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周丞尧靠在沙发上,直接接通了报警电话,说道,“报警中心么?我要报警——”
电话被拿走挂断,周丞尧把身体全部重量扔到沙发上,抬眸,“你也要把我绑在这里?”
周成锗看他那半个膝盖都露在外面的跋扈样子,周丞尧这衣服越穿越离谱。抬手按了按眉心,自己的弟弟,亲的。
“我现在给你订机票,你马上给我去学校。”
周丞尧霍然起身,转身走向厨房。他走的很快,拿了把水果刀出来,周成锗冷喝,“干什么?”
周丞尧走到苏文清面前,弯腰割断苏文清手上的领带,又去割脚上的绷带。周成锗抬手把手机摔到地上,巨大声响,手机飞散开来。
周丞尧不为所动,拿着匕首横在苏文清面前,“别一错再错,到此为止。”
苏文清活动手腕,他的衣服也凌乱。周丞尧脱掉外套扔给他,又从口袋里摸出钱包取了一叠钱递给苏文清,“出去打车,报警或者回家,随你。”
苏文清抽走一张,起身,“谢谢。”
周成锗不是怕那一把匕首,小玩意伤不了他。他忌惮的是周丞尧,周丞尧是他带大的,价值观世界观都是他灌输给周丞尧,当着孩子的面推翻曾经教给他的正确价值观,周成锗做不到。
苏文清走出门,周成锗目光阴狠充斥着戾气直视周丞尧。周丞尧把匕首撂到桌子上,倒了一杯水,“哥,他是人,你得尊重他的意愿。”
他是人,拥有独立的人格。
没有人有权利控制他人的自由。
“你没有权利强迫他,如果他要起诉你,我会提供证据。”周丞尧喝了一口水,道,“爱不是控制,也不是伤害,你不要成为妈妈。”
短暂的沉默,周丞尧说,“如果今天做这件事的是我,你会怎么做?”
周成锗把家里能砸的都砸了,转身出门。
苏文清鬼使神差的没有报警,这是他做过最荒唐的事。他第二天就直飞洛杉矶,结束美国的工作回到了江城。继承了外公的医院,他回来了。
苏文清再次见到周成锗是在急诊室,临近春节天寒地冻,外面下雪了,苏文清晚上有一台手术就留在了医院。吃完晚饭,他路过急诊撞到了周成锗。
周成锗是喝酒喝到胃出血,被他弟弟送到了医院。
苏文清看了一眼,就给自己看出来个麻烦。周成锗忍着疼攥住苏文清的手腕,冷着脸面无表情道,“你给我看病。”
周围一圈医护人员全看了过来,苏文清冷笑,“放手。”
“你在学校篮球场强——”周成锗不嫌人多,也不怕丢人,他十七岁就出柜了有什么可避讳。可苏文清不一样,苏文清是体面人,哪能让周成锗这么胡说八道败坏名声。
“你闭嘴。”周成锗扣上外套扣子,问血常规检查结果。
旁边周丞尧有些不爽,说道,“你们医院就你一个医生?”
苏文清回头看到周丞尧忽的就笑了,他眼睛很漂亮,笑起来俊美的惊心动魄,格外妖娆,缓缓道,“欢迎随时换医院。”
“阿尧。”周成锗道,“没事你先回去吧。”
周丞尧单手插兜站在一边,“他需要手术吗?”
“建议你期待点好的。”做手术的程度,周成锗就废了。
胃出血有很多原因,周成锗这种算最轻的,胃炎导致出血。扎输液管的时候,苏文清双手插兜站在旁边看,护士是新手,再加上苏文清站在旁边,紧张的不行。戳了三针都没戳进血管,苏文清闲闲站在一边。
周成锗抬头看他,护士第四针也扎歪了。
苏文清才施然离开,护士终于是把针头扎了进去。
胃炎输液两天就可以出院,周成锗偏不出院,他就玩个性。在医院住了十天,说出去都是笑话,堂堂tm周总,胃炎在医院住了十天。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坐月子呢。
周成锗这点病用不到苏文清,那天恰好是他在医院,就过去看看,看出祸事了。周成锗出院那天,他送了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摆满了门诊部大厅。美名曰感谢医生,实际上什么心思苏文清也不想猜。上次被周成锗弄去关了半个月,苏文清就想问候周成锗的祖宗,不想跟这个人有丝毫的瓜葛。
苏文清把车停到路边,吩咐助理把花全部扔出去,回家喝茶去了。
这事还没完,到了三月,tm的负责人过来跟他们谈合作,苏文清想都没想就拒绝。月底,父亲打电话邀请他回家吃饭,苏文清和父亲关系一般,也就是维持着表面。他答应下来,周末赶过去。父亲的新太太没在家,父亲下厨做了一桌的菜,十分丰盛。他又取了一坛花雕,给苏文清倒了一杯,“这酒有一些年头了。”
“我开车来的。”苏文清谢绝饮酒,埋头吃饭。
父亲讨了个没趣,叹口气,喝了一杯酒说道,“你和——周成锗现在还联系?”
“没有。”苏文清喜欢吃龙井虾仁,父亲做的口味很独特,外面的厨师总做不出来这个味道。
苏文清又叹口气,说道,“你都二十九了,也该成家,你就没点想法?”
虾仁鲜嫩清香,苏文清口味偏淡,只吃这一个菜。“国内同性婚姻合法的话,我去试试。”
苏父被噎了下,注视着苏文清片刻,说道,“跟周成锗不成了?”
苏文清觉得闷得慌,可能吃的太快顶着胃了,十分不舒服。
“我跟他成什么?”
“他这么多年一直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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