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对丧事颇讲究,但酷热天儿,没法大操大办,只能当天发现当天草草下葬。
接二连三的白事,搞的柏村气氛低沉。
这时候还有人不断跑来高价收购粮食,都让村长带人给撵跑了,糊弄谁呢,现在的农民可不傻。
不看看啥年景,一颗粮都不卖。
当然也有脑子不清醒的,看着现在粮价高眼馋,村里不让卖粮,就偷偷往外卖。
不过这种人属于极少数。
期间秦衍用三千斤西瓜私下交易换回来一车柴油、汽油。
天干物燥,实在不敢在家摆放大量汽油,一旦出纰漏,救都救不回来。
于是,秦衍、蒙岌、李开明三人连夜把汽油转移上山。
直播也不是全无收获山洞,在山旮旯发现一个隐秘山洞,做好收尾工作,秦衍吩咐钢球盯着,倒也稳妥。
加班加点忙碌半月,高三米的院墙总算完工,秦衍把院墙外围的树全砍了,以免有人踩着树上墙,院墙顶部撒上碎玻璃,后院围墙里边一圈还挖了陷阱。
看着牢固的院墙,老太太心安下来。
院墙立起来的那天半夜,柴家悄悄mī_mī杀掉两头猪,这次吸取教训,老太太想了个法子用酒把猪灌醉,悄无声息宰杀,把猪肉冻去冷库。
全程一点声儿没有。
然后秦衍的苦难日子又来了,该死的血旺......
一连吃四顿,秦衍不干了,蹭蹭把剩下的三桶血旺抬上车,正好十来天没进镇,去镇上打探一下情况,老闭塞在家不是事儿。
上面怕社会动荡,新闻挑着能播的播,真实情况亲自看过才作数。
老太太非要跟去看看外面究竟到了什么光景,秦衍想想车里有空调,遂了她愿。
想蹭上车的不止老太太一个,蒙岌也是跃跃欲试,秦衍没让,家里不留两个男人,总归不放心。
今儿本是赶集日,镇上却不复往日的繁华喧闹。
商业街门店倒闭不少,餐饮业几乎停摆。
路人大多行色匆匆,买到所需的东西扭头就走,神色紧张兮兮地,生怕被抢。
为了防止囤货,上面已经下了限购令,菜市场,粮油店由镇政、府接管,每人一次只能买两斤蔬果,半斤肉。
菜市场门口零星摆摊的农户倒没人管,因为目前还能往外卖农产品的百姓少之又少,量也少。
便可以自由交易。
镇上呈现出来的光景让老太太看的唏嘘不已,心里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富贵啊,你别往地儿偏的地方走。”
万一被抢呢。
虽然只有三桶血旺,但被抢还是会心疼。
“嗯。”秦衍没去菜市场卖血旺,而是挨家上门推销,用血旺换到一些碘伏酒精,消暑感冒药,日用消耗品,卫生棉啥的,家里几个女人,卫生棉消耗极大,得多备些。
之后又特意去服装店问人家有没有库存的绵衣棉裤羽绒服。
开服装店就没有不压货的。
有人要买积货,买的还是今年估计一件都卖不出去的棉衣,店家脸笑开了花。
现在买棉衣就跟白捡似的,三斤血旺换一件,羽绒服一件五斤,搁以前你敢信。
人家还觉得占了便宜,这个天傻子才会跑来买棉衣,搁仓库落灰的棉衣能换到吃的,可不是捡便宜。
老太太不满嘀咕一路。
看着这些厚重的棉衣棉裤,心头更添燥热。
“谁知道大旱之后会不会大冷,有备无患嘛。”反正是用讨人厌的血旺换的,未来穿不上,秦衍也不觉得亏。
大不了拆了棉衣当单衣穿,棉花还可以自制卫生巾。
哪里亏了嘛。
老太太翻白眼,傻子都知道这鬼天气,一年两年怕是冷不下来。
憨批!
自己的儿子心头骂骂就算了,还是要顾忌他面子的,老太太转念一想,血旺吃的全家人很是厌倦,不算太糟蹋。
“走,去菜市场逛逛。”老太太想开了,脸色转晴。
两人去到菜市场,好巧不巧碰到罗景玉母子二人在市场上买鱼买肉,瞧着日子过的风生水起。
老王是农业局粮油站的副站长,想来不缺粮,老王可不是那种为民着想的官员,少不得要趁乱贪墨。
秦衍琢磨回去连上网查一查,为民除害。
看见秦衍她们,母子两个那不屑的小眼神都快斜上天了。
“嘁,当敲诈犯,却还是一副穷酸样。”罗景玉鄙夷地刺道:“有钱都不会花,活该你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有些人就是当泥腿子的命。”
秦衍不痛不痒瞥她一眼,一脸信不信我揍你的表情。
反正离婚了,惹烦了,大庭广众秦衍也不会惯着她。
“干嘛,你想打我吗?”罗景玉心里面边其实还是虚的,王磊更是无法忘记那天被扇几个大嘴巴的阴影,目露恨意,身体却忍不住往他妈身后藏。
老太太一个箭步档在儿子面前:“干啥,干啥,红杏出墙的狗东西又想欺负老实人是不是,你个懒婆娘,偷人妇哪来的脸冲我儿子说三道四......”
被儿媳妇压制十几年,一朝揭开封印,老太太骂的扬眉吐气,浑身舒泰,她倒没骂王磊,毕竟当亲孙子巴心巴肝疼了十二年,突然破口大骂感觉怪怪的,需要点时间适应。
农村人干架就没有低嗓门的,老太太一开口,周围的人立马看了过来,对着罗景玉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市场里不乏到镇上买东西的村里人,充当知情人给一旁不明就里的人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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