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那么唏嘘,好像他已经死了一样。沈宴不跟她计较,伸手,“我看看。”
刘泠将手往后一背,沈宴扬眉。刘泠说,“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你又要拿过去,想办法把礼物重新送给我,逗我开心了。但是你现在身体还没好,我不想你劳累。还是我来吧。”
沈宴定定看她半天,将她拉入怀中坐下。他心中宽慰,能看出刘泠在积极调整自己的情绪。她也想好起来,并不是一味堕落。这便是好事。他说,“难受的话,告诉我,知道吗?”
挨着沈宴坐在榻上,刘泠任沈宴给她擦干净眼泪。她努力想些开怀的事,现在则对他的话产生了兴致,“你要无条件满足我的愿望吗?我有很多愿望啊!你帮我完成心愿,我的病也许就好了呢。”
她想让沈宴做很多他不可能做的事,床上床下,她都有一堆平时没办法尝试的事……原来生病,还有这个好处吗?
沈宴眉头跳了跳,被她挽着手臂晃了两下。他瞥她两眼,刘泠立刻作西子捧心样,“我好伤心……”
沈宴在她发顶按了一下,“不要得寸进尺。”
“你刚才还说让我告诉你,我告诉你,你又不答应,有什么用?”
“你不是信命吗?去问你的上天,这有什么用。”
“沈宴!三、三个愿望总可以吧?不能再少了!”
“……”
“两个、两个!”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刘泠冷下脸,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好吧,一个。”
沈宴点头,“成交。”
“……”刘泠默默扭头,心中掉泪。为了让沈宴点头,她多不容易啊。
她转而扭头,兴冲冲道,“我要看你跳舞!”
沈宴眼皮微撩,没什么大反应。
在刘泠忐忑中,他淡淡点头,“可以。”
“……!”他连这个都能答应!
刘泠立刻加条件,“不能敷衍我。我要的是真正意义上的跳舞。什么舞剑之类乱七八糟的,都不行。”
他笑,“好啊。”
“不能耍赖!任何意义上的!你要是骗我,我以后再不和你玩这种游戏了!”
沈宴说,“这种约定的事,我有骗过你吗?”
是啊,他跟她开玩笑,逗她,常调侃她。但真的跟刘泠做什么约定的时候,沈宴从不开玩笑。一言九鼎,他向来如此。
刘泠顿时兴奋,盯着沈宴看。
他目中噙笑,温柔地揉揉她的头,“现在不行。我伤势还没好,不能达到你的要求。”
虽有遗憾,但看出沈宴不是敷衍,刘泠点头,更是期待。
如此,他们如期回了邺京。回到邺京后,刘泠发现邺京草木皆兵,在他们一去一回间,发生了很多变化。沈宴只刚入京的时候,进宫向陛下汇报事务。之后他就留在府上,休养身体。
他如今的伤势,让他没法动武。硬是扛着不适去效命,不是沈宴的风格。
太医们继续每天来返沈府,给沈大人和公主问诊。刘泠自己的病情,也需要熟悉的太医给她开药。太医心中有猜测,估计是江州那边不顺,让公主的病情加重了。
但之前说过,刘泠的病,在他们这个年代,是没人有办法根治的。太医建议公主像之前那些年那样,多出去走走,散散心。
刘泠问了沈宴,摇头说,“沈大人的身体没好,他要养病,不陪我出门。那我也不去。”以前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去哪里都无所谓;现在有了夫君,夫君不陪她,她哪里都不想去。
沈宴的身体,怎么也得养一年吧。
刘泠问他,他说他不打算回锦衣卫那里,打算先养伤。
也就是说,整整一年的时间,沈宴都会留在府上陪刘泠!
虽然从没想过沈宴要时时刻刻陪她,但他能时时刻刻地陪她,刘泠失落的心情,瞬间好了大半。只是看在众人眼中,公主还是显得那么喜怒无常。刘泠不在意他们的看法:沈宴说她不用隐瞒,喜怒无常就喜怒无常吧,反正沈宴能接受。
锦衣卫在江州所做的事,广平王府的罪证,在沈宴进宫一趟后,很快告白天下,天下哗然。广平王府事迹败露,陆家牵扯其中,罪名更多一分。众人的眼睛,也落在了定北侯府上。安和公主他们不敢查,刘润平被陛下领进宫、意思清楚明白大家也不好问,但定北侯府,和广平王府关系那么近,就需要查一查了。
定北侯吓了一大跳:他怎么知道广平王居然敢叛国谋反?!
定北侯绞尽脑汁想,自家与广平王府的交集。想了半天,他心中稍安:因为十几年前妹妹的过世,父亲要定北侯府与广平王府决裂,互不来往。这两年虽然因为老侯爷病重,侯府重新跟王府来往,但也没来往多久。就算有什么,侯府的罪名也不大。
定北侯府现在天天苦着脸,上下活动:他们就算知道自家不至于到灭门的地步,估计只是轻轻发落。但也不敢保证啊!因为陆家都下马了!太子都下马了!他们侯府,也得出出血,才能平了陛下的那口气啊……
定北侯府倒是想过求到沈宴门下。因为刘泠娘家是他们啊,沈宴又是负责此事的锦衣卫中主要干事。陛下把这样的事都交给锦衣卫办,可见信任。
但沈宴不见。
他现在闭门养病,锦衣卫那里的事,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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