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身上盖着的衣服,莫伟楠心头一阵异样的感觉。艾若仕会将衣服盖在他们身上!
再想想之前,他很老实地将他的犯罪过程丁点儿不落地说了出来。
如此配合,说明他已经有了悔罪的态度,应该走不远。
砚司墨眼尖,沿着山脚向南,不远处依稀辨别出有几个脚印。他们谁也没有去过那里,应该是艾若仕留下的。
两个人迅速向南跑去,莫伟楠一边跑,一边喊。
“艾若仕!”
“我在这!”
声音来自一块大石后面。
“出恭了,怕熏着你们便找了个下风头。”
听到他的声音,莫伟楠二人相视而笑,遂住了脚步。
砚司墨悄声说:“让他这么一说,我也想去解手了。”便转身向北,找个能够隐藏的地方方便去了。
莫伟楠不禁尴尬一笑,竟然觉得自己也有些憋了。难道这玩意儿还会传染?自己也要蹲一会儿了。
他一想,三个人已经有两天没有大便过,主要还是饮水太少的原因。昨天晚上每个人都补充了不少水,今天早上就都有了便意。
已经看到大石后面的艾若仕露出的胳膊,他确实蹲在那里,便从包里取了些皱巴巴的卫生纸走将过去。
那艾若仕正憋得脸红脖子粗的用力呢,见他递过纸来,感激道:
“唉!放心吧!你们对我这么好,我是不会跑的。我很感动,感动于你们的人性关怀,给我水喝,给我面包吃,我发烧了给我降温,还将所有的棉衣都盖在了我身上。就连我拉个屎,还给我送纸来。就冲这一点,我也会老老实实的跟你们回去的。”
莫伟楠自嘲道:“我们这叫有难同当。”说着话他也解了腰带,和艾若仕蹲在了一起。
虽有便意,可他感觉却不是那么容易轻轻松松就拉得出来的。
这三个人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自我斗争之后,终于排泄完了,痛快是痛快了,都像是走个几十里沙漠一样,竟然浑身酸软。
三人聚拢到一起,趁休息的时间,又喝些水,吃些面包,总要补充些能量,才好继续赶路。
体力恢复了,这么矮的山对这三个人来说都不在话下,即便是艾若仕的烧还没有完全退下去,可也无大碍。
翻过山,来到小溪边,砚司墨欢呼过后洗了洗脸,她甚至还想洗洗头,被莫伟楠制止了。
说是先不要臭美了,若着凉感冒就太不划算了,还是忍一忍吧,不管她有多邋遢,他不会嫌弃的。
砚司墨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听从了他的意见。头没有洗,只是用手沾着水抹了抹头发上面的灰尘罢了。
艾若仕同样也洗了把脸,感觉也清爽了许多。
他们认出来了,小河对面就是那所谓的公路,虽说弯弯曲曲不甚平坦,也记得那是他们曾经坐大巴车走过的。
有小溪隔挡不能径直到对面去,除非趟水过河,可那样三个人的衣服都会浸透的。
如果没有紧急情况,他们不会在这冬天里再次跳入河里的。
沿着溪流向西而行,以便寻找合适的地点再行渡河。
之所以选择向西走而不向东去,莫伟楠觉得什卡县就在西边,按照地图上大概位置,用不了半天,他们便能走到什卡县城。
到了那里,他们就脱离了困境,能好好休息了。
事实上正如他所料,小河沟时宽时窄,终究还是没有找到比较浅的地方适宜过河,他们就是沿着小河沟到什卡县的。
小城里有座小桥,很方便就过了河。
已近中午。
莫伟楠带着他们回到了有二层小楼的快捷宾馆那里,要了几个菜,还有米饭,甚至还要了瓶大曲,三个人饱餐了一顿。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艾若仕喝过之后,竟然出了一身臭汗,不发烧了。
砚司墨说莫伟楠的酒比她的撮揉退烧法和退烧药还要管用。
莫伟楠从胖老板的嘴里得到了确认,下午从乌拉市来的长途客车,明天一早才返程。他们又要在这小城住上一晚了。
对于艾若仕,从昨天晚上他发烧开始,到这顿午饭吃完之后,莫伟楠都没有给他戴手铐。
白天有莫伟楠二人跟着,他想跑也跑不了的。
即便是有了他之前口头保证,若是晚上睡觉休息,不上点儿措施,他要真的跑了,莫伟楠会后悔的。
住在这个宾馆里不是不可以,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莫伟楠还是打算把艾若仕带到警局去,毕竟那里有专门的房间。
这个也无须跟艾若仕商量,在进入警局之前,就给他戴上了手铐。
今天警局确实有人在,莫伟楠递上介绍信和证件,对方接待了他们。
艾若仕被关了起来。
接待他们的是一位副局长,听说他们曾见过欧阳小白,就更加热情了。他自我介绍叫慕容师,与欧阳小白是同学。
或许是因为这层关系,这位副局长亲自给莫伟楠和砚司墨安排了宿舍,让他们在这里待上一晚。并且承诺晚上好好款待款待他们,表示对他们千里追凶的慰问。
莫伟楠除了表示感谢之外,还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在宿舍安置好,给手机充上电,砚司墨便去烧水洗澡了。
而莫伟楠给李怀远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他们追捕的结果。
局长李怀远一听自是非常高兴,马上指示,回到乌拉市立即乘飞机返回琼洋,回去就给他请功。
莫伟楠自然又一番感谢。
洗过澡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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