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九蜜在高考后就去做了整容,拿苏萝当的例子,找了业界最出名的医生,前前后后动了五次大型的手术。
最终也只是有那么点相像而已,到底比不过天然的一张脸。
骂完林九蜜,任真真又问:“你未婚夫真是季家的那个太子爷?”
苏萝懒懒散散:“八字还没一撇呢,这么出名的高岭之花,我哪里敢摘?”
季临川,出了名的矜贵冷漠,在这么个圈子里,二十多年仍保持着单身,洁身自好到不可思议,更别说他不同一般纨绔子弟的上进,麻省理工金融硕士顺利毕业后,回国大刀阔斧地建设了自己的互联网公司。
别说高岭之花了,在学渣苏萝眼中,这位可是珠穆朗玛峰最顶尖处开的雪莲花。
她可不敢随意攀折。
偏偏苏海华,执意要为两人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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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定下来要接这个剧本之后,苏萝头一次做女主角,发现事情比她想象中要麻烦不少。
导演想要继续拉投资,晚上有个酒局,要带着苏萝和其他几个主演过去。
苏萝先前演戏全是为了纠正自己的老毛病,事业心并不强。
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愣了好久。
在任真真喋喋不休的“你要投资直接和苏叔叔讲啊再不济你随便从指头缝里漏出点钱就妥了”中,苏萝痛快地答应了参加酒局。
任真真说的没错,先别提苏萝名下的股票和股份,单是她的房产和购物中心就足够让她肆意挥霍。
更别说她地下车库里放着的那些车,只要她少买一两辆,少买几个包包,就足够导演大刀阔斧地拍摄。
但苏萝想去见识一下这声色犬马,成年人的世界。
——这么多年来,她还没经历过这种场合呢!
酒局设在茉莉华庭,任真真不放心,也跟了过来。
小公主没有经历过什么风浪,对这世上的险恶了解不深,她可不能任由苏萝胡来。
五楼的包厢,布置清雅,竹屏古画,旁侧几案上摆着一盆榔榆,树龄超过百年,古朴雄奇,自然飘逸。
苏萝只是看了眼,依旧保持着导演亲自给她建的人设中。
现在接的戏中设定主角家境贫寒,导演便希望她能够在酒局上也保持住素雅淳朴的那一面;今天来之前,她就没有戴丝毫首饰,本打算在衣帽间里随便找件衣服穿来着,可惜翻遍了也没有合适的。
在任真真的建议下,在一二线品牌店中随便买了件素净的小礼裙。
可惜气质依旧掩盖不住,任真真捏着下巴看了好久,评价:“别人都是人靠衣装,你是衣靠人装,愣是把件几百块的裙子穿出来几万的气势。”
旁侧的新人陈纤纤在同苏萝小声说话:“你知道吗?
今天导演找的投资人是季家的那位哎。”
不等苏萝回答,陈纤纤又自顾自地说下去:“哎,说起来,你到底不是圈内人,可能也不认识季临川。”
说道季临川这三个字的时候,陈纤纤咬字轻又快,眼睛里的光遮也遮不住。
苏萝慢悠悠地饮了杯茶,微笑:“我确实不认识。”
只是她心里面惊了下,怎么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导演,竟然能够找的上季临川。
实在出乎她所料。
任真真在旁边冷眼看着陈纤纤满面桃花的模样,轻轻地凑到苏萝耳边:“你怎么这么淡定?”
苏萝笑:“反正我还没和他订婚,和我又没关系。”
任真真啧啧两声:“身在福中不知福。”
话音刚落,包厢门打开了。
导演站了起来,声音带笑:“季先生来了。”
旁边正在补妆的陈纤纤把化妆镜和口红收了起来,紧张了些,那只口红咕噜噜落了下去,滚到苏萝的脚边。
陈纤纤也顾不得拾捡,眼睛紧紧地盯着包厢门,一下也不敢眨,生怕错过了。
男人缓步走了进来,灰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身材颀长,没由来的让在座的不少人感到压力。
灯光温暖,一点点展露出他的面容。
他相貌冷冽,薄唇紧抿,眼眸深邃,视线在这包厢中淡淡一扫,目光滑过苏萝,稍有停顿,又不动声色地越了过去。
说起来,虽然苏家千金和季家太子爷要订婚的消息已经流传出去好久了,但两人从未在正式场合见过面。
苏萝不确定季临川有没有见过自己照片,仍旧假装不认识他,轻轻地把杯子搁在桌子上。
季临川的位子自然是安排在主位,同苏萝之间隔了四五个人。
但他入座时,经过苏萝身侧;走过的那一瞬间,苏萝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若有似无的雪松气息。
苏萝忍不住转身看过去,瞧见了季临川的那双手。
修长,白皙。
酒局大同小异,导演似乎与季临川有些交情,起先只字不谈投资的事情,只聊了聊其他的事情。
苏萝一走神,就有人笑眯眯地递过酒来了:“苏小姐?
是刚入圈么?”
要同她喝酒的人上了年纪,三四十岁的模样,脸颊是惯喝酒的潮红;方才他是跟在季临川身后来的,介绍的时候苏萝没细听,只记得姓王。
苏萝客客气气:“王先生,我有胃病,不能喝酒。”
此话一出,瞬间安静了不少。
坐在她旁边的男主演脸色都变了。
胆敢在这时候拂了投资人的意,还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季临川没有看苏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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