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鸣玉把放在一旁的皮箱打开,一打开,彻底让月白惊住了。
一皮箱里有着好几块金条、上百大洋、还有数张银票,衣服倒是只有一套。
温鸣玉这是要做什么?
只见温鸣玉从皮箱的另一边拿出了一个木匣子和铁盒子,轻车熟路地打开了那装着阿芙蓉膏的铁盒子和装烟枪的木匣子,然后往里头填阿芙蓉膏,又点燃了火,开始慢慢地吸了起来,吞云吐雾的。
马车在平稳的大道上也不怎么颠簸了,温鸣玉十分的享受。
可这却让月白惊骇!
她认得那阿芙蓉膏,那是个要人命的东西,温鸣玉怎么会沾染上!温家的人知道么?
“做什么?你怕我?”吞云吐雾间,温鸣玉瞧见了月白的神情,哂笑一声,“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抽这东西。不过我也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我也不会碰见这般美妙的东西。”
月白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叫因为自己,才抽上了阿芙蓉膏?
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不过你不该怕我,你应该怕这个。”温鸣玉靠在车厢的软垫上,从皮箱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把小手枪。
月白见到那手枪,就抿住了唇,温鸣玉如今这样子……实在是疯癫。
“你放心,我不会用它对付你的。”温鸣玉以为她是怕了,便收起手枪,慢慢地道:“上京里那胆小鬼不敢收你,我便把你卖到上京外头去。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她说完这话时,马车却突然猛地停了一下,温鸣玉手中的烟枪也跌出了手。
她赶忙去拿,宝贝似的抚摸着,幸而没摔坏。
“老李!”温鸣玉把烟枪收好,极度不高兴地打开了车门,“你是怎么……”
她看清眼前的场景时,立马愣住了。
一辆黑色的别克汽车停在马车前,车灯亮得晃眼,而在汽车的后头,是上十个骑着马、穿着绿色军装的人,他们统统肃着面容,拦在了马车前。汽车的门也被人从内推开,从里头走出了一个穿着轻便常服,面冷如霜的男人,男人上前两步,看着老李,沉着声音问道:“老李,这么晚了,你是送谁出京?”下一秒,他便看到了温鸣玉的脸。
“少、少爷……”老李一见到比温鸣玉权威更高的主儿,立刻就从车上跳下去,对温明渊道:“是四小姐……”
温明渊目光似刀地看向温鸣玉。
一看到他的眼神,温鸣玉顿时慌了,她吸了口气,从车厢里出来,直接接替了刚才老李的位置,拉着缰绳一抽!
马嘶鸣了一声,就向前冲去。
眼看温鸣玉要跑,马上就要撞上温明渊时,刚从车上下来的谢昭立刻惊声高喊,“大帅!”
顷刻间,温明渊拿出枪,飞快上膛,朝马的脑袋就一枪!
砰!
一声巨响过后,这匹马儿高扬起前腿,又立马落下,紧接着马就歪倒在了地上,温鸣玉也从上头摔了下来。
而后头的车厢更是倾倒在地,一道女子的痛叫声响起。
“谢昭,去看看。”温明渊蹙起眉上前把温鸣玉扶起来,不知道她受伤了没,可又在心中疑惑着,温鸣玉深夜出京,车上还有女子,她到底想做什么?
谢昭领了命,马上去车厢里救人,将人救出来时,他惊讶地喊道:“是月白!大帅!”
是月白?
听到这话,温明渊立刻朝谢昭看去,只见他扶着五花大绑的那人真的是月白!
谢昭马上把月白的绳索解开,而汽车上也下来了一个女子,正是云初。
云初小跑到月白身边,不可置信地道:“月白!你不是去读书了么?怎么会在这儿啊?你哪里受伤没有,痛不痛?”
故友重聚,月白心中微暖,她摇摇头,“我没事。只是……”
谢昭这时又从车厢里拿出了一些东西,他脸色有点不好看,将那东西呈到了温明渊面前,“大帅,你看……”
他手里正拿着一杆烟枪,和阿芙蓉膏。
温明渊一见到那两样东西,面色阴沉得可以滴下水来,质问着温鸣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走!将东西收了,随我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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