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知道为啥会有人喜欢当皇帝,只是为他盖了几个月的章,她就已经不想干了。
她这话一出,他沉声而笑:“好!孤顺从你,关心你,爱护你,体谅你,夸奖你,捧着你,崇拜你。只是这玉玺你可以送回来,政务不再拿去烦你。但虎符和国库的钥匙,你无论如何也要收着。军队是一个国家的命脉,国库是你的丈夫所拥有的财产。孤必须要你掌控着这些,叫你时刻安心放心,叫你明白即便是孤,也不能动摇你在帝拓的地位分毫!”
拿着大军的虎符和国库的钥匙,可不是即便他这个做皇帝的人,都动摇不得她么?
洛子夜一听他这话,捧着脸思索了一下:“你说得也很有道理,那虎符和钥匙我就不还你了,以后要出兵拨款什么的,你就来请示你的夫人我!”
她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
南息辞在门口听着,便只觉得王这样的男人,从来便是一句话出来,便要天地都听从他的号令,岂可能同意出兵去请示洛子夜呢,这怕是……
却没想到,他心中永远高高在上,不容人置喙的凤无俦。
听完洛子夜的话,却是笑了,吻在她的额头上:“好,家中若是有大事,原就是应当请示夫人的!”
作为王和王后,国也是家。
洛子夜原本也就是那么一说,心里头觉得这货霸道的性格,怕是不会同意什么请示不请示,却是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地就同意了,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她当即也是心花怒放,心情也特别好,抱着他的脖子就咬了一口他的唇畔。
南息辞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倒也算是明白,一直以来自己都是痴心妄想了。他原本不止一次,想过若是有一天,王和洛子夜之间又出了什么变数,她如当初初来帝拓时的那晚那般,哭着出现在他面前,他定会鼓起自己毕生的勇气,去抱住她。
而后,或许他们之间,就会有些可能,哪怕自己因此被王杀了,他也是甘心的。
只是今日,看着他们两个人。
看着从来高高在上,霸凛不容人质疑的他,会因为不知当如何讨她欢心苦恼,会理所应当的表示自己出兵要请示她。
看着一向要强,好面子,喜欢装逼的她,会对做女王这种事情都毫无兴趣,只想做他的王后,跟他好好相守。
这样的两个人,凑在一起了,谁能分得开他们呢?
他这时候扯唇笑了笑,这笑容里面有几分苦涩,是为他们开心,也是为自己难过。这二十多年来,唯一动心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嫂子,这也当真是讽刺。可看着自己最敬重的表兄,和自己喜欢的女人,都能幸福,他又如何能不开心呢?
却到底还是觉得他们这样子,看着有些扎眼。
他将手放到唇边,很不是识相地咳嗽了两声:“咳!咳!”
一看见他,洛子夜登时就知道他是有正事禀报了,否则决计不会在这种时候不识相地打扰,她二话不说便翻身从凤无俦身上起来了,有些尴尬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子,将盒子里头的虎符和钥匙拿出来之后,便往外走:“我先出去了,你们聊!”
南息辞进来行了礼,方才道:“王后您也不必走,这件事情是与您有关的,婚礼的事情,我们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龙昭负责婚礼的是武青城,他表示他那边也准备好了,按理说,眼下便是可以举行婚礼了,只要挑选一个黄道吉日便可,但是……”
说到但是,坐在王座的上的凤无俦,便沉眸扫了过去。
南息辞接着道:“但是王后,您的父皇出海已经三个月了,至今未曾归来,婚礼上他是必须要出席的,奇怪的是他声称自己一定会提前回来,如今这么久了都不归……这婚礼的事情……”
这就是为什么不需要洛子夜出去,因为这件事情就跟洛子夜的父皇有关。
“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洛子夜皱了皱眉。
凤无俦沉眸,魔魅冷醇的声线,缓缓地道:“应当不会,武神纵横天下,少有敌手。人脉雄厚,怕是难有人能在他手中讨到便宜!”
纵然帝拓的皇帝陛下,事前对自己的岳父有诸多不满,但武修篁的实力,他还是看得到的。
便自当能说出这些话来。
他这话一出,洛子夜放下心来,她也不想刚刚认完的老爹,还没捂热呢,就出事了。
正想着,忽地阎烈便大步流星地进来了,进门之后便跪下禀报:“王,龙昭传来的消息,说是近日煌墷大陆出了些事情,百里瑾宸重伤在前,龙昭皇帝的至交好友,无忧老人故去在后,眼下龙昭皇帝正在缅怀无忧老人,得一个月之后才能回来,希望帝拓能谅解,待他回来之后再定婚期!”
无忧老人?
这个人洛子夜并不是很熟悉,只是偶尔听人提起过。只是百里瑾宸重伤,有谁能让他重伤?
凤无俦倒是敛眸,无忧老人与武修篁之间的交情,这是天下人都清楚的事情,眼下对方出事了,武修篁需要缅怀之后再回来,这也是人之常情,尤其对方在这种时候还传信回来,向帝拓解释,也足见重视,是以帝拓的皇帝陛下虽然对婚期延后有些不快,但到底也没有什么成见。
阎烈说完之后,又继续道:“百里瑾宸重伤的事情,倒是有些复杂,听说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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