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瑜君幽幽地望着她。
关菡“噢”了声,笑道:“那个啊。”她忍俊不禁地清了清嗓子,站在门边望她,道,“你该好好锻炼身体了。”
傅瑜君听着大门关上的响声:“……”
关菡是在嘲讽她吧?绝对是在嘲讽她!
一夜过去,她这块地被犁得乱七八糟,一滴都没有了,那头水牛还好好的,生龙活虎。人和人的差别真的有这么大吗?
关菡今天练的是左手剑。
没有傅瑜君保驾护航,她不巧地遇上了一朵桃花,关菡察觉到方圆三米有人靠近,收剑后背,运动手表给楼下的傅瑜君拨了个号。
“宝……”关菡磕磕绊绊地补上了后两个字,“贝儿,我马上练完了,你想吃点什么,我待会下楼给你买。”
傅瑜君道:“……炸鸡?”
关菡余光瞄了眼退到四米远的女生,说:“好。”
又过了一会儿,关菡说:“她走了。”
“男的女的?”
“女的。”
“好看吗?”
“我没注意。”
“做得很好,奖励一朵小红花。”
“红花可以兑换什么奖励?”
“你想要什么?”
“暂时想不到,先存起来可以吗?”
“可以。”
关菡把一套剑招行云流水地再练了一遍,下楼回家,打开家门傅瑜君仍然保持着她出门前的姿势,唯一的变化是盘子里的草莓吃完了。
“还要吗?我再洗点儿。”
“吃饱了。”傅瑜君向她招手,说,“你过来。”
“好。”关菡把剑挂回墙上,走了过来。
“蹲下。”
关菡依言照办。
傅瑜君两手捧住她脸,低头在她唇上响亮地亲了一口,说:“去吧,可以洗澡了。”
关菡:“……好。”
她回房拿衣服进了浴室冲澡,方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傅瑜君是把她当小狗逗吗?还是在报复昨晚自己让她当小狗?
傅瑜君小时候练过舞蹈,身为女艺人更是从未耽误过塑形和健身,歇到半夜又挤出了两滴,主动往关菡手上缠,全然忘了昨夜哭得梨花带雨,不住求饶的事。
关菡一边在心里感慨一边满足了她的要求。
距农历新年不到一周时间,傅瑜君订好了回家的机票,腊月二十八,两张。
关菡本来想年后再去登门拜访的,禁不住傅瑜君成天在她耳边念叨,再加上关爸关妈最近老是问这件事,估计是担心傅瑜君的父母态度不明,想尽早尘埃落定。
关菡在家过年也要被念叨,还有傅瑜君双重魔咒加持,她这个新年怕是安生不了了,遂答应了傅瑜君的提议。
关菡看起来比傅瑜君沉稳得多,到上机的那一刻她都十分镇定。
一时又让傅瑜君十分崇拜:姐姐就是姐姐。
下机取行李,关菡见路左拐,闷头往前走。
傅瑜君叫住她:“这边!”
关菡抬头看了看指示牌,眼神里出现一丝困惑。
是右边啊,自己怎么走到左边去了?
傅瑜君过来拉起她的手,说:“我牵着你走。”
关菡低低地嗯声,抿了抿唇。
***
傅玉楼和何婉晴又是早早地等候在出口。
何婉晴两只手交握,抵在下颔,似在祈祷。
老天保佑傅瑜君今年一定能带女朋友回家。
航班告示牌显示傅瑜君乘坐的航班已抵达,何婉晴翘首以盼,看见迎面走出来个身量高挑的女人,五官清丽,容色姣好,白色衬衣,合身的米色长裤,臂弯里搭着风衣外套,银质的锁骨链中和了她身上过于利落的气质,显出几分柔和温婉。
此人有几分面善,但一心盼着女儿身影的何婉晴没有深思,只是在对方擦肩而过的时候想:要是傅瑜君带一个这样的女孩儿回家多好。
她没注意到的是,那个高挑女人在拖着行李箱路过她以后,便停了下来,不远不近地观察着他们。
傅瑜君终于出来了。
何婉晴举高手扬了扬,下意识地在她身旁、背后追寻另一道身影。
没有,还是没有。
何婉晴和丈夫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鼓励。同时他们决定,今年打死绝对不提女朋友的事,免得勾到傅瑜君的伤心处。
傅瑜君追这么久都追不到的人,多半是黄了。
傅瑜君等着二老问呢,谁曾想两位默契地当做没有这事,她忍不住主动道:“爸妈,你们记得我去年和你们承诺,要带女朋友回家么?”
何婉晴立马反手来了个三连:“不记得,你没有,别瞎说。”
傅玉楼附和道:“对!没这回事儿!”
想制造惊喜的傅瑜君:“……”
何婉晴:“都什么年代了,思想观念不能那么古板,一个人又不比别人缺点啥,还自在。”
傅玉楼:“对!你妈说得对!”
傅瑜君深吸一口气,说:“我已经带回来了。”
何婉晴:“咱邻居王阿姨的女儿,刚结婚没多久就离婚了,所以说……”她猛地一滞,“你说什么?”
傅瑜君走到关菡面前,牵着她的手过来,尽量让自己的笑容克制一些,道:“正式介绍一下,我女朋友,关菡。”
关菡礼貌道:“叔叔阿姨好,叫我小菡就行了。”
何婉晴定睛一看,这不是刚才走过去的姑娘吗?眨眼就变成儿媳妇了?
再细细一瞧,和他们在傅瑜君的现场视频里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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