,放到谭父面前,“您吃点?”
“漫漫还是这么贴心。”
谭德林半坐半躺在床上,笑着接来果盘。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江淑因看着叶漫说。
“今天恐怕不行,今天我姑姑在家里,要一起吃个饭。”
叶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明天吧,明天我还过来。”
“都可以,不耽误你的事就行。”
这段时间,江淑因明显老了很多。
叶漫和谭父谭母在床边聊天,沙发上,易阳趴在谭叙深耳边说着悄悄话。
过了两个小时,叶漫要走了,谭叙深送她到门外。
“明天我过来,你回去休息两天吧。”
叶漫偏头,他脸上全是倦色。
“没事,晚上有我妈陪着。”
谭叙深没多说什么。
去往电梯间的路上,两人边走边聊,但很快又没了话题。
望着不断上升的电梯数字,叶漫犹豫了很久,还是开口了。
“不论是和她,还是以后的谁,如果你们要孩子……我希望能问下易阳的意见。”
叶漫扭头看着谭叙深,神情复杂。
以前她还会问他,这次是认真的吗?
但从他拒绝复婚,叶漫就明白了。
这个要求似乎不太合理,但作为一个妈妈,她想尽力保护自己的孩子。
下颔的线条棱角分明,谭叙深眼底黑沉沉的,带着浓重的苦涩。
“你已经和其他女人有孩子了,我不会再为你生孩子。”
每个字都像被刀镌刻在心脏,谭叙深疼得没有办法逃避,那个孩子是闻烟的伤,也是谭叙深的疤。
如果没有发生意外,还有两三个月就要出生了,一个长得像他们的孩子。
而她也不会离开他身边。
有些事错过,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再拥有。
“到了。”
望着打开的电梯门,谭叙深提醒她。
“……抱歉。”
叶漫抿了抿嘴唇,转身走进了电梯。
望着电梯的数字缓缓下行,谭叙深没有回病房,而是乘着另一部电梯也下了楼,抽了几根烟。
——
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还有几天就是情人节和除夕。
谭叙深还是没有来德国。
不得不承认,闻烟最初是有期待的,当然,她也理解他家里的情况走不开。
但当一个女孩儿开始理解,就是男人又一个悲剧的开始。
下班回到家,闻烟正泡着热水澡,她计划春节休几天假回家待一段时间,但正看着机票,忽然接到了妈妈的视频。
闻烟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晚上九点,所以国内现在是凌晨三点。
“怎么还没睡?”
闻烟躺在浴缸里,脸上还敷着面膜。
“想等你下班和你说会儿话,等着等着就不困了。”
林瑜穿着睡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想说什么你发消息给我就好,别这么晚睡了,对身体不好。”
闻烟把脸上的面膜揭下来,皱着秀眉。
“好,知道了。”
嘴上应着好,林瑜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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