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毒打他几顿,他都不知道自己瞎。
“什么?”
齐玉轩果真一脸茫然,瞎得实至名归。
“你睁大眼睛看看,白公子身上的脚印还没擦干净呢。”
舒凫拽过白恬一条胳膊,将他向前一推,“方瀚用心伺候姐姐,用脚问候同门,那可真是太斯文了。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来齐公子平时就这样问候人,故而习以为常啊。”
齐玉轩一怔,后知后觉地转向方瀚:“你……对白公子动手了?”
方瀚还没从蛋碎的疼痛中缓过劲来,龇牙咧嘴地辩解道:“齐大哥,我,我只是一时激愤,控制不住自己……”
他那几个狐朋狗友见状,立刻一窝蜂上前,七嘴八舌地为他撑腰:
“不错!白恬在青城一贯飞扬跋扈,对我们呼来喝去,大家都受不了了!”
“方公子是在为我们鸣不平啊!”
“此事与姜姑娘无关。你贸然横插一脚,不分青红皂白,未免也太不讲道理了。”
“啊?”
舒凫一脸惊讶地挑眉,“‘以多欺少,无耻下流,人人得而痛殴之’,这不就是道理?你还想要什么别的道理?”
“你……”
“得了吧,大家都简单点。”
舒凫也懒得与他们商量,手中孤光剑转过半圈,剑尖向前,“白公子以往脾气不好,你们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我一百个同意。不妨大家出去,与白公子单挑一场,纾解心中积怨。”
众人:“……”
开什么玩笑。
如果单挑有用,他们还会群殴吗?!
虽说白恬资质平平,修为一半靠努力,另一半全靠白家四处搜罗的天材地宝一路堆,那也比没有强啊!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穷死的马云比你富,修仙界就是这么真实又残酷。
众人:好气哦!
其中一个少年忍不住反驳道:“白恬他出身好,修炼资源多,进阶比我们快。我们一对一打不过他,难道就活该一辈子忍气吞声?”
舒凫就等着他这句话:“那也行,要不你和我单挑?我和姜家一刀两断,还没正式入门,这会儿一穷二白、无依无靠,特别好欺负。放心,你不要脸我要脸,我保证不喊昙华真人帮忙,就我一个人揍你。”
众人:“……”
我信你好欺负个鬼!
在社会主义铁拳威慑面前,少年们稀薄的自尊心不堪一击,瞬间便烟消云散。
他们交头接耳,面面相觑,虽然强撑着不肯开口,但心里早已经挨个儿敲起退堂鼓,一个个下意识地往人堆里缩。
倒是方瀚天赋异禀,小小年纪,颇有几分社会泼皮的无赖作风:“她——她都把我打成这样了,还跟她讲什么规矩道义?!一起上啊!!!”
“啊?对,对啊!我们一起上,替方公子报仇!”
“我们有五个人,还怕对付不了她一个?”
方瀚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恍然大悟:虽然群殴一个女修有些丢人,但若是为兄弟报碎蛋之仇,就算一时间群情激奋,出手不知轻重,不也是可以谅解的吗?
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趁现在干他娘一票!
不能让方瀚的鸡和蛋白白牺牲!
领头那个门牙豁口的脑残粉少年振臂一呼,第一个提剑上前。
他多少还想给自己保留一点颜面,出手前首先高喊一声“得罪”,接着便将手中剑连同剑鞘一起刺出,直逼舒凫面门。
“……”
舒凫恍若未闻,伫立不动,眼看剑鞘已堪堪逼至眼前,这才轻巧地一仰脖子避开,反手扼住那少年小鸡仔一样细弱的手腕,朝反方向用力一拗。
少年“嗷”地一声惨叫,五指松开,手中长剑应声落下。
舒凫不等那柄剑落地,足尖一挑,又将下坠的剑身勾起,一手抓住剑鞘,将剑身向后狠狠一送——
“呜哇?!”
坚硬的剑柄不偏不倚,恰好戳中另一个从后方包抄的少年小腹,差点让他当场呕出酸水。
第三个少年见状急忙变招,将身一矮,重心下沉,挥剑猛削舒凫下盘。
然而他手中的剑刚挥出一半,便只见舒凫轻盈地一个小跳,一脚踏住他剑身,另一脚顺势跟上,一拧腰使出一记高段回旋踢,足尖与他的颧骨发生亲密冲突,瞬间让他清楚听见脑壳开裂的声响。
可别说,这种经验还挺难得。
“玉轩!”
方晚晴见势不妙,连忙一把抓住齐玉轩的胳膊,柔声恳求道,“他们都是我弟弟的朋友,你快帮帮他们,让姜姑娘别再打了。”
齐玉轩此刻已看出方瀚一行不占理,又觉得自己修为远胜姜若水,有仗势欺人之嫌,心中多少有些迟疑。
但白月光开口,他自然无有不应,一拂袍袖就要上前。
“姜姑娘,方才是我有所误解,还请手下留……”
话音未落,舒凫已经一手揪住第四个少年衣领,一记过肩摔将他猛掷出去。少年无处安放的双腿在空中胡乱摆动,恰好一脚踢中齐玉轩眼眶,顿时将他整个人踹得站立不稳,仰面向后倒下。
“……情?!!”
这还不算完,舒凫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反手又拽着第五个人——也就是方瀚的高马尾,卯足劲儿抡起一圈大风车,原地旋转三百六十度之后松手,让他在惯性作用下一直线横飞出去。
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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