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是有的,但责任要撇清,商人的智慧,说来说去,倒让肖梦琪觉得有点同情这人了,她看看一直一言不发的余罪,余罪却像个街头无赖一般问着:“那为什么没砸你们公司,把人家星海砸喽?”
“嗨,这话怎么说的,总不能被砸了才能证明我们清白吧?”陈瑞详火上头了。
“那倒不必,被砸了也不清白。”余罪道,陈瑞详脸色稍好,却不料余罪又问着:“以前跑腿,没少支使大鼻豆去砸别人家吧?别否认啊,我就不信你能顺顺当当拆迁把楼修起来。”
“这……呵呵。”陈瑞详苦笑道,一撇嘴,不解释了。
“瞧这样都是干过专业打砸的,够黑啊。”余罪看着他道。
“你……你把话说清楚,说谁呢?”陈瑞详生气了。
“你说呢?这个屋子里还有别人吗?”余罪剜着道。
陈瑞详盯着余罪,眼皮跳了跳,他压抑着怒气,忿忿道着:“这位警察兄弟,我劝你说话注意点啊,谁也不是被吓大的,有证有据你带我走就行了,废什么话?怎么着,你们警察就是凭血口喷人办案?我还告诉你啊,想往我们头上扣屎盆子,什么叫够黑啊?你那只眼看见我黑了……”
发飚了,毕竟也是个老板了,对着余罪叫嚣着,肖梦琪劝也劝不住了,不料余罪伸手拦着肖梦琪,对着拍案而起的陈瑞详莞尔一笑,一指道:“别激动,陈老板,我是说他是专业打砸的,够黑!”
嗯,这火发得。陈瑞详视线所及,正是他刚刚看罢放在桌上的照片,一下子有点力没处使的感觉了,余罪慢条斯理地收起了照片,对他笑笑道:“感谢您的配合,我觉得您是个合法商人,肯定没参与过打砸,。一点都不黑,走了。”
一言而走,陈瑞详咀嚼着这位警察的话,愣了半晌,心跳加速,手足发颤,那坏坏的眼神,总让他感觉到一种不详之兆…………你不用高看他,宋军以前是个混球,现在不过是个有钱的混球。这种事都敢干,能成什么大事。”卞双林无所谓地道,那是旧人,太了解了。
“现在这事沸沸扬扬的,连我们也抽身不了这事啊……下一步……”年轻人有点期待地看着卞双林,这位被倚为智囊的人物,每每出招,都让他这个也算百毒不侵的人物感觉到手脚冰冷了。
“下一步警察会找上你的。”卞双林揶揄地道。
“我……是不是躲躲风头?”年轻人道。
“躲得过警察,躲得开星海吗?”卞双林反问。
“那怎么办?”年轻人道。
“尽尽义务,配合警察办案是公民应尽的业务。”卞双林笑着道,那笑让年轻人觉得有点毛骨怵然的味道。
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掣肘的心态,这位年轻人并没有反驳,不久从院子里出来,独自驾车回返市区,一路心事重重,在没有理清头绪的时候,却验证了一个让他瞠目的消息:
警察,果真找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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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这位年轻人匆匆进了刚刚开门的公司,标着“瑞详”房地产开发公司logo的前台,一眼望去是整顿的办公场所,租了五一大厦半层楼,年轻人明显身份不菲,前台恭立的向他指示着会客室的方向。
“您好…您好…,我是瑞详房地产公司的陈瑞详,二位是……”
排出了身份,年轻人并没有从来访的两位警察眼中发现艳羡,一男一女,男的精干,女的很有点气质。
看看证件,一位是鼓楼分局的政委肖梦琪,另一位是总队的余罪,两人收回证件时,陈瑞详还发愣了,弱弱地问了句:“二位,我们……没有招惹警察吧?”
“别误会,别误会……其他事。”肖梦琪请着人坐下,排着照片,眼光征询着:“认识吗?”
“不可能不认识吗,他是你们警察的熟人啊。”陈瑞详道,大鼻豆的照片。
“怎么认识的,方便透露一点吗?”肖梦琪客气地道。
“真没什么不方便的,拆迁啦、补偿啦,免不了要用上这号人嘛,认识他有些年了,不过我们不打交道也有些年了,楼只要一修起来,就不和他们打交道了。”陈瑞详道,这是房产商的潜规则之一,肯定要用些烂人解决难题,这不,连警察也不意外。
“这次打砸星海房地产公司,您有耳闻么?”肖梦琪问。
到正题上了,陈瑞详不敢乱说话了,点点头,他看警察来者不善,一摊手解释着:“你们怀疑受益最大的一方就是嫌疑人对不对?真不是我,我和星海是合作伙伴关系,不瞒您讲,我们都是靠人家星海混口饭的。”
这老板,细细罗列着和星海的友好合作关系,始于数年前的楼盘开发,当年,人家有批文有地才是主角,瑞详一直扮演着配角的角色,那怕在售楼的收益上,根本不是合同所讲二八分成的,瑞详根本就是挣了点辛苦费,大头基本都在星海公司,可现在产权办不下来,让他们瑞详解决,也解决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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