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滋滋滋……电火花一闪。他笑容一凝,然后全身抽搐,吧唧声一屁股坐地上了。后座的男子跳下车,拖着他直扔到车里。
驾驶室里,司机拿着偌大的电击枪回头看看被电晕的卞双林,笑着一呲牙道:
“傻逼,枪口在这儿,知道不敢开枪还不跑。”
这个声东击西玩得两人乐歪了,比想像中容易多了,车门一关,疾驰而去,没人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事,空空如也的站台,飞起了一张小小的纸片,那上面隐约可见的字样是:
释放通知书。
“再快点…再快点…恐怕来不及了。”
余罪查着警务通手机,连接着地方的警务区域,通往晋中监狱的路他已经很熟悉了。
“你指来不及见到人,还是来不及阻止什么可能的劫持?”
肖梦琪不太相信地道,他看了痴迷的余罪一眼,有点不相信地问着:“至于么,有人敢在监狱大门口劫持?”
“你当警察的,这也大惊小怪,监狱里出事都不稀罕。”余罪道了句,烦燥地合上了手机。
“到底怎么回事啊?”肖梦琪问。
“如果真要有人劫持他,那太方便了,晋中监狱级监狱,通往最近城镇有十九公里,每天两班公交,下午就没车了,释放刑警服刑人员都在上午,服刑人员需要自己搭乘车辆到王氏镇,这儿有个火车站,外地的都从这里转车,能下手的机会太多了。”余罪道,心有点拔凉拔凉滴,他没有预料到,事情的推进速度比他想像中快多了。
“我不是问发生什么,而是为什么要发生?总得有个理由吧?”肖梦琪一头雾水,算是和余罪掰扯不清了。
“我说你烦不烦呀?能告诉你早告诉你了。”余罪烦了。
“信不信我把车停在应急道上?我没头没脑给你当司机,你还烦?”肖梦琪不悦了。
“好好,赶紧走,别分心,好好开车。”余罪摆摆手,安抚着。
“好啊,说说,究竟怎么一回事……我就不信了,关了十年的诈骗嫌疑人,还有人意图劫持他,总不至于像低俗小说里,他还藏着一笔惊人的财富吧?”肖梦琪取笑的口吻道着。
“你太小看他了,他要搞钱,分分钟的事……上次在我们视线里消失了几个小时,他就整了一身行头回来。”余罪道。
“那才值多少钱?”肖梦琪道。
“错了,对普通人太容易了,可对于人生地不熟,一直活在笼子里的人,一下子搞到钱没那么容易吧?这家伙,还买了部手机……状告运营商的起诉细节,被他一个字一个字输到手机里了,你觉得他很落伍吗?”余罪问。
这时候,肖梦琪慢慢地开始重视了,她思忖着问着:“难道……他和之后你身上发生的事有关联?”
“你指什么事?”余罪反问。
“考我啊?就你这得性能有几斤几两,值得人家星海那么重视?”肖梦琪问。
“聪明,确实有关联,可惜我到现在都搞不清,他怎么可能和这些人扯上关系……戈战旗比他少十几岁,又不是本省人,理论上没有交集;星海的总裁宋星月,似乎这个关联也看不出来,究竟有什么纠结,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余罪道。
“那他……把你扯进去有什么用意?”肖梦琪问。
“投石问路呗……我就是那个投向对方石子。”余罪道。
“这种事你应该及时向组织汇报。”肖梦琪道,她隐隐感觉到余罪的话里可能包含的信息量很大。
“我这不正在向组织汇报,就怕组织不一定相信我啊。”余罪道。
“得性……说说看,像他这种人,如果有事,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小心点。”肖梦琪道,她听得出余罪口吻里的调侃。
不过这话里的关心似乎触动了余罪,他一刹那做了一个决定,提示着肖梦琪道:“抓好方向盘,放平心态,深呼吸,然后再听我讲这个故事。”
许是故事真的震憾的缘故,车身做了个趔趄,明显放缓了速度,过了好久才又急驰飚在高速上,直朝晋中监狱驶去………
被电晕的滋味不好受,卞双林好大一会儿才缓过这口气来,中枪点在颈部,那地点被灼得火辣辣的疼,就像很多年前他被扑倒,很多孔武有力的警察扑在他身上,生怕他还反抗一样。
有些人的武器是拳脚,有些人的武器是脑瓜,骗子的武器,就是嘴巴喽,刚一清醒,卞双林很老实地坐着,看看窗外飞快向后移动的景物,突然出声道着:“你们要多少钱?”
“什么?”大胡子一呲牙,没听清。
“我问,兄弟们要多少钱,给个数。”卞双林严肃地道,就那双深沉的眼神,恐怕都很难让人怀疑有假。
大胡子愣了下,然后十万个不相信地竖了根指头:“一百万,有么?”
“有”卞双林道。
大胡子不动声色,恶狠狠地吐了两个字:“美元”
“有”卞双林道,仍然是自信地点头。
啪,大胡子直接甩了他一耳光骂着:“就你这鸟样,捐精卖腚能凑够一百块钱么?还尼马一百万美元?你特么要拿得出来,老子现在tuō_guāng让你操。”
司机一仰头,哈哈笑着道:“胡子,你就真tuō_guāng,也不值这么多钱啊。”
“少扯淡,这特么骗子,还真敢说。也不瞧瞧大爷我于什么的。”胡子愤然道,卞双林捂着脸,保持着客气态度问着:“那这位大爷,您是于什么的?
“爷这么有绑匪气质,这都看不出来。”大胡子吧唧,又是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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