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这个上司嘛,哎哟没法说,余罪皱皱眉头,这家伙只要一抽起烟来,得性就不入眼了,鞋子一脱,脚丫子搭到车前窗上,唉哎,香港脚,那味比汽油味还冲,余罪苦着脸车窗开了条缝,暗骂着这个组织成员,实在他妈素质太低。
“小二,你以前干什么的?”潮哥闲得无聊,开问了。
“没干啥,抢了花、花了抢。”余罪一言以敝之。这个答案让潮哥大笑了几声,表示理解。从番愚通向海港这条路上,要是没前科的,都不算合格。可对于余小二这类拿把铁疙瘩假枪敢抢收费站的,那属于优秀水平的。
“千把块吧,你就送送货,想要多少?”郑潮道。
“那也没什么意思,干完一个月不干了啊,一个月又没几趟活,挣上几千,够干什么?吃喝顾住了,嫖赌朝谁要去?”余罪叼着烟道,嫌待遇实在太低了。
那个组织的饭都不好混,就在番寓呆了一天,随后就被扔在不知名的小镇上了。余罪估计自己就真混进去,也是炮灰成员。在这一点上,两方组织没甚差别。
郑潮哈哈大笑了,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余小二,神神秘秘地道着:“这条路上走的活分三等啊,一等是辛苦钱,就像你现在干的,帮人拉货,挣运费;二呢,那是关系钱,有本事和通关的缉私的搭上线,送人通关,一般都是本地人干。估计你干不了。”
“三呢?”余罪问。
“那就是卖命钱了,拉得越值钱,运费越高;命不好的话,一趟货就能让你住几年;命好的话,三两趟货能挣个十几万,什么都有了。”郑潮道,眼瞥着新人,看他的反应。
果不其应,新人呃了声,眼亮了,回头兴奋地对他道:“十几万?**哥,算我一个,十万我就干。”
“好好开车。”郑潮吧唧给了余罪一巴掌,回手抹着喷在自己脸上的唾沫,没想到新人被钱刺激得这么激动,余罪呵呵笑着不介意,规规矩矩开车了,郑潮左看右看,没发现什么破绽,提醒道:“小二,别光想着挣钱啊,咱们这一带啊,没农户了,基本是劳教劳改专业户了,那个月都得被抓走一批,惨呐啊,我们村那姓谭的兄弟仨,进去一对半,赔上几年没自由啊。”
“哎哟,那不算最惨的事。”余罪摇头晃脑道。
“那还不够惨?”郑潮异样了。
“不够,最惨的是像我,不缺胳膊不缺腿,就缺钱。您不知道啊,我在看守所仓里好歹是坐二把交椅的人,那是相当有地位的人了……可现在您看,自由有了,其他什么都没有了,还不如蹲在里面呢。”余罪道,好不懊丧,其实也是他的一部分心声,还真感觉失落得很,从来没有被那样尊崇过。
郑潮听着,哈哈大笑了一会儿,拍着余罪道着:“放心吧,小二,有的是钱赚……我越看你小子越投缘涅?”
他笑着,得儿里格哼上了。不时地打量着这个新人,心里暗揣着,这个人的思想状况,基本合格。
很合格,这不,又投向他谄媚地一笑,巴结着道:“**哥,有什么事尽管吩附兄弟去办啊,别的不说,捅人砍人,我有经验。”
瞧瞧,这素质,出乎意料了,郑潮分外高兴了,专给余小二同志又.点了根烟,甭小看这农村人,抽得都是正宗的走私货,万宝路。
车在不太宽的村道上行驶,即便是村道,也比北方地区的二级路要好很多,顶多是连绵的雨天造成了几方塌方,早已被当地修缮完毕,走得不快,在过一处临时设立的检查站时,余罪按着郑潮的吩咐一声不吭,全是郑潮和那些穿缉私服的打招呼,车上拉了一车电子垃圾,缉私的草草一看便即放行了。
又驶行十数公里,终于回到了目的地,万顷镇,沿海的小镇,座落在青山绿水中,山不高,像南方人一样显得小巧而又灵致,驻地在镇南边一个标着新华电子厂的地方停下,余罪进大门时,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也不知道,家里能不能跟上来。
当然,更难的是,他发现这是个货真价实的电子厂,专门处理走私入境的电子垃圾,和什么毒品什么麻醉品根本就风马牛不相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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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
林宇婧在车上,拿着信号指示,定位到了一个地方,同乘一车的鼠标、杜组长,还有副驾上的许平秋,都有点懵了。
这是个手机的信号追踪,没有追踪到行踪,却追到了公厕里,可不得让众人郁闷了。而且还是一个乡村公路路边的公厕。
要下车时林宇婧停了下,回头一叫鼠标:“你去。”
“啊?”鼠标一愣,早看见那地方是公厕了,还是露天的,而且还是在路边的,脏的程度能成什么样子可想而知了,他刚一踌蹰,突然发现车上除了他没有再适合干这事的,悻悻然地下车,小跑着钻进了厕所,过了不一会儿,捏着鼻子出来了,上车时,拿到了一部三星手机,杜立才兴奋地道着:“好,查这个号码的通话记录,看看能不能和咱们掌握情况比对一下,还有,看看手机里有没有存什么东西……他们的窝点,会不会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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