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去了。”严思危说。
“为什么啊?”郁南不解,“你难道不想参加派对吗?叫上那个小姐姐一起来,还能制造机会。”
拜宋阿姨所赐,严思危最近真的通过相亲谈上了一个医生小姐姐。不过对方是兽医,从事海洋动物医疗工作,相对来说工作没有那么忙碌,两人也能有一些共同话题。
严思危笑了下:“这几天天天陪你,你哥又不是铁打的,该回去休息了。”
郁南“哦”了一声,恍然大悟:“我都没想到。那哥哥你都不去的话,我也不叫朋友了。”
其实是经过严思危这一提醒,他才想到宫丞也累了,他还开什么派对,不如让宫丞也好好休息。
严思危走后,宫丞与郁南也去了停车场。
宫丞是临时决定要过来的,大张旗鼓地反而引人注意,便自己开的郁南的车。外面很冷,宫丞叫郁南在室内等待,他去把车开过来。等宫丞开车过来的间隙,有人叫郁南的名字。
郁南回头,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对方是谁。
“不认识我了,大画家?”那个瘦巴巴的男人说,“我也算得上是你的兄弟呢。”
郁南穿着黑礼服,头发梳往脑后,显得很精神。他还披着一件宫丞的大衣,明显要大一号的衣服又令他有种让人想要呵护的脆弱美感,这是被生活眷顾着的人才会有的,说明他被他的人生宠爱。
他在室内橘色的光线里,投来疑惑的目光,皮肤好像一片细腻的白瓷。
这么几年过去了,他比那时候还要引人注目。
郁南看了好几秒,唇环、厚嘴唇,怨毒的目光,他终于确认这瘦得形销骨立的人是几年不见的严思尼。
狭路相逢。
郁南还记得爷爷的事,记得严思尼害过他的事,眼中露出掩盖不住的厌恶:“是你。”
严思尼从戒毒所出来,就被外婆付了一笔钱送去国外,顺便彻底断绝了关系。
然而他在国外没几天就开始复吸了,再加上过惯了大手大脚、纸醉金迷的生活,那笔钱很快被挥霍一空,他便在几年后又悄悄地溜回了国内。本想再去找外婆敲诈一笔,他觉得外婆疼了他那么多年,哪有那么容易就真的恩断义绝,谁料外婆已经过世了。外公向来不喜欢他,自然不可能给他钱,他连门都没有进到。
在深城流浪了几天,正好看见郁南开画展的消息,顺便也看见了常伴郁南左右,好一副好哥哥模样的严思危。
严思危对他从来都是冷漠严厉,动辄打骂,只要他做错了一件事,就能被严思危惩罚得抬不起头。
而郁南,却得到了他从来没得到过的一切。
“你过得真舒坦。”严思尼艳羡道,“听说爷爷的钱都给你了,一定有不少吧。这辈子你都花不完。”
郁南冷道:“你没有资格叫他爷爷。”
严思尼阴笑了一下:“那些钱我也本该有份的。是你,你抢走了我的家人,抢走了我的生活。”
郁南被恶心得不行,眉头绞起川字:“没人抢你的家人,是你不配得到他们。你气死爷爷,欺骗外婆,陷害我,到了这种地步,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悔改。”
“我悔改有用?”严思尼自问自答,“没有。我好不容易戒完毒了,对严思危磕头认错,他都没有放过我。严慈安那个老东西,我连面都见不到,谁给过我机会?”
没人和郁南说过这些。
可能大家都怕脏了他的耳朵。
郁南到底太单纯:“那你现在找我是想干什么?你总不可能要求我给你机会?”
严思尼道:“便宜弟弟,求你当然没问题。好歹我也姓严,现在你这么成功,难道不该给我点补偿?十万百万的,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吧?”
车灯在不远处亮起,是宫丞开车过来了。
刺眼的灯光中,严思尼的表情是那么狰狞,好像从阴沟里爬出来的臭虫。
郁南看得清楚,脑子更清楚,他才不会给严思尼一毛钱呢。
“你做梦。”郁南转身就走,“下次再来我就直接报警。”
走了几米远,宫丞的车子猛地停下,刹车发出刺耳的声音。
郁南正不明所以,宫丞便推开车门疾走了过来:“郁南!”
宫丞面色可怕,一把将他狠狠推开。
郁南只觉得身后传来的一阵冷风扫过耳朵,他震惊回头,有什么东西白光一闪,宫丞已经一脚将严思尼踹了个五六米远,“哐当”一声,匕首落地。
“宫丞!”郁南直觉不好,冲过去抓住宫丞的手看。
男人左手在滴血。
掌心被划了一条口子,深得隐约看见白肉,鲜血汩汩涌出,很快打湿了那白色衬衣的袖口,深红一片。
郁南脑子里在嗡嗡作响,那一瞬间,他好像都快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男人好像走远了,踩着地上的严思尼。
保镖已经出来了,三两下将人反扣着手臂控制住,
“别怕,我没事。”
“好了南南。”
“已经报警了,小伤而已,你不要怕。”
郁南脸色苍白地抓住宫丞的手,眼泪便掉了下来。
*
深夜。
严思危亲自给宫丞做了缝合,才交待郁南:“很幸运的没有伤到肌腱,以后握手握拳都不会有问题,你回去注意不要让他的伤口沾水,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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