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件事……别急。”余罪一凑身道:“赵明辉,要不再给我说上几家供货的?别说你不知道啊,那样后果很严重的。”
“啊,还能这样?”赵明辉一下子气得快哭了。
“怎么不能这样,我提醒你啊,不听话,你先前花的十六万可就打水漂了,你可是打到别人账户上了,又不是我的名字,没证据我完全可以不承认,这招跟你们学的。”余罪翻着白眼。
气得赵明辉苦水泛进嘴里了,他喃喃地求着:“大哥,别这样……我就捎带弄了点,那差不多是全部身家了。全给您了。”
“所以呀,没朝你再要钱了,你给我指几个人,我找他们去啊。”余罪道
“我不敢呐。”赵明辉一呲嘴,真哭了。
“你不敢,我敢啊,不过你要不说,我只能弄你了,坐好。”余罪一瞪眼,一指,凶巴巴地训丨起来:“你个蠢物,现在还没明白啊,本来我都不觉得你是贩毒的,你这么一说,不是贩毒的都不可能。捎带弄了点,对吧?弄了几回?几百克总有的吧?要不换个地方说,前面给的钱我可不认啊。”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赵明辉委曲了,哀求着,这算是没有希望了,现在唯一希望的是,这些人不把那一大包栽赃到他身上,就已经很满足了,想说时他又犹豫地问:“大哥,要说了,我这小命怕不保啊。”
这是个新手,不是老炮,胆虚,需要鼓励胜过恐吓。
一念至此,余罪一挥手:“放了他。”
熊剑飞有点不情愿,不过还是照着余罪的吩附办了,接下来余罪又命令着:“全部撤走。”
说着就走了,余罪看着惊魂未定的赵明辉,拍着巴掌不耐烦地解释道:“这下该放心了吧?难道你还不明白?兄弟们不是抓人来了,是抓钱来。”
“哦。你们是……”赵明辉果然明白了,“黑警察”三个字差点脱口而出
黑成这样也行啊,赵明辉看着余罪,像看外星来的警察一样。
“怀疑是吧?老子警号在这儿,不信你去查。”余罪吸吸鼻子,很痞气地问着:“没其他意思,指几个人,兄弟找他要点钱去,这和警务没什么关系,他们和你一样,我朝他们要,他们还不敢不给……”
哦,这个放心了,要特么黑吃黑,道上人就容易接受多了,碰上这种事只能自认倒霉了,正要说时,余罪提醒着:“……别骗我啊,敢骗我,你这钱照样白花,回头我保证你出现在通缉令上……很简单啊,告诉我去找谁,我们就不找你了。”
赵明辉看着余罪痞气的样子,看着他连麻将台的两千块也不放过,他估计是不会放过他了,细忖这不是蹲大狱要命的事,一咬牙,小声说了。
果真是抓钱来了,人家听到就走了,过了好久赵明辉才反应过了,悄悄蹙着脚下楼,小区里人来人往已经恢复正常了,那些人早去得没影了,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危险过去了,心痛又来了,想想这数年辛苦,一朝全没了,那叫一个欲哭无泪。
不多久,店面上贴了张“此房转租”的字样,关门了………
有时候奇怪的事很多,比如这个赵明辉被敲诈走十六万,居然闷声不吭,就这么没事了。
原本有点担心的兄弟们渐渐地放开手脚了,从吸食人员、以贩养吸的人员、提供小包生意的掮客,直联到了上一层,三天连续不断的上门讹诈,或是商人、或是无业、或是小老板的这些中间客个个被吓得心惊肉跳,老老实实的给这几个“黑警察”一个劲地塞钱,最土豪的一家,被余罪、鼠标几人威风凛凛的警服诈着,啥证据没有,愣是给拿出二十万现金来。
直接的后果是,把特勤处任红城吓得失眠了,工作推进已经相当快了,嫌疑人员十天捋出来了五十多个人,一多半有前科,可就是什么证据都没有。
没证据也罢了,可一直来钱,这毒资不算毒资、罚没不算罚没,几个害虫已经累积到二百多万了,还在不断地进账。
他估算了一下,这雪球滚的速度相当惊人,前一周是几千几万进账,这几天都是十几万二十万进账,尽管他知道但凡有嫌疑人的都不会怎么于净,可现在问题是,“讹”回的这些钱,也不于净呐。
坐不住了,看看时间,他还是忍不住拔许副厅长的电话了,电话上几乎是恳求的语气:“老许,再不敢这么下去了……这已经要回二百多万来了,这么烫手的钱,你放特勤处将来我都说不清呐?……啊?你就在总队楼下。好好,我等你……”
放下电话,老任算是吃不住劲了,起身开着门,恭迎着许平秋,老许可是笑吟吟来的,情况一讲,担心一说,许副厅长不满意了,埋怨着道:“你这人啊,就是小心过度,治重症得下猛药,办大事得用狠人,五原禁毒工作之所以出这样的问题,那是积弊已久了,不打破格局,你怎么开展下一步工作。”
他看着已经建起来的嫌疑人关系树,囊括了五六十人,从卖小包的么做分销的都有,是根据能讹到的钱数量分的类,从某种层面讲,应该相当准确的。
“这样不行啊,稍有点差池,不管是媒体曝出来了、还是有人反映到上级了,更或者他们真误打误撞打到源头了,都是非常危险的。”任红城苦口婆心劝着,小心了一辈子,就手下的特勤都没敢这么出格啊。
“一笔一笔记清楚就行了,只要没进自己口袋,你怕什么?”许平秋不屑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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