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方向很关键,无非两种,当时主导他的是什么?他第一反应想起来是什么?做出决定无非也是两种,一种是跑得越远越好,那他就会选择公路、山区;另一种是藏得越深越好,那就有可能不跑远,丨返回到市区,或者就近在那个他熟悉的地方落脚……方向啊,这个方向一定不能错,一错我们外面数百警力就要跟着遭罪了……梦琪,你说呢?”许平秋问,史清淮愕然了下,其实总队长脑子里回溯的案发情节可能比他要清楚的多。
“我倾向于潜藏。”肖梦琪道。
“理由。”许平秋直接问。
“从性格上说,他并不是个一个胆大的人,杀人已经透支了他的胆量,蹲在这儿一吐,差不多就吓醒了,以他这种处处受欺的性格,第一反应应该是躲起来。”肖梦琪道。
许平秋想了想,扭头走着,留了句:“理由不足,继续找”
他背着手,和王少峰一起到了现场,慰问了几句重案队的同志,这些人稍作停留,又带着武警的警犬队,沿着脚印所指的方向搜寻前进了。
有发现却没有惊喜,检测用了二十分钟,确实证明电杆上血迹和死者刁福贵、王麦芽相符,就是葛宝龙留下的。但同样在这一时间,警犬队以血迹发现地为中心搜寻了五公里,一无所获,厚厚的雪色已经掩盖住了所有的痕迹……
“队长……队长……”
大嘴巴在楼下扯着嗓子喊,余罪从窗户上探出头来时,他嚷着:“我和狗哥来看你来啦………”
“等等啊。”余罪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拿起了手机,背上了个小背包,裹上了厚厚的羽绒服,踱步下楼时,巴勇和苟盛阳迎上来了,一个满嘴酒气,一个鼻孔喷烟,乐呵呵地给余罪点烟,点着烟余罪瞅着大嘴巴乐呵这样问着:“喝得不错啊,多少?”
“没多少,半斤量。”巴勇道。
“狗哥你呢,家里有事不?”余罪问着。
“哎呀,有个鸟事,除了喝酒就是打麻将。”苟盛阳披着大衣道。
“年初一把二位叫来,不好意思啊。”余罪道着。
“得了吧,咱们兄弟客气什么。”巴勇不乐意了,苟盛阳也道着:“还真是别客气,我老婆一听队长叫,催着让来呢,堆了两年的条子都报了,年前您老还亲自给我家送粮油,哎呀,给老婆于家务可以偷懒,队长叫于活,那没说的。”
“狗哥你说清楚,是给老婆于,还是于老婆?”大嘴巴损着老狗。
苟盛阳飞起一脚,踹得巴勇直捂臀部,余罪知道,这两货在基层都混十年了,一半警,一半痞,想让他们敬业可没那么容易,多半是看在年前福利丰厚的面子上。
“好了,那我就不客气了,知道灭门案吗?”余罪问。
“知道,不是正在排查吗?”巴勇道,一说惊讶地问:“队长,什么意思?您要参与?”
“哟,不会真是吧?队长,那种案子的运气成份太大啊,就像咱们抓赌逮了个f级逃犯一样,再说了,现在不知道多少警力围堵着呢,也轮不上咱们凑热闹啊。”苟盛阳道。
看着狗哥刚刮于净的脸,余罪知道这胡子拉碴的爷们都已经习惯了按部就班的工作方式,你指那儿我于那儿,你不指的地方,冲那点工资,我也不会多于。
余罪笑了笑道着:“我其实很想参加,不过不一定有机会……所以我就叫你们俩来,咱们仨一起玩回侦破游戏怎么样?”
“怎么玩?咱们不天天玩着呢?”巴勇奇怪了。
“你们那叫侦破啊,揪住人劈里叭拉揍一顿,说不说,不说继续揍……这种案子,你们抓谁揍去?”余罪问。
巴勇和苟盛阳哧哧笑着,苟盛阳于是问了:“那咱们怎么玩?”
“从赌开始,赌一把怎么样?年初一的得玩点什么,我赌你们一小时跑不够十五公里……赢了今晚我请客,而且给你们每人两千,输了下个月工资里扣一千。”余罪道,得加点彩头,否则不来劲。
“好像很划算?”巴勇乐了。
“那多不好意思?”苟盛阳听着蠢蠢欲动,不过有点不好意思要队长的钱
“在家还不是朋友间打麻将,有本事你赢啊,咱队里经费现在可丰厚着呢啊,别说两千,再多我也有办法给你们发。对了……外套脱了,一会儿一身汗,你受不了。”余罪道着,表情极贱,挑逗可挑恤,两刑警不服气了,甩了衣服扔给余罪,磨拳擦掌准备开跑了。
余罪却是拿上两人的外套,发动着车,喊着开始,两人跑,余罪慢悠悠地开车跟在后头,不时地加速超过两人喊着:“快跑快跑,两千两千,全是私房钱呐,不用给老婆交啊……”
一嚷一说,两人哈哈笑着,也跟着加起速来了,看来是队长真想给,虽然是迎风冒雪,两人跑得很快全身发热,开始出汗了。
三两公里难不道这些外勤汉子,不过很快就发现雪地跑步不好受了,深一脚、浅一脚,越来越慢,气一喘就不好受了,冷花挟着雪花往嘴里灌,而且进了脖子特难受,跑着跑着,大嘴巴一不心,滑了一下,哟哟哟,快跑几步都没调整好。
叭唧,摔地上了。
“不许扶他,扶了相当于作弊啊。”余罪在车上吼着。
“大嘴巴,别赖我啊,有气朝队长发去。”苟盛阳也跟得气喘如牛,笑着道了句,不小心冷风灌进嘴里了,他剧烈的咳着,边咳边有点后悔了,没想到这钱这么难挣。
“快快快……”余罪在车里喊着,现在不喊奖两千了,直嚷着:“扣一千、扣一千别以为我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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